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花豹事变 姐姐宋春徽 2909 字 5个月前

哦,还有嘴唇上绽开的一小簇血,可以说甜热,更恰当更客观而言是腥咸,顺着岑迦的手腕融融滴上他的嘴巴,他就忍不住探出一点舌尖小小舔了一点,漫得满腔都是杀意。

宋春徽见儿子好转,才忍不住哭得呜呜咽咽。

短时间内家庭事故发生的密度太大,岑迦难得做了一回吸睛英雄,把继弟的半张脸淋得如凶杀现场就不在她的处理范围之内了。

不过岑周川后来回家,对着女儿手背上的血口子和桌上来不及收的哮喘喷雾,不管岑迦说出什么要赶猫出门那我也不待了这种疯话,还是坚定了把猫送走的决心。

岑迦哭得铺天盖地,亲眼看着猫重新归还到原主手里,回家时两只眼周肿得像烂桃核,宋春徽和沉圆守着一桌饭菜等他们父女,一筷未动。

沉圆在母亲的眼色下为她夹菜,“姐姐,谢……”

话还没说完,那筷半凉的拔丝地瓜就被她一筷打下,一骨碌掉在餐桌上,剩下他们四根筷子之间黏丝丝地胶着糖丝,一时掰扯不开。

岑迦彻底愤怒,她将筷子“啪”地拍在桌子上,处理好的伤口都震裂一点,“你满意了吧?”她这次转身离开得很利落,“我养得好好的猫,怎么你一回来就要送走啊!你个病秧子,怎么那么多事啊,真晦气!”

她上楼后,岑周川尴尬地搓手,“圆圆,你姐姐就这……”

“没事的,”沉圆将那块拔丝地瓜夹回自己碗里,吃进嘴里硌牙又粘牙,甜滋味也盖不住口腔里的淡淡血气,“她是姐姐,姐姐这样也是没关系的。”

岑迦不顾面包里果酱塞得有多满,接过来就将它掰开,蓝莓酱熬得黑稠稠,滴到白盘面上时居然像亵渎,科莫多巨蜥分泌的毒液一样,可是香气又实在很甜蜜。

她指尖上沾了一点,“行啊,”吃的时候嘴巴旁边也沾了一点,随着她轻松弯起的笑屑屑掉落,她眼睛亮得不像个被囚禁的人,“快给我抱一只吧,等着害你犯哮喘断气呢。”

“没事的,”沉圆不是总把眼睛躲在蜷曲额发里的小孩了,他笑得甜美如蓝莓酱,眼睛就是刚摘下来露水未净的这种深色浆果。

“姐姐不会见死不救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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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

说起她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人是怎么被囚禁的,还真是教岑迦倍感羞耻。

这几年岑周川的身体状况很差,到处求医问药都是在续命,最近更是病危通知单雪花般一张张往他们手里飞,宋春徽怕形势不好,壮起胆子给岑迦打越洋电话,说你快回来吧,你爸现在最需要你。

岑迦撂下电话就订票,飞机一落地立刻杀进医院病房,看岑周川戴呼吸机说不动话,怒斥陪床陪得精神残损的后妈,你是要等他入土和你儿子吞净遗产再通知我回国?

沉圆安慰委屈到哭的母亲,“姐姐就这脾气,刀子嘴豆腐心,妈这些年还没数吗。”就像她早些年哄他不要怕继姐一样,宋春徽止住眼泪,他才去看她。

他笑起来会有很浅一只梨涡陷在左颊,正正好她把指腹搁进去的样子,果然不是亲的,父亲重病在床都能笑得比蜜甜,眼里是加热过的樱桃利口酒,他说话轻轻的,“姐姐,你怎么才回来。”

“我们都很想你。”

每个字都咬得很准,好像咬住岑迦每一块肉,再伸出舌尖焦烫烫地舔,岑迦登时想起从前许多颠倒荒唐的夜,他那时候在她耳边说话总是没出息地带着点哭腔――尽管身下挺动的频率与力度从来都怪逞威风――却害她此时连脚趾都躲在鞋面下蜷缩起来。

