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太子还想说什么,外头却传来了信阳王的声音。

“徐皇后,怎么一夜之间便从椒房殿挪到了玉真宫?”徐珮听见信阳王来了,忙让太子躲起来,自己强装镇定地撩开幔帐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如今本宫受凤仪宫牵连,禁足于玉真宫,这地方王爷似乎不该来……”

“本王若是说来搭救你的,皇后信么?”走上前勾起徐珮的下颌,独孤鸣想吻一吻她的唇儿,却被她躲开了。

“信也不信,本宫知道王爷有救人的本事,更知道王爷害人的本事。”不管太子殿下在不在这儿,如今到这番田地她却不想再同这个男人纠缠。

男人也不在意,只拿出一瓶假死药给她。“把这个吃了,本王给你一条生路,这宫里想买你命的人太多了……”

“那事是你做的?”瞧着那假死药,徐珮不禁皱起眉头。

“非也,本王只能告诉你,凌楚月只生了个公主,不过本王也奇怪,送进来的是一个活婴,怎么到了凤仪宫便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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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私密,王爷竟告诉了我……不怕我泄露出去么?”没想到凌楚月为了争宠,竟然用这招,徐珮这才明白为何贵太妃说这宫里人心叵测,她原以 蛧 ???????? : ?? ?? ?? . ?? ?? ?? ?? . ?? ?? ?? 为凌楚月爱慕容瑄爱的炽热,一个女人不该对自己心爱之人百般欺瞒,想到这儿她忽又同情起来慕容瑄,不过这也是他咎由自取,他不该物尽其用到如此极致,恐怕也是报应……

“你放心本王既然有假死药自然也会有让你死的透透的真死药,就看你怎么选了……”独孤鸣一如既往地强势让徐珮不得不害怕。

有些犹豫地摩挲着那药瓶,徐珮好一会儿才道:“虽说我恨慕容瑄毁了我的清白,可却对他多少有些感情……你,把真死药也拿来,容我考虑一番?不论结果如何,都是不会连累你。”

独孤鸣原以为她是个怯懦的女子,不想竟有这般决心,不禁有些佩服起她。“对谁有感情是你的事……本王希望你出宫之后能同我培养培养感情如何?那日实在销魂,教本王念念不忘……”说着男人硬逼着她的唇儿贴着自己的脸颊,只把假死药留给了她,便离开了。“给你两天时间足够了吧?”

如蒙大赦一般跪坐在地上,徐珮觉得自己几乎筋疲力尽,这时候太子殿下方走出来,将她抱在怀里。“珮儿……你且随他出去吧……”

“殿下?这如何使得?”回过头眼眶湿润地瞧着男人,徐珮不住摇头,“我……如若答应他……我……”

“对不起……现如今我无法护你周全,你且先逃出去,很快,我会接你回来的,相信我,如若慕容瑄不属父皇子嗣,加之机关图破解,等阿珩的兵马汇集里应外合,我很快可以把你带回来的,相信我……”

“可是……若是若是有意外……珮儿不敢多想!”当初分别不过个把月,先帝便没了,如今若再失去殿下……珮儿害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珮儿……”他也是舍不得与他的珮儿分别,可如今他却是带不走她!“相信我,不论你在哪儿,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不会太久……”

“珮儿不是信不过殿下,是信不过自己的命……”

“珮儿……”紧紧地搂着这凄苦的小人儿,太子殿下不住落泪只不住轻吻她,好半天才放开。“我得先走了,按我说的做……珮儿……”

勤政殿那头,慕容瑄却是忙的焦头烂额,人证物证,桩桩件件都指向徐珮诅咒凌楚月一事。他一下子却化解不开,竟不知道该怎么做。虽说诅咒之事虚妄,可单单这一项在宫中便是死罪!

这时候李术却通报说贵太妃求见,慕容瑄忙让人把贵太妃请进来,贵太妃从来向着徐珮,人也是由她调教了大半年,慕容瑄此刻见她更好过面对一直逼着自己处决徐珮的母后。

“贵太妃,朕近日忙,无空往虞瑾台请安,还望太妃见谅。”见贵太妃来了,慕容瑄忙说着客套话。

贵太妃却摇摇头,“陛下,本宫思来想去,还是认为陛下且赐死徐皇后吧。”

“太妃此话从何说起?”

“便是从这个男婴说起……”说着,贵太妃让宫女拎了个篮子出来,掀开绸布里头竟然是个活着的婴儿!

一时间,慕容瑄站了起来,“来人!搜查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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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本宫如今身份尴尬本不应该过多干预后宫之事,只不过凌家人企图鱼目混珠,混淆皇室血脉,其心可诛……所以本宫悄悄儿让太医喂了假死药给这个婴儿,将他弄了出来……不想却牵扯了徐皇后。”

神情肃杀地瞧着那男婴,慕容瑄一时眉头紧皱。“她变了……”他的珮儿在宫中备受屈辱却总是天真浪漫,大度容人,那凌楚月却变得如此可怕……是自己爱错人了!

