易檹终于舍得抽出身来,一大泡精液混合肠液眼看着就要从洞开的肉穴中滚落下地,被他眼疾手快接住,又伸出手指在后穴抠弄引出更多的粘液。

孟子卿睁着朦胧的双眼,眼泪簌簌地流,看着无云的蔚蓝天空。他刚刚赤身裸体地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人交媾,被小了几岁的后生肏得胡言乱语还被人看到了,之后又尿了出来,浇了窗前的花。

他闭上双眼,哀莫大于心死,恨不得就此消失,这世间他还不如没来过得好。

于是过后易檹七日无法近孟子卿的身。

不管易檹如何软磨硬泡,都只能得到孟子卿毫无表情的脸和紧闭的房门。这次属实把孟子卿给惹急了,既然看了脸会心软,那就直接不看,将易檹拒之门外,任由易檹在外软声相求,像猫儿一样挠门。

大门上就差张贴“除姓易名檹人士外,皆可入内”的标语。

孟子卿在廊上与繁竹相遇,自从那日繁竹撞见他和易檹之后他俩就没怎么见过面,然而繁竹作为操持孟子卿和易檹日常生活的侍女来说,这个状态其实相当异常,只是孟子卿总感觉尴尬,便也没去深究。

就算已经过去了七日,孟子卿还是感觉十分羞于见人,略显局促地向繁竹问好:“繁竹姑娘。”

“孟少爷。”繁竹微微躬身回礼,自从孟子卿和易檹成亲之后称呼她就换了称呼,也非常贴心地称作“少爷”而并非“夫人”,这让初来乍到的孟子卿内心舒缓许多。之前初到易府时她的贴心之举已让孟子卿对她抱有一定的好感,此事亦然。

“抱歉,平日里真是麻烦你了。”孟子卿不好意思到。

“这是我应该做的,孟少爷不必为此多礼。”繁竹摇头,脸色略有苍白,“若是孟少爷真想相谢,不如早日让少爷进房睡觉。”她揶揄地看着孟子卿,近日易檹都是在书房的卧榻上休息。易府当然有多余的空房,只是易檹不愿去,把自己折腾得眼下发黑,可惜的是孟子卿完全不见他,扮可怜也没用。

孟子卿干笑两声,打着哈哈。

繁竹也不多待,本就是路上相逢,她还有事,随后便先行告辞了。

孟子卿看她远去的背影,尽管繁竹尽力掩饰,可是脚步依然略显虚浮,经过之时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孟子卿知道女子每月会有葵水,一般这时身体都会比平常更虚弱些,可是繁竹习武,远比寻常女子要强健,又何至于此?

可若不是葵水,正常人身上又怎么会有血腥味?孟子卿想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头疼地捏捏眉心,今晚还是让易檹进门吧,别再折腾其他人了。孟子卿后悔,一时考虑不周让周围的人也因此受累了。自己都多大的人了还和易檹赌气,孟子卿想起易檹的性子,又被他在自己面前那副娇憨的表现给蒙骗了,忘了这人人前人后完全两幅面孔。

待夜幕降临,易檹如期而至,然而今日紧闭的房门却打开了。本还一副恹恹的模样瞬间被收敛起来,打开房门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就看到正背对着他在脱衣准备歇憩的孟子卿,连忙将阔别七日已久的人抱进怀里,感受久别的体温和味道。

孟子卿放下手中的衣物,拍了拍易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示意他放手。易檹不肯,抱得更紧了些。

孟子卿叹气:“你不放手我怎么转身抱你?”

易檹这才放手,等孟子卿转身又马上将人捞进怀里,埋头在孟子卿肩上。

孟子卿抱住易檹,轻拍他的背,以哄幼时师弟师妹的语气说道:“下次别再这样了。”

“嗯。”下次还敢。

“关了窗不行吗?我被人看到衣衫不振的样子你就开心了?”

埋在颈间的脑袋动了动,发出一个小小的声音。

“不开心。”

孟子卿无奈:“我也不喜欢。”

易檹不说话,环在孟子卿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些,孟子卿也放松身体任他动作。

孟子卿梳理着易檹的发丝,状似随意地问道:“如若我一直不见你,你该如何?”

易檹沉默片刻,哑声回道:“让你只能见我。”将孟子卿囚于密室,所思所想所见全都是易檹。

孟子卿轻笑,说:“如果你真这样做,那我就自废双目,永不见你。”

话音刚落,易檹猛地抬头,却见孟子卿浅笑,神色不似玩笑。

这是孟子卿第一次在易檹脸上见到近乎于震惊的情感表达。七日不见,易檹确实憔悴了不少,眼底挂着些许乌青,不深,只是肤色白皙看着有点触目惊心。脸颊上也掉了些肉,曾经娇嫩的嘴唇也干裂起皮,眼白上也布着一些血丝,现在眼睛里还盈着泪,眼眶红了一大片。

孟子卿看着有些心疼,他轻抚易檹的脸颊,用拇指揩去易檹脸上的泪渍。一边擦拭一边低声说道:“易檹,你过去如何与我无干,但现在你我成亲,你便是我最亲的人。”

易檹眨了眨眼,嘴角却隐秘地上扬。

孟子卿继续说道:“我被师傅捡回家之前过的可是和野狗争食日子,没被其他人吃掉也是因为我娘亲不愿。”饥荒之时,总有那么些丧尽天良披着人皮的妖物。

他直视易檹,用那双让易檹着迷的眼睛,一如既往认真地注视着他,一字一句说着,“他人我管不着,可我得看着你。即便是伪装,我也要看你当那风光无限的少侠。”

“如若你不愿,现在就把我杀了。”

“你不走吗?”

孟子卿轻笑出声,捧着易檹的脸,柔柔地在嘴唇亲了一下,低声说道。

“舍不得。”

“现在夜深了,快睡吧。”他说完就想退出易檹的怀里,却被易檹一把拉住,深深地吻了下去。唇舌交缠,室内响起啧啧水声,易檹的嘴唇因为干燥起皮而有些割人。

等俩人分开时,易檹的嘴唇水光粼粼,看上去比先前润泽许多。

“快睡。”孟子卿淡然地擦了擦嘴,转身准备上床睡觉。

突然孟子卿转了身,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明日记得给繁竹送些伤药,那窗可是你硬要开的,与她无关。”他顿了顿,又叹息,“对人还是和善点为好。还有少看点杂书,说出来不嫌羞的吗!”

易檹笑着应好。

*

繁竹听传令去了易檹书房,前几日不小心撞见了三少爷与孟公子交合,虽然她当机立断便退出了院子并且禀退其他仆人和侍卫,但也觉着大事不妙。

她推门,见到伏于案前处理公务的易檹,躬腰行了半身礼。

“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