汗密密渗出来,她摆驾回宫的气势顿时削弱大半。

沉圆让宋春徽回家,说他和姐姐在这能照顾好爸,妈妈放心回去休息,不是还要煲汤给我们喝嘛。怕着岑迦觉得她讨嫌,宋春徽终于被说服,一步叁回头地离开了病房,说好晚上再来换班。

独立病房里少了个人,明明空间更大起来,岑迦却觉得突然更拥挤了――她出国前沉圆就比她高出一大截,现在更是长得愈发高,在舞蹈演员里算突兀的存在了,再也藏不进群舞里,而要做最吸睛的首席――她低头装作翻病历,想躲过和他对视的机会。

她再怎么盛气凌人,他们毕竟睡过,还强行带着亲缘关系,再碰面不免叫人尴尬。

沉圆看着她的发顶,发缝这些年养得很好,逐渐蓬密丰盈起来,不像小时候枯草围着好宽一道,他笑笑,医生的字写得和鬼画符似的,姐姐装什么行家,还看得一本正经边翻页边点头啊。

“姐姐,你跟我来,”他礼貌地绕过她,打开盥洗室的门,理由也编造得很可信,“要给爸爸擦洗身体了,我自己顾不过来,你帮我准备一下水好吗。”

他从前如果拜托岑迦帮忙,岑迦注定会眼皮不抬一下说“你还有使唤我的份呢,别逗了啊”翘着二郎腿坐在原地,可这是为岑周川做事,她很痛快也很天真地起了身,跟着他进了盥洗室。

门被他“嘭”地带上。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起来,在逼仄的空间里发酵祸心。

岑迦马上想逃,她怎么会中计中得这样不带缓冲,可反应过来时人已被压到门上,像夹心面包,她被人和门、冷和烫夹着,马上就要变成溏心馅儿,滴成失重的一滩。

沉圆去咬她的耳廓,鲜红舌头的滑舐下那一小片的白白软软很快粉红起来,这并不能解释为本地新兴的见面礼,耳垂被吸住的时候久不戴饰品的耳洞有种密闭的真空感。

他说,“姐姐。”

岑迦拿手肘往后去捣他,结果却被轻易地擒好包住,她不停挣动的行为看上去更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上来就连啃带咬的,你他妈疯狗啊!”

“嗯,我是疯狗。”接下来他的动作让她彻底僵掉了,剥下她牛仔裤与内裤的动作以前从来是不敢的,可挤进她腿缝那根硬骨骨的事物却和曾经一样不知掩饰。

沉圆轻笑着说出怨怼的话,“我就是被姐姐扔掉的、发了疯找你却怎么都找不到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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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态火

肌肉是有记忆的。

就算岑迦本身记性有多差,可当沉圆那根事物抵着她腿心开始磨蹭起来时,她几乎是瞬间就濡湿起来。

笑话,她买过什么号称赛过真人的按摩棒,都没让她能这样大反应――原来肉贴肉也是会产生痛感的,几乎不需要回想、确认、标记的过程,他们天生长一块儿似的,这是一种带着恨意的碰撞,冠头碾过她的每寸肉缝,逼向无辜的阴蒂头,辣辣地烧起来。

沉圆自然是知道如何控制力道才能让继姐处在痛的边缘,而最大化地带给她快感,与岑迦性爱也许是他选修的最好的课程,可他偏偏要这样暴烈的完成这次重逢。

就算这样,也湿的很快,泪啜啜的,下面像在哭。

他在帮她复习,复习曾经他们同谋的坏秘密,也为她复习她走这些年他密谋了多少坏事,还有痛。

“好端端的发什么情?!”岑迦气得哆嗦,也许是爽的,可她不会承认,就和牙缝里逼出来的成丝儿的喘气声般,自动消音处理过了,她下巴在门板上磕出红晕,“我爸就是这么被你们怠慢的,对不对?”

“嘘、嘘,”他的动作可不如他在她耳边呵出的话那么轻,“再这么大声讲话,爸爸可不能安心养病,姐姐。”

岑迦想不通他这几年哪里长了那么多力气,小时候她一根手指恨不得就将他的纸身子戳透,长大了她也能压在他腿上逞威风――装的!都是装的!

好像有液态火在腿间飞溅,可岑迦却突然觉得一头扎进冰窟窿,她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