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抱着身着小西装、迈着小短腿就?想跑向小主人的橘子,给它喂了个?猫罐头,才?让其安静下来。

管家叔叔遵循着苏小少爷之前的请求,举着手机,给小少爷社交账号上的粉丝全程直播。这场极近奢华的婚礼,以及两位新?人养眼的容颜,引得直播间人数飙升到二十?万+。

七点半,仪式结束,两位新?人换了身不那么繁琐的西装,开始挨桌敬酒了。

苏泽岁还是以果汁带酒,而顾熠阑则史无前例地拿起了红酒,把顾家那边的人都看?懵了,有好?几桌都愣了几秒才?急忙站起来敬酒。

晚上九点,婚礼结束,宾主尽欢,开始散场了。

等两人收拾好?一切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从早晨五点连轴转到晚上十?点,苏泽岁躺在主卧软绵的大床上,累得连眼眸都睁不开了,任由小橘子在一旁拱他的手指。

直到顾熠阑俯身来亲他,他才?被激得恢复了些许精神,笨拙且被动地回应着,感受着男人口中的红酒气息。

“该兑现奖励了。”男人如是说道。

闻言,苏泽岁心脏一震,眼眸顿时清明了些许。

心心念念了很?长时间的奖励即将到来,他很?激动与亢奋,心跳如鼓噪。但同时,由于现在状态疲惫,他又担忧自己会在第一次中做的不够好?。

两相情绪交缠对?冲,占据着他的大脑,并在顾熠阑起身将几个?月的小奶猫拎出主卧、去床头柜中拿某个?小盒子时,达到了顶峰。

苏泽岁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捏着手指,有些想后退,却又不舍得,犹豫地纠结道:“要不、要不……明晚……”

“现在说,可能已经晚了。”顾熠阑俯下身,攥住少年的手指,带着他往下一点点试探。

但没摩挲几秒,苏泽岁就?像触电般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感觉自被烫到了的指尖起,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而指腹直接接触的那一块儿?,已经麻了。

顾先生没有骗他,的确喝了酒也……他不能做不负责任的“新?娘”。

苏泽岁翻了个?身,将发烫的脸颊埋入了枕头里,闷闷地传来一句故作冷静的:“好?、好?的。今晚。”

奖励(下) 把你家长叫过来,我跟他谈……

晚上十二点多, 苏泽岁的嗓子已经哑了。

刚开始他还是趴在床上的,后来不知怎么,变成了侧卧。但现在, 他已经彻底躺在了床上,乌发凌乱, 一条白细的腿搭在了男人肩膀上,小腿肚不断颤抖。

顶灯明亮,苏泽岁脸颊发烫, 正对着顾熠阑, 崩溃摇头之间, 仍觉得羞涩, 就用单手捂住了双眸。

但在偶尔休息的间隙, 从指缝中,他也能清晰地看到男人身?上的汗珠, 正一颗一颗地在那分明的肌肉线条间流淌着, 最终滴落在他白皙肚皮的凸起处。

顾熠阑很?喜欢捏着他的手,带他去探索什?么东西。

所?以没过多久, 他用来遮羞的手就又被?男人攥了住, 缓缓地挪向了自己的腹部。

如此, 顾熠阑那过分俊朗的面容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中。

泪眼朦胧之中,眼前的一切都?显得迷糊而明晃。奈何男人的面部过分立体,眼眸深邃, 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 下颌线锋利而流畅。再?模糊,打眼望去,也能被?帅到一脸。

“哥哥和视频里的人, 谁比较厉害?”男人挑了挑眉梢,问他道。那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喷在了他的脖颈上,激起一震痒意。

苏泽岁指尖瑟缩,避开了那突兀的触感,也不想回答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唔。”

但最终,他还是被?逼得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顾熠阑甚至不满于跟某人共用“哥哥”这个?称呼,让他叫自己的名字。

以苏泽岁大?脑断线的沦陷状态,别说叫男人名字了,就算顾熠阑让他叫“爸爸”,他都?能胡乱地叫出口。好在顾熠阑还没有那么恶趣味。

到了某个?月亮都?睡觉了的点,男人终于抱起了被?抽干全?身?力?气的他,走向了浴室,将他放入了装满热水的浴缸中。

苏泽岁眯着疲惫的眼眸,额头抵在顾熠阑肩膀上,任由男人给他洗着身?上的痕迹,口中无力?地哼哼唧唧。

“奖励还满意么?”顾熠阑口中含笑地道,“免费给你翻倍了奖励次数,不用谢。”

一提到这个?,苏泽岁就不哼唧了,转而生气地“呜呜”唤着,企图借此来表达自己对男人的不满方才,无论他如何说不行,男人居然都?“狠心”地无动于衷。

顾熠阑侧首看了眼肩头光打雷不下雨的少年,曲起了帮少年清洗的手指,果然,少年立刻就不嗷了,转而绷起身?体,紧张得一动不动。

顾熠阑不禁轻笑了声。

他知道苏泽岁累,也不刻意逗少年玩,迅速给他清洗完后,就用大?毛巾包裹住他,将他放回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哥、哥哥……”床上的苏泽岁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臂,喊住了转身?准备去浴室洗澡的男人。

“怎么了?”顾熠阑走回到床边,垂眸看着床上卸力?的少年。

“谢、谢谢你。”苏泽岁小声地说着,然后嘟了嘟嘴。

他知道其实今晚顾熠阑也为他妥协了许多,照顾他脆弱的身?体,给他尽量舒服的体验。除了不怎么听他喊停的话,别的都?很?好。

顾熠阑笑了笑,俯身?在他嘟起的软唇上落下轻轻一吻,道:“好好休息。你的小橘猫管家已经照顾好了。”

苏泽岁没什?么劲儿地点了点头。

进浴室前,顾熠阑看到少年已经缓缓地闭上了眼眸。但等他洗完澡出来,却见少年又强撑着半靠在了床头,小脑袋钓鱼般,一点一点的。

余光瞥到他出来,苏泽岁清醒了些,又轻声唤他道:“哥哥……”

顾熠阑没想到少年这么累还要等着他一起睡觉,心底柔软的弦被?轻轻划动。他应了一声,走到床边,给少年拨开额前的乌发:“嗯?”

然后,他就听见苏泽岁有气无力?地道:“哥哥……我竞赛作?业没写。”

少年的语意含糊不明,顾熠阑愣了一下,手中的动作?顺势停住。

“明天周一,作?业要交了。在书包里……”苏泽岁上下眼皮直打架,说完了这句话,就像是完成了任务的npc般,脑袋一歪,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顾熠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