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姐姐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来的吗?”沉圆截断她的话,移回她脸上的眼神偏生出怨怼,直让岑迦觉得她被精巧地切割着,她实在害怕沉圆只对她露出的背面,这让她的心就要拧成一只麻花戒,“我去求爸爸,跪下求他告诉我你的具体地址,他提防着我,我数着天数过日子,却每一天都在扑空。”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旋开口盖摊出两粒胶囊,吞咽下去,“我得了抑郁症,严重时不要说登台表演,日常排练都做不到,好几次我想不再跳舞――姐姐,我没有怪你,我只要见你一面就会变好,可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岑迦一窒,“你吃什么药?”
“百忧解。”沉圆带着她走到落地镜前,他从背后环住她,脖颈吹上微烫的呼吸,岑迦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呜咽还是笑,“可我已经好多了,姐姐你知道吗,你才是我的百忧解,你才能救我啊。”
腰身也被握住,岑迦险些觉得骨骼要被挤碎,可他的手指又是那样软,她像被平铺开的绸面,任在他的手掌中变成裂帛,痛感也缠绵起来。
“可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扔下我走了?”
岑迦惊惶起来,“我不是――”
可睡裙边缘被掀起,一角塞进她的口中,形成一个柔情的口枷。
沉圆并不想要什么解释,他只知道摸到的柔滑的皮肤是真的,她在怀里像小花豹尾巴尖绷紧了微颤是真的,他抱着他的姐姐,不是抬头只能看那一幅虚拟出来的画,而是这样真实地拥抱着她,还会亲吻她,进入她,把自己的命送给她,那些在日历本上用力划过的漫长的数字只是姐姐交给他的游戏待解码,他服下的胶囊药片只是换了包装的糖丸。
他正抱着他的整个世界,他的百忧解,所以那些坏的记忆,让他痛的东西,就都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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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契
生死契
他们形成一个奇怪的闭环,扶栏在岑迦手里烫得就要滴汗,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落眼睛,平视会很恨看到自己腮颊眼周敷粉的红晕,抬头就要与油画里那个虚假端庄的自己对视而愈发羞耻起来。
向下看,更不行,沉圆不要再装狗,尾巴再如何会摇还不是生一副犬齿,要将她的灵魂啃咬到渗血才会开心地呜汪起来,可她知道腿间黏腻的分明不是血,却被舌尖卷吸着融进另一个人的血里,他们就是一整个儿了,撕扯不碎,掰摔不开。
荔肉涨熟,她身上竟结出这样甜的恶果,性素甘冽地要结成一张网将沉圆诱杀在里面,可她咬住手指,害怕喘呼的气声在空阔的舞房里被无限制地放大、回荡,多么无辜,绵密的快乐自腿心向上蒸着她,可她又觉得在不断地下坠,伴随着唇舌每一回有力的吮吸,她就要被吃进去。
沉圆咂着肉阜间出不净的糖汁,每片都在颤抖着来拥吻他,那粒阴蒂也在突突地膨大,催促着他去咬撷般,他拱出舌尖点触了几下,就有汁液激着浇上他的腔壁,他干脆将舌面黏覆在上面,正中红心地吃她。
“姐姐,你救一救我吧。”
他将岑迦一条腿侧搭到扶栏上,她很软,哪怕与学舞的比不了,可在性事里也够被摆布,肉嘴张咧开,湿泞地像凝了层糖膜等被贯穿一样,暴露得毫不羞赧。她站立得脚尖都踮到发酸,足跟泛红地离地,难道真要起舞。
岑迦整张脸都要贴上玻璃镜,视线里自己的脸破碎扭曲成摔散脱盘的胭脂膏,她一时也来不得及怨怼这个在她臀间撞耸的坏心眼的人了,只希望能够尽早结束这轮淫刑,解一解她体内感召般钻骨的痒意,让她不必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情欲里不断地退化,“插进来,快点――”
