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圆知道她底下被弄得有多软艳,姐姐喜欢的,他知道,他无比得意――就算她身子僵得不像话,发丝扑动只是因为他的冲劲儿,没关系,“姐姐,你也想我的,是不是?你下面明明白白交代着呢,”他自顾自讲话,“我特别想你,想你想得快发疯,不对,我就是疯了,你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把她压在门上擒着手臂的人,哪里还需要她可怜。
肉户酸涨,觉得像剥开黏重的胶水滩,打散圈好的冰绸粉缎,一切变得没有章法――他收割她,好像这样太平的几年分别只是为了等她新一轮的长熟,现在,是时间了,石榴裂皮透籽,他伸手,攥得五指淫黏骚甜,薄衣红红地挂在指腹上。
总觉得这里泡透了消毒水的怪味儿,闻多了会像慢性自杀,更别提激发性欲。
如果不是手被反扣在腰后,她的指甲恐怕会在门上抓到断裂。岑迦嗓子发堵,她不觉得屈辱或无理,只是凶狠的愤怒着,顾及病床上还带着呼吸机的父亲,她咬牙切齿地说出,“放开我。”
是她惯用的祈使句。
晚间陪床一惯是宋春徽来做,沉圆就算佯装阴起脸也会被她赶回去,不过今日她将保温桶放到床头柜的动作都轻手轻脚,因为岑周川床边坐着岑迦。
岑迦不看她,更不看为她去续热水的沉圆,抱臂只盯仪器上红绿交错的路线。宋春徽不觉得她失礼,毕竟她不刁难发疯就是这个家的万幸。
她对她讲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好脾气,“小迦,让圆圆带你回去吧,我陪着就行,你大老远飞回来,先好好休息。”这点教养很好地被沉圆继承,还好他没被这个娇纵惯了的继女带坏,就算他总是黏着她。
她话音未落,岑迦恨恨的目光就劈刀般逼过来――是恨她这么晚才通知自己回来,还是恨她生了沉圆也未必。
宋春徽下意识屏住呼吸,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都奇异地被突变紧张的氛围给冲淡许多,她盘算继女会讲哪些怨怼的话。
“姐姐。”
她手里被递了杯热水,隔着杯壁水温控制在不烫不冷的安心温度,宋春徽绷紧的肩膀下意识塌下来。
“回去吧,你是该先好好休息一阵。”沉圆隔着一张病床,白床单的颜色很不妙,对岑迦说。
他的眼睛始终灼灼地随着她动,就算是给母亲递水,那眼神可比他兑好的水温烫得多。
岑迦实在看腻小叁养出来的母慈子孝,演戏这么好怎么还待在舞团里屈才,她剜了眼表情依旧僵硬的宋春徽,拿起手包干脆离开。
宋春徽做护工的本事她还是勉强信得过的。
岑迦坐在车上的时候身子还是紧绷着的,她拒绝沉圆为他系安全带,却不怕他会在车上继续他们盥洗室里的坏事――他没有射,她也没有高潮,她知道,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可沉圆意料之外地礼貌,甚至绕路去了一家她从前常去的汉堡店,说姐姐等我,不一会儿就拿好大一只纸袋回来,往她手里塞。
岑迦往里面瞄一眼,外包纸还是从前用的印花。她不愿与他讲话,心也不会随着纸袋透出来的热度而软下来。
沉圆重新发动车子,“还好这家店里还卖姐姐常吃的口味,双层芝士熏肉,我没记错吧?”
