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1 / 1)

何家主:“???”

抢话就算了,连捐几册你都要卷?

他连忙跟着说,“何氏亦是如此,愿捐出十卷珍藏,只是不知是否与林兄有重合部分,还望大人见谅。”

秦隽:“无妨,心意到了即可,总不能十卷都重合。”

嘴慢的鲁家主和反应慢的梁家主也跟着表态,也纷纷表示要捐十卷书。

秦隽自然极为满意,各自送了他们一刀纸让他们提回去了。

几人走后,钟睦原本有些疑虑,现在倒是又不那么疑惑了。

“主公给出造纸术,是想要拉徐州世族下水。”

毕竟即便这几个家族现在看着是很老实不敢惹什么事,可实际上世族底蕴深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若是不死心想给书院找事,那还是有点棘手的,如今能让他们表明立场,那这造纸术给出去的也不那么亏了。

秦隽笑道,“这倒也不是,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自己握着造纸术,有些东西做出来就是为了便利大众的,而我……自认为麾下还是有几门赚钱的手段,不独缺一个纸。”

纸和细盐一样,他打一开始就没打算捏在自己手里,他既然要扶持寒门学子乃至普通平民百姓读书,造纸之法自然是传播越广越好。

对徐州世族的要求,不过是做个添头罢了。

钟睦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秦隽居然是这样想的。

一时间忍不住想着若自己年少求学时遇上主公这样的人、这样的好事也不至于颠沛流离吃尽苦头,但想着想着,转而又觉得现在这样跟随在主公身边,亲眼瞧着他走得更高更远,共同实现心中的理想抱负,也很好。

旁边坐着始终沉默的年轻人看?*? 向秦隽,“能遇到主公,是这些寒门学子的幸运。”

秦隽摇头笑笑,“我只是搭起一个平台,具体的授课还是需要看夫子的,这事还需孔氏多费心。”

若要办书院,书固然是重要的,可是教书的夫子才是书院的根本支撑,若是青睐的夫子不行,那还谈何招生教学。

这事秦隽跟孔氏联系过,费了一番功夫说动了孔氏里几个当世有名的大儒,他们愿意过来教学,其后秦隽打算将他师父拉来当山长,还有师父的那些好友们,也都想办法忽悠来。

清河那边崔老也是个把月了才偶尔会开一个讲会之类的,他师父跟崔老齐名,就算过来只是挂个名,书院的排面绝对足了。

荆州那边越发乱了,眼看着戎喻似乎志在武陵,就算现在打不起来,也终究是不太平了,秦隽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师父待在那里了。

好在杨宽已经死了,他儿子都是群不成器的,现在荆州算是回幽做主,回幽同样是师父的弟子,应该不会阻止师父离开。

秦隽没有多说,转身向屋里走去,“走吧,书院这事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简单办成的,其中细则还需反复商量一下。”

“青州那边文宣可以应对,晚点让人把希诚叫回来帮忙,他在崔氏耳濡目染,应该有经验。”

反正崔信平日里爱偷懒,贾诚又是个卷王,细算来他也帮不了贾诚太多忙,不如把人叫回来干点实在的。

170 ? 第 170 章

◎纨绔们的任务,书院筹建2.0◎

傍晚的时候, 秦隽派了人去青州,把崔信叫回来。

而后叫来了秦一,让他带着部分亲卫营暗中前往武陵, 劝说他师父跟着来徐州。

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的身份也不合适,秦隽甚至是想自个跑回去接他师父过来的, 但是荆州现在不是自家地盘, 他要过去不知多少人要慌慌张张了。

秦一是从小就在武陵庄子上跟着秦隽的了,现下亲卫们也有不少是出自庄子上, 他们对武陵更加熟悉,好办事,而燕老见到熟面孔也会更轻松些。

思及燕老或许不会愿意离开,秦隽便叮嘱道,“你只管说清楚现在形势,杨炬不堪大用,就算有回奇邃帮扶着也成不了事, 戎喻那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动手,武陵已经不安全了, 师父了解情况应当不会固执留下。”

“实在不行就说得可怜些,我这边书院没人撑场子了, 要被人笑话的, 师父过来可解我燃眉之急,他老人家担心我, 便会更加容易动摇。”

“此番虽然是暗中行动,但约莫还是绕不过回奇邃的, 好在回奇邃是师父的学生, 武陵的形势他也清楚, 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发现你们。”

秦一嘴角抽了抽,认认真真地把他家公子的话全都记了下来,“公子放心,我们这次一定将先生平平安安地带过来。”

秦隽瞧着他,比起两年前刚从武陵出来时,秦一也成熟稳重了许多,时间果真是实实在在地往前走啊。

他补上了最后一句:“最后,你告诉师父,我打听到了自己的身世,可在我心中师父和师兄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九月我及冠,并不准备大办,但是……我想师父亲自为我加冠。”

……

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安排了下去,州牧府中一下子空了,秦隽方才想起来他前段时间拎回来的那群世家小纨绔,还都在等他发落呢。

“把人带过来吧。”

“是。”

没一会儿,亲卫领着这群世家公子哥过来了。

他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好似风雨里被打翻了巢穴的鹌鹑,瑟瑟发抖地抱团取暖。

秦隽见状忍不住笑了,这可比他们的长辈们好玩多了。

不过到底也是世族出身,纵然不着调,可也见过不少大场面,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何二郎率先走出一步,朝着秦隽行了一个极恭敬的礼,“见过州牧大人。”

秦隽微微颔首。

何二郎先是又就着纺织厂的事诚恳告罪,而后又盯着身后纨绔们期许又忐忑的目光问,“大人那日带我们回来,说是有事情要让我们去做,我等,我等听凭大人吩咐。”

“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秦隽笑了,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们几眼,“不过我可得问清楚,徐州纨绔圈里你们几个算前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