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刺进去的时候童年蹙了一下眉,疼的厉害。
原本起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后穴的不适,毕竟被他们折腾的将近一个晚上,即便是工具也有一定的磨损了,更何况童年是个活生生的人,但他依旧没说什么话,他不觉得严炀会顾忌这个问题,更不会心疼,所以由着严炀折腾。
再说童年刚才也没说谎,如果严炀今天真的能把他玩死,他还真的会跟他说声谢谢。
严炀没什么耐心,一根手指没抽插两下就挤进了第二根,然后是第三根,第四根进去的是童年终于忍不住的痛呼了一声,严炀抬眸看过去:
“怎么?受不了了?”
童年紧紧咬住下唇没有出声。
“我今天格外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所以闭好你的嘴,你叫一下我就让你疼一下,你要是受得住,你可以试试看。”
严炀是个说到做到的,虽然童年无惧生死,但他不喜欢生不如死,再说严炀也只是嘴上说说,他不敢真的把自己玩死,所以接下来的时间童年不管再怎么疼痛都没有再吭一声。
他觉得时间被无限拉伸了很长,每一秒都像一个小时,疼痛从后穴一点点的侵蚀他体内的每一寸,五脏六腑乃至全身的细胞,他的灵魂似乎都被疼的出了窍,漂浮在半空中看着放浪形骸的自己。
在严炀试着把前半个手掌插进去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敲响了,原本就没关,来人也不过是借由这个声响提醒一下在屋内的两个人,严炀停下了,回头看过去,不出意外的他看到了青临,面色铁青。
“怎么?要一起?”严炀说。
青临迈步走过来在旁边站立,严炀以为他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心里更加不爽,但还未等他说出什么,做出什么更过分的动作,青临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将他从童年的后穴撤了出来,在童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严炀也愣了一下:
“你……”
“他流血了。”
严炀几乎是下意识的看过去,果不其然,童年的后穴肿的厉害,被水化的润滑液夹杂着血丝从里面流出来,严炀微微蹙了眉。
青临走过去床头的位置解开了捆绑童年的束缚,神色很担心,语气很轻柔的看着他:
“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童年闭着眼睛,连看他一眼都没有,这样的举动青临还没有什么感觉,严炀却率先暴躁了,轻哼一声:
“你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死不了,你真当他是想死吗?他才舍不得,他……”
“闭嘴!”青临打断严炀:“严炀,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童年?”
“我针对他?”严炀冷笑出声:“他也配?”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我不管你明不明白我都要提醒你,童年虽然是我们几个共有的,但他在肖恪的心里不一样,你要有点分寸,真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觉得肖恪会有什么反应?”
严炀看着青临,有几秒钟没说话,片刻后笑了笑,靠近青临一步:
“你是替肖恪着想,还是为童年说话?”
“我……”
青临的话还没说完,一直躺在床上放童年动了,他苍白着一张脸坐了起来,视线并没有看向两人,而是盯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我可以走了吗?”
青临看着童年,原本想说要给他检查一下上点药,但话还没说出口,严炀就发飙了:
“我允许你走了吗?游戏都还没开始呢,你走去哪里?乖乖躺着,等会儿有你受的,别以为你流了点血我就会放过你,我这人从来都不知道心疼是什么东西。”
童年也不知道是听话还是动不了,反正在严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没有动作,青临有些生气,想伸手去拉他让他起来,但童年却拒绝了,他看着青临笑了笑:“我走不了的,你知道。”
从童年开始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开始,无数次的想逃,无数次的反抗,但结果却都是一样,青临看着童年一点点的消沉下去,整个人被阴霾所笼罩,他说不清内心的感受,只知道很疼,想替他承受所有的那种疼。
“听见没,他自己也不想走,他也想玩,你以为他就不爽吗?”
青临闻言怒瞪严炀,有些话他本打算在心里藏一辈子,不想说出来破坏表面平和的关系,可眼睁睁的看着童年因为自己而继续受折磨他也同样做不到,于是他开了口,孤注一掷:
“严炀,你想玩我陪你玩,放过童年。”
严炀闻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着青临看了至少一分钟的时间才确定这句话的真假,继而笑了,笑的嘲讽:
“你当真就这么喜欢他,为了他不惜被我玩?你知道我想怎么玩吗?”
“知道,你喜欢我,见不得我对童年好,我对他好一分你就折磨他一分,我已经尽可能的远离他了,可你还是放不过他,我不是喜欢童年,我只是把他当作弟弟,你知道,我和他的出身一样,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不会有现在的成就,可童年也是因为遇见你才有了现在的遭遇,所以有时候看着他我不能不后怕,如果当初你也这么对我,我现在会是什么样?”
严炀蹙眉:
“我不可能这么对你!”
“是,你把我当宝,可童年又何尝不是别人的宝?”青临看着他:“你难道从来就没想过,我们几个真的很残忍吗?”
第十一章
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同理心,青临如果和严炀肖恪他们一样自出生就是人生巅峰,或许他也不会对童年有如此的怜爱之心,但他注定了和童年是一类人,所以他更能理解童年的处境和境遇,正因为理解,所以才不能不管。
严炀并不觉得自己多残忍,不止是他,大概连肖恪他们也一样,都没有这样类似的想法,因为但凡有一点,他们就不会这么做,现实是他们不但没有,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童年有些矫情了。
两年了,两年的时间他们几个不能说童年是唯一,却也是真心爱护的,吃穿用度一应都是最好的,就连童年省舞蹈团的工作都是肖恪暗地里操作的,毕竟童年的性格几乎从来都不会为自己主动去争取什么。
“残忍?”严炀冷哼出声:“我们已经对他够好了!换做以前的任何一个,有哪个能在我们身边两年的时间,又有哪个是他怎么作,怎么矫情都一笑而过的,我们什么时候委屈了他?”
“我们给他的好,是他想要的吗?这些富贵荣华比不上他的自由,或许有人会为了这些出卖自己,但童年绝对不是。”
“绝对不是?”严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还真以为自己多了解他啊?你是他的谁?敢情你这些日子别的没想,一直在琢磨童年的事情了是吧?”
青临闭了闭眼睛:
“我不想和你吵,我只想说童年的身体经不住这么折腾,你让他好好休息吧,实在想玩,我陪你。”
“你为了他还当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啊。”严炀指着童年:“那他呢?他会感激你这么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