沉圆再坏,也不会说什么求我的胡话,只要是姐姐的命令,他总是表现出极高的执行力,像一只跑过来耳朵竖起的小狗,要怪岑迦带着些泣声的呼唤太可爱,他居然真觉得耳廓发烫。
他插得很深,阳具破开拥挤的肉壁直逼向宫腔,无数张嘴都被凶狠地亲吻过,要磨牙吮血,爱人如麻。淫汁沥沥地润化这有些暴烈的动作,阴唇就要被一回回冲顶给磨涨撞肿,呼吸失去节奏地相迭,断续加重更像两个人的相抗。
岑迦小小地哭出来,说滚,滚,你要操死我吗。
阴蒂被指腹刁难着摩擦起来,变成硬实的熟豆,再掐一下就要喷出更多的汁水,喷在沉圆曾经旋转着踩过的地板上,他调整动作时对照着的镜面上,她眼前发白,小腹绷紧得几乎失去了其他力气,她就吊在沉圆身上,像命悬一线。
要我救你,谁来救我呀。
百忧解的药性就要在体内异变,他居然快乐起来,如果现在能和姐姐死掉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算很不体面,他想,冠头肉棱狠狠刮过宫口肉圈儿,他感到姐姐在他身上哆嗦着达到了第一回高潮。
至少他们现在连接在一起,他不必再一个人熬煎。
“姐姐其实不讨厌我吧,像我爱你一样爱着我,我知道的,”他使她羞耻别过去的脸重新照向镜面,让她看面颊上濒死的红,与水光潋滟的舌面,他要填补她命里的缺口,手指便潜进口腔,两处嘴一块儿挨着插,“我们一直是这样合拍的呀。”
岑迦讲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她呜呜地叫着,眼睛烫得要滴出蜡,他们滚到地板上,有沉圆为她做肉垫,不痛,可心快要开裂了。
吻落到她的脸上、眼皮上、嘴唇上,他在讨好她也在标记她,血气战战地袭上她的感官,像是嗅到猎食讯号的花豹,她盯紧那双贴得过近而变得失焦的眼睛,发狠咬上。
她分明尝到咸涩渗上舌尖,可穴腔里也被灌满,带着冲劲儿的精浆害那只厚胀的肉袋猛缩了几回合,似乎想让两个人结下死契般绞缠着,潮汁汹涌地飞溅出来,微浊地指控他的恶行,他从前不会这么做。
难道这就是报复。
他们终于分离开,岑迦只觉得像是无数回的小死,浑身汗津津地明示着这段关系的不洁,她脱力到眼神都用不上恨意,反倒要被虚化成脆弱与嗔怪,她看见沉圆下唇一块鲜红的豁口儿,像搽口红,有血丝暴露出来。
她咬得极深,太好了,这下没有力气咧开嘴露出讨人厌的笑了吧。
沉圆试着笑一笑,很痛,可是这算什么呢,他鲜少有想打心里露出笑脸的时候,这样的面貌最好只被姐姐私有,她给我绝色的伤口,那我就要对她回馈至高的爱意。
他笑着吻上那包着利齿的嘴唇。
“姐姐怎么样都可以,”他一直是这么说的,都差点死在她手里好几回,这点伤痛实在是爱怜,“我身上还有很多好肉,姐姐都留下伤口也没关系。”
“只是爸爸明天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会怎么想呢,”他佯装头痛,“不过他也早看出来了吧,防我防得像什么一样,看到姐姐把我咬成这样,是会怪我还是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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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早餐时喝粥,岑迦听见沉圆放得极低的吸气声,粥刚熬好就盛出,不用去碰碗也知道有多烫。
她想他下唇那道伤口,过了半夜已结出黯红的小块血痂,想带着热吻过度的淤紫,好扎眼一片,不疼才怪。
宋春徽心疼,“好端端的,怎么在家能伤成这个模样?”
岑迦低头吹粥,眼皮不抬,“烫得是块好肉也能化掉块皮吧。”
“不打紧,”沉圆用笑眼去止住母亲脸上浮出的自责,又避开岑周川投来的审视目光,他不再是那个刚来岑家时筷子都不敢伸长去夹爱吃的菜的胆小鬼,整张桌只怕他最从容,“昨晚突然想练舞,失误摔到地上一回。”
宋春徽赶忙追问,“你最近不是有节目要录,这幅样子不影响上镜吧――”
节目,岑迦眉头微跳,连搅粥放凉的动作都放缓,就听见沉圆说,“还没定下,爸爸这还没好全,我哪能安心去忙别的。”
说得好听,岑迦想起那天他在车上与她讲过的话,不就是想赖在她身边盯紧看严,舞团去虹市巡演时哪里想着病床上的岑周川,把她按在床上操红了眼时,分明是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