而后,慕容瑄让人仔细彻查,从凤仪宫着手,果真将一干人等一网打尽,在慕容瑄看来凌家人也利用得差不多了,一时间连消带打便寻了由头除去了凌家人的势力,至于凌楚月,虽曾是他的心头好,还为他诞育公主。可她已经变得心机深沉,还处处想置徐珮于死地,那万分的爱自他称帝后也慢慢消磨了,思来想去,慕容瑄没有对外治她的罪,而是将凤仪宫封了起来,从此凤仪宫便是皇庭里的冷宫。

太后却是如何也不肯承认也不愿相信这回事,一口咬定是徐珮为祸,慕容瑄却不再听她的了,一想到自己的母后为了巩固她的权柄甚至连自己的亲儿子都算计,慕容瑄有些不寒而栗,将一切处理完之后,他便传唤人把徐珮从玉真宫迎回来,他的妻子,他的皇后只会是徐珮一个……他亏欠她太多了……他会用一生好好补偿她……

“贵太妃谋算得如此长远,教本王甘拜下风。”坐在虞瑾台正殿里,瞧着正在喂小公主吃牛乳的贵太妃,独孤鸣对这个女人越发拜服了,还好她要算计的不是自己。

“在这深宫里,我可是如履薄冰,若不是得长公主庇佑,我也是下不了许多棋不是?这座皇宫是个大棋盘,本宫充其量不过是帮着你这个棋手出谋划策,略左右一两步路数罢了。”将一块霹雳木交于独孤鸣,贵太妃不住轻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太后她有心对长公主出手,本宫便帮着自己的恩人先她一步出手,岂不快哉?”

“可帮着我同帮着慕容瑄对您来说似乎并无区别,毕竟赵王才是您的亲骨肉不是么?”收下那写着自己母亲生辰八字的霹雳木,独孤鸣不禁好奇起来。

“此言差矣,王爷连太子这般关键人物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慕容瑄却企图赶尽杀绝,在本宫看来,本宫的珩儿还是得多多倚仗王爷不是?如今神不知鬼不觉把凌家除去,慕容瑄只能靠你这只臂膀……王爷可得费心了。”

“既然贵太妃如此费心为本王设了这么一局,把凌家人连同太后都算计进去……本王已无敌手,就不怕我把你的珩儿也算计进去么?”

“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让珩儿为你夺得你想要的不是么?到时候天下又是你们独孤一氏的,就让我的珩儿当个闲散王爷好了……毕竟当皇帝太累不是?”

闻言,独孤鸣只不住轻笑。“那徐珮……”

“让她随太子离去吧,她不适合做宫里的女人……”

番外皇后命

初次遇见徐珮是在两年前的护国寺,那丫头上完香在后山的桃林里扑蝶一时忘了分寸撞进了自己怀里。当时的自己仍是不尴不尬的身份一直留在封地信阳,所以每次来京城独孤鸣总是带着面具以免被人发现。

她瞧见带着个面具的男人吓了好大一跳,原就白皙的脸儿越发惨白起来。男人却有些下流地勾起她的下颌捏了捏,真是个胆小鬼!

徐珮想理论一番又觉得自己大约说不过这男人便吓得跑开了。这让向来喜欢捉弄人的独孤鸣觉得越发好笑起来,不过他今天忙得很,有空的话他想戏弄戏弄这一美人。

这时候却见太子琰同赵王珩穿着便服一齐走了过来,独孤鸣忙躲起来。“太子殿下不去瞧瞧那第一美人的风采么?”

“啊珩你向来眼高于顶却不将那美人放在眼里,如何引我去看?”太子琰只轻笑一声折下来一根桃枝。

“不是我看不上她,是她生得太美了,我怕以后娶做王妃出入宫禁会惹事端……”提起那第一美人徐珮,赵王不禁感叹。

“所以你选择了沐婉?”太子琰仿佛听见了沐婉同那有第一美人名号在的徐珮的笑声,开始有些好奇,奈何沐婉那鬼灵精竟给徐珮带了个面具,竟瞧不见正在树林里玩耍的大美人长什么样!想来也就比一般美女美一些罢了吧?

而那头徐珮刚被独孤鸣吓了一通,又被沐婉套了个面具不禁有些恼,一时转过身去把面具摘下来,娇嗔道:“怎么了你?今天专门挑我欺负?”

“也不是挑你欺负……今天啊珩跟我说太子殿下会和他一齐过来,我怕你会被扣下来做太子妃!我可是要把你留给我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