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1)

如此大家又要在洞中呆了一夜了。沐芝兰又饿又渴,实在难受得想要打滚,揉着肚子,向容妈妈撒娇道:“妈妈,我会得胃溃疡,以后会肠胃出血而死的。”

容妈妈唠叨了沐芝兰几句,杏仁大大咧咧地道:“要不咱们把那只貂剥皮吃掉吧?”

为了肚子,沐芝兰自然是双手双脚赞同,可惜洞里n多双眼睛注目着他们,谁人敢吃啊。且忍耐吧,沐芝兰心中念叨着,饿了香,饱了臭。眼睛骨碌转了一圈,她道:“反正没事,不如说些笑话吧,也好转移这种困厄之情。”

其中一个法师道:“施主心不动,自然无觉,无觉自然不饿了。”

沐芝兰晓得佛家有个公案,就是那个风幡动是风动还是幡动,佛家大智慧者说是心动。这位法师的话与此多有相似。

人于穷极无聊之际,哪怕身旁坐着佛菩萨,可能也会被自己的迷心所掩,无知则无畏。沐芝兰本着如此大无畏的精神,与此为法师打起了机锋。沐芝兰读的正宗佛经不多,但是这些佛家公案,她倒是看过一些,权当无聊时打发时间的故事而已。

沐芝兰前世口舌就算颇为锋利,后来做翻译又需要些许急智,加上她心态不刻板教条,多以顽童状态与法师对决。与法师几场公案轮下来,竟然将口口佛之经典的法师给绕到陷阱里去了。因着大家有共同的话题,洞里的僧侣与沐芝兰等人倒也聊得开心。

这么不知觉间,时间就滑溜过去了,又睡了一夜。不知别人如何,沐芝兰倒是一夜无梦,一早听到木瓜说可以出去了,顿觉精神大振,连肚子饿竟减轻几分。

出洞之前,木瓜殷切地吩咐众人道:“出去时,记住用布掩住口舌和鼻孔,最好能将面目和手臂都遮住,不要让脏东西过多接触人体。”

很有持续地出了洞,沐芝兰初接受外界的强光,好半晌不适应,眯着眼睛抬头看天。天空雾蒙蒙的,好似蒙了一层纱,能看到空气中漂着的浮尘,有一些是不明颗粒的结晶体。

也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因为空气能见度很差,基本上只能看清楚前面两三米左右的东西。故而众人要一个扶着一个,免得有人掉队,就麻烦了。

“这能走吗?咳咳!”沐芝兰疑惑地看了看前面,也不知道寺里是怎么个情况呢,就这么莽莽撞撞的下去了。

方丈大师接口道:“唯恩寺的位置比较特殊,两座火山喷发并不会殃及于此。只是火山喷发后,应该会阻断回城的路。”

沐芝兰又咳嗽几声,看着方丈大师道:“这样啊。” 嫂索妙*?P*?w 侯门续弦

方丈大师手持念珠,唱了一个阿弥陀佛,就径直先行了。

木瓜没有先走,而是留下来善后。见方丈大师走了,他出言解释道:“唯恩寺三移其址,才得如今这等风水宝地。据传说,当年此地还是洪荒时,洪水泛滥,几乎是民不聊生,是太上老君从天上扔下一个宝葫芦,外可以抗火,内可装水。”

“还有此等事情?”沐芝兰脑袋木木的,也没心情暗忖是真是假,咳嗽着,揉了揉太阳。

“呵呵。”木瓜笑了笑,迈步准备下去。

杏仁见沐芝兰揉太阳,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并未发烧,出言道:“姑娘,走吧!”

“嗯!”两天没吃饭,又没休息,沐芝兰身体有些吃不消,刚走几步就喘上了。

大家状态都不怎么好,杏仁虽说要背沐芝兰下山,沐芝兰也不能接受的。容妈妈等人相互搀扶着,半走半歇地往山里去。空气能见度只能说还好,能视,但是看不太远。沐芝兰发觉,他们所经过之地,草木植被并未经过什么破坏,只是沾了湿露,碰触到就是一身脏污。

049章:袭击如此猛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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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续弦 作者:嘴角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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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说这种天气状况,众人出没也是与死神较量,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洞里是安全,可是人都要吃饭不是。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发慌。还有就是树挪死,人挪活。虽说天气不好,但是前路是有的放矢,成功几率还是大大的有的。人是向死而生的,但是死之前就得好好活着,不管为了啥,反正此时此刻没几个人想着,算了,我不走了,我就坐以待毙吧。

沐芝兰等人如同风雨前夕,蚂蚁搬家一般,紧张而又不失秩序地前行,没等到日落时分,众人业已回到寺里。寺里的情况比不得归途中的野径,野径两侧植被虽未尘埃所掩,但依旧暗含生机。想必几场雨水下来,绿意将再次盈满山头,甚至会从这场火山喷发中得益良多。

