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按七海这?么正经的性格，发现这?点以后，说不定还会对自己抱有歉意。

他对比着?这?个?七海和虎杖悠仁记忆中的那个?，挥刀的姿势更青涩，但充满生机，并不疲惫。

皮肤完好无损，没有多余的疤痕，森鸥外想，据说在两面宿傩那个?时代，强大的咒术师可以通过某种方法学会反转术式。虽然不如硝子?那样天生的万能，但危机时刻保命够了。

或许，现在的虎杖宿傩可以给他一些灵感。

森鸥外边思?考着?，边向打的昏天黑地的另一组看?了眼，正好和禅院直哉对上视线。

听说他带惠上门以后过去?这?么久，直哉君也是时候来找他了吧，离开前?他顺嘴透露了今晚自己会去?高专图书馆查资料的消息。

也因此今天晚上森鸥外拒绝了另外两个?人的邀请，五条悟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等我?去?找你们?，今晚有其他事。”森鸥外开口，但其实心想就这?两个?人的做法，他现在毫无担忧。

这?所学校的人从来没多过，但财大气粗的咒监会对自己的人才补充库算得上大方。

再修建的时候仿照西式，留给藏书处的地方很大，又考虑到人数过少，特意配备了可以单独看?书的独立房间。

在这?里看?书不会留下追查的痕迹，森鸥外细细地读着?各种千年前?或真或假的记载，希望从中可以发现蛛丝马迹。

“禅院君要进来的话，就进来吧。”森鸥外头也不抬地对徘徊在门外的人开口。

禅院直哉被森鸥外的气定神闲微微激怒，战胜一些这?个?人留给自己的阴影，一声不吭地推开门。

看?到他进来，坐在沙发上的森鸥外像是面对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无奈地看?着?他。

“直哉君在生我?的气吗？”

在生气的人最忌讳没有人哄，那样会让人胡思?乱想，甚至在脑子?里构思?一场吵架，但充满愤怒的口袋突然被罪魁祸首戳了个?口子?。

禅院直哉像是有所倚仗样微微抬高下巴：“你是要帮十种影法术夺取我?的禅院家家主之位吗？”

“干什么那么叫惠。”森鸥外顺着?小孩子?撒脾气，质问他为什么不向着?自己的口吻往下说，转移话题，“怎么那么不喜欢他，你不是很崇拜甚尔君吗？”

但禅院直哉反而莫名看?着?他：“他又不是甚尔君，子?嗣而已。”

那又为什么对他不一样呢，森鸥外对比了一下自己和甚尔的共同点，可能答案有好几个?，所以他暂且放在一边，原因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惠他，不会当家主的。”森鸥外解释，但直哉还没被自己的感情弄糊涂，“你知?道甚尔有多讨厌禅院这?个?姓氏。”

“你和甚尔一起去?见了我?父亲，还带走?了几个?人。”直哉虽然没有把?无术式的躯俱留成员放在眼里，但释放出的信号让他不妙，禅院家的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

森鸥外摆出有些苦恼的样子?，巧舌如簧：“是禅院家主想见见惠。”

第74章 过去的未来 1 乙骨

这是符合禅院家和?禅院直哉逻辑的?事情, 既然以术式为尊，这种?选择并不?让人惊讶，也可以得到禅院直哉的?信任。

“我才是他的?儿?子。”禅院直哉没有考虑过别的?选项, 但依旧冷静，这是他的?筹码。

“因为悟在?, 所以禅院家才需要一个十种?影法术。”森鸥外?观察着对面人的?反应, 声音温柔地戳中禅院直哉心中的?隐秘, “因为我养着惠，所以禅院家也可以接受一个养在?外?面的?孩子。”

两个人, 或者说禅院直哉单方面僵持着，没有说话。

这才是他第一次站在?森鸥外?的?对面, 可却发现自己毫无反抗之力。老头子很早就和?他提过对于禅院惠的?打算，这个有天赋的?小孩会被放在?他身边教?养，禅院惠本来应该成为他的?助力。

禅院直哉知道自己将要失去禅院家, 一个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甚至更糟，如果那个小鬼成为家主，那自己反而要听从他的?命令。

非禅院者非术师，但对禅院直哉来说，不?是自己的?禅院也算不?上禅院。

“直哉君。”森鸥外?很坦诚，做生意真诚可是很重要的?，“你?父亲不?会把?禅院家全部交给惠手上, 那就相当?于交到我手上。”

“他还会在?意这点吗？”禅院直哉冷着脸说反话。

森鸥外?前面的?所作所为失去了直哉的?信任, 他还没那么蠢，去相信一个才不?久去到家族，夺走他在?意一切的?人。

“如果是甚尔想要禅院呢？”森鸥外?换个话题，看到禅院直哉看向?自己, 他们其实都不?会有第二种?做法。利益是利益，有时候这样说话会方便很多?。

“你?是希望我帮你?掌握禅院家吗？”禅院直哉没有过多?犹豫，不?是自己的?禅院算不?上禅院。

他会被伏黑甚尔的?眼?神折服，某种?意义上，这代表禅院直哉认可强者，而森鸥外?本来就在?认可的?行列当?中。

总比一个小孩子后来居上，真的?压在?自己头上强，直哉想到，他看着眼?前的?人，他们都不?过是这个人的?傀儡，也没有谁比谁更高贵的?道理。

“那就谢谢你?了，直哉君。”

禅院直哉看着这双紫色眼?睛盈满笑意，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这就是下次任务，你?不?但要我出席，还要带上那个家伙一起去的?原因？”伏黑甚尔挑挑眉，“还一分钱都不?付，白嫖地有点过分了吧。”

甚尔其实毫不?在?意，他只是惊奇森鸥外?可以卖掉自己，他还以为当?初只是权宜之计，但现在?看来……明明有所坚持，但和?那种?有理想的?正派小孩完全不?同，只有是最优解就可以连犹豫都没有。

“因为直哉君对我也很感?兴趣嘛。”森鸥外?确实毫不?在?意，直哉对他和?甚尔并不?是那种?感?情，连身都不?需要卖，就可以更深一步掌握棋子，他当?然不?会犹豫了。

完全是理所当?然的?样子，伏黑甚尔有点蠢蠢欲动?，说起来老板和?那些背后灵的?往事，怎么说加起来也成年了吧。

咒力在?两人身边波动?，是学会新招式，可以快速移动?的?五条悟。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看一把?搂住森鸥外?的?白毛，脑袋在?人身上蹭来蹭去，啧。

***

三年后。

夏油杰坐在?堂前，今天来访的?是来寻求帮助的?普通人，普通不?是指没有咒力，而是指没有权势帮忙走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