岑迦不接话,她看了一会儿车窗的夜色,终于迟钝地发觉了不对劲,“我记得回家不是这条路。”
沉圆目不斜视,无比流畅地回应她的疑心,“姐姐这么多年不回来,城市规划道路建设也要变更的。”
看,多么具有说服力的一个理由。
岑迦疑心病重,放到如今的沉圆身上更是要膨胀数倍,她拿出手机导入地图――这分明不是回家的路。
“你他妈带我去哪?”她瞬间要在副驾座上蹦起来,像只被倒捋脊背毛战战竖起的猫。
她的手要推向沉圆手臂前一秒,沉圆平静开口道,“你不想我们出车祸吧,姐姐。”
“我带你去我们的家。”
即使车灯川流,岑迦瞬间觉得这条路黑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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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恶人 ρó18?括?.Ⅽóℳ
早餐后沉圆主动收拾餐具――岑迦是从来没有囚犯为减刑要良好表现的觉悟的,甚至还犯浪费食物的恶习,蔬果汁捏着鼻子喝却还剩大半杯――他耐心好到肯用手去清她掉在餐桌上的面包屑屑,就算家政服务都要向他学习。
岑迦将手背在身后,靠沙发后背遮住掰手腕的小动作,想试探自己到底储存了多少力气,却发现手腕绵软得像皮下填了棉花。
沉圆一定是给她下药了,她确信。
沉圆擦净刷洗后手背指缝上残留的水痕,走到岑迦身边坐定,岑迦针扎般微弹起,立刻挪远开。不过没关系,沉圆好脾气地再靠近,手顺势抱上继姐的腰,窄窄一圈,怎么这么不好养。
这下直接将她逼到无处可躲了。
岑迦感觉到手臂浮出一层细粒粒的鸡皮疙瘩,她不知什么时候沉圆的气质变成这样,从前他会热烈地吻她,带着眼泪将人心浇得淋糖发软的黏糊劲儿,身上混着宋春徽常用的洗衣液香味,小孩子特有的天真感。
如今却只叫她觉得阴?}?}的。
“姐姐,哪天我带你回家一趟,”他的手不老实起来,滑进她的衣底,去摸那些没磕碰过养得娇糯糯的皮肤,像小孩玩布偶,蛇行般就盖住乳肉,打着圈揉搓起来,指缝夹住乳尖,很有些不知轻重地并拢两指摩擦着,“给你看看我把舞房改成什么样了。”
他的手按得岑迦胸腔发闷,她是不会拒绝与他做这些事的,她可耻地与监狱长保持着这种不当关系,并且在享受这种性爱交易的时候依旧口出恶言,哪怕讲话时喘气够不匀,而缺氧般的色情绵密起来,“你真有脸和我说舞房的事啊。”pó⑱н.Vιp(po18h.vip)
沉圆在岑家拥有一间足够大的舞房之前,岑迦还是弹过一阵钢琴的――这里说的“弹”,大概停留在换上她那些曳地缎面的裙子,在琴凳上安置好裙摆褶皱排列的角度,再掀开琴盖将指尖放在琴键上,碰一碰上面遗留许久的灰尘,再定格留照的程度。
所以当岑周川提出要将这间岑迦虚荣心的产物改造为继弟的舞房时,她彻底暴露出不讲道理的本性,恨不得要将房门扯叁道锁,用黄胶带封出一只巨大的叉,再贴“沉圆禁止进入”的门牌。
“你能不能给懂点事?”岑周川好声好气地与她商量,试图摁住这头青春期躁郁的小雌豹,“你自己扳着手指数一数,买回这架钢琴你弹了有几次?”
哪成想岑迦软硬不吃,连珠炮弹般逼向岑周川,话锋却明晃晃地往一边的宋春徽母亲杀去,“我不管,没得商量,我就是把钢琴放在这里落上一层一层的灰也不能把它挪走,还给这个小杂种腾地方练舞,咱们别说梦话了啊――爸,你直接赶我出去让你们一家叁口相亲相爱好不好?”
好脾气的宋春徽也被继女激得:“你怎么……”可话很快被岑周川一个眼神制止住,她只好抱住身边头低得快要埋进地缝里的沉圆。
“你们摆这副受欺负的委屈模样是给我看,还是给我爸看呢?”岑迦话讲得愈发刁钻,她径直走向他们,盯着这个在母亲怀里小幅度哆嗦的小孩,讥笑道,“你多大了,还遇事就往你妈怀里躲呢,是随你妈就知道示弱卖惨,还是向我炫耀你有妈呢?”
“岑迦!”岑周川也难得拍了桌子,对她低吼道,“我看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岑迦一窒,从来都偏心宠她的父亲竟为这对母子对她用这样的重的语气,她一时说不上是怨是怒,愣着站在原地,只觉得被背叛。
“……我十五了,我不像姐姐说的这样。”
沉圆从宋春徽的怀里挣出来,声音还是软面面,没那些变声期男孩一样沙哑难听,他走到进攻姿态的继姐面前,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