闲话少扯,且说寺里的情况,那绝非一个“狼藉”所能概括的。房舍已经坍塌,千年杉树被穿上一层厚厚的泥尘,地面的除了一层近尺余的火山灰,随处可见的便是大小不一的岩石碎屑,很明显是在火山喷时受到力的作用散落于此的。

沐芝兰从未见到此等景象,好似那冬季的白雪覆盖住了地面,少了洁净,而同样都是一片苍茫,一片寂寥。她甚至想,千年洪荒之时,或许就是此等场景吧。丑而又那么丑得深刻,天地开阔,竟然人生出一种自我渺小的茫然失措之感来。

这里啊,连风声都止住了嬉闹,鸟儿早已不知道躲避到何处去了。如此静寂,悄悄得让人心凉。仰面看到被尘埃覆盖着的大佛,谁人不赞美第一代开荒者劳苦功高呢?

感叹些许时分之后,众人又必须回到现实,面对现实的困境,开拓出一条适宜生存的路途来。在精神的振奋下,众人几乎忘记了疲惫,开始在木瓜的指挥下,有持续地干起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就在唯恩寺忙活得热火朝天之际,丰都城的人们也并没有得到多少喘息的气力。朝堂如何且不说。别家如何急迫也不说,就说这叶府西院叶二舅家。

“太太,怎么出来了?这雾气漫天的。您还是进屋歇着吧。”红莲见沐思绮起床,要出上房的厅堂,忙劝阻道,“一有消息,奴婢立时告知您。太太要注意身子啊。”

沐思绮却是不听。咳嗽几声,以绢巾掩住鼻口,神色不安地道:“外面还没消息吗?”

红莲见沐思绮执意要出去,冲旁边小丫鬟使眼色,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太太这个时候就算出去,也是于事无补。您现在又怀着身孕。若是在有个好歹来,老爷回来还不是着急上火。咱们这些做奴婢的没伺候好,挨打受罚都是小事。您若是有个好歹了,咱们这些奴婢的就是万死也难逃其咎啊。太太您平素最是慈悲人,不可怜咱们这些奴婢,也要可怜您肚子里的小少爷小姑娘啊。再则说,一旦表姑娘回来了。若是见您不好,指不定又是该怎么个伤心法呢。您看。这个时候,您还是随奴婢回屋里坐着,且等着消息吧。有老爷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红莲如是这般劝说了好半晌,沐思绮才点头,由丫鬟们服侍着回了西次间,坐等消息。红莲为她冲了蜂蜜水,递上去,沐思绮没接。她柳眉微凝,摆手示意红莲不用忙活,情绪低迷地道:“你且坐下,让他们都出去,别这么晃来晃去,晃得我眼晕。”

红莲闻言,摆手示意小丫鬟下去,为沐思绮整了整迎枕,又掖了掖薄被,柔声劝道:“太太莫要担心,表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丝毫差池的。”

“也只能这般想。”沐思绮神色晦明不定,秀眸暗含焦虑,言语踌躇地向红莲倾诉道,“且不说这次天灾,就说之前忻城公主去唯恩寺闹了一场。听说把寺庙烧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芝兰如何了。真是揪心。这孩子看起来比你们生得好,自小不愁吃穿,又有人周全看顾,实则是命途多舛。我那嫂子怀着她的时候,怀象不大好,又受了惊吓,不足月就生了下来。你不知道生下来的时候,才这么大。”沐思绮比划着,又继续道,“跟老鼠头似的,小不点点。还不会哭,都以为她不行了。倒也是命大,竟然柳神医刚好在,保了她一命。人家都说慧极则伤,她三岁之后,兄长便不爱让她动笔舞墨,怕伤了她慧根……”她林林总总把沐芝兰打小遭受过的厄难包括所生的病都一一列举,拉拉杂杂一大堆后,唏嘘感叹道,“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黄口小儿就遭受那般厄难,如今看似平泰几年,如今却又这般。真真揪煞人心。莫不是我们沐家女儿都说这般命运坎坷?”

闻得沐思绮此言,红莲虽陪着唏嘘几句,表情也极为怅然哀婉,可劝说之言终是未说出口。她很清楚,此时的沐思绮并不需要人开解,只是想找一个听众,而不是一个喋喋不休发表自我见解者。果然,沐思绮接口她递上来的蜂蜜水,喝了半盅,低头看着皓腕上的祖母绿镯子,转了转,怅然一叹,低喃道:“难道真是时也,命也?”

纵然只是作为一个听众,红莲也是极为合格的。沐思绮感怀一番后,劲头过了,有些颓然之色时,她便挑拣了些沐芝兰较为让人称道的事情说给沐思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