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1)

把精神高度集中下越发清晰的视线再一次从他的脸上慢慢看过,然后移向被薄被覆盖的全身……她注意到了又一个现实。

只剩左腿的被下痕迹说明什么已经不必再用语言描述,杨悠悠双手紧握,指尖刻进掌心却连痛感都变得迟钝冷木,本来就一直在沉坠的心脏被慢慢攥紧了,疼得她静静地屏住了呼吸,紧得仿佛只要她再不受控制的多吐出一口气来,她的胸腔,她的整个人就要炸裂在此时此刻一样,一道轻到随时像是都能飘散的呼唤从她全部的思绪里淌了出来,展赢……

叫不出口的声音自然没有让人回应的期待,杨悠悠站在距床有两步远的位置已经鼓不起勇气再继续向前了。因为知道他为何能沉得住气不肯露面,因为知道他能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在信守他的承诺,因为知道现在的他要付出百万千万倍的努力,才能像过去的任何一次那样嚣张的立于人前……

杨悠悠缓了半天才终于把表情整理好,在找回决断力的第一时间里,她慢慢地往前迈了一步,然后又往前走了一步,膝盖‘砰’的一声不慎撞到床沿她也没觉出疼来,而睡在床上的人也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得失,利弊,因果,循环……杨悠悠闭上眼睛硬是从纷扰无绪的脑子里挤出壮士断腕的决心,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风静的手机,然后转接了雷铖锋。

雷铖锋正在楼下陷入焦虑,正两厢为难时突然接到杨悠悠的电话,又被她问了好一通问题,包括展赢药物助眠的时间是多久,什么情况下才能醒来,还有那些需要注意的细节……一问一答间,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带着安全帽闯进去的女人应该就是展赢特别特别在意的那个了。

在展赢身边待了那么久,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方式出现。风静在他跟前露出得意的笑,显然是早就知道,刚才就是故意在给他添乱。

杨悠悠的话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好似带了回声,可那个躺在床上人依旧没有对她的声音做出任何反应。她用擅长的冷静梳理着计划的可实施性,直到挂断手机后,她是视线终于从展赢的身上移开。

空空的不再浸入思考的桃花眼在抬头望向精装的浮雕吊顶时微微泛红,她抚慰自己,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波动而有点眼眶发热,等这股热气散掉就好了。

雷铖锋说他近来的状态特别不好,肉体远超负荷,精神方面也随之极度的紧绷,不靠药物跟过度的疲劳根本无法入眠,他不肯加大药剂剂量,因为……药物的副作用会损害脑神经,会变得健忘,他不想变得做不成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杨悠悠终于整理好情绪把脸又转向了展赢,她还从嘴角硬扯起了几分笑意,“展赢,你吃透了我的本性,你知道自己在背后搞的这些小动作我不可能视而不见,也不可能不弄清楚的……”

“你不肯露面也不肯长嘴,可你身边的这些人,要么一个个混账的让人牙根痒,要么一个个端着神迷的冷脸一问叁不知,全靠我猜。”她走到他近前,坐上床沿,“我见过你的主治医生了,也私下里又找过一次古世勋,让我猜猜你跟他谈好的条件吧――”

“到手的邵氏你全部给了他,但条件是每年都要给我一定比例的分红,之后的山海集团估计你也是这么打算这么安排的,对不对?”杨悠悠朝他凑过头去,盯住他闭合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私?”

绵长的呼吸声依旧,半张脸的惨白安详与半张脸的增生疤痕合并成一副让杨悠悠怎么看都无法释怀的模样。

“你太高估我了。我可比你想象的要自私的多,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能够心安理得的好好生活下去,为了以后不再被你困扰……”她伸出了左手,却在快要触碰上他脸上伤痕时突然停住,杨悠悠难受的咬咬嘴唇,攥拳收回了自己的手,“展赢,求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她紧颦着眉头俯下身,轻轻地,用颤抖的嘴唇在他带伤的那一侧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我一直没告诉现在的这个你,我会穿越的契机是什么……有因必有果,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你,还有我自己。我得救赎自己,我不能明知道会被你拖着坠入深渊还不拼力自救……我受够了……”

尝过心疼滋味的人,无论在未来经历过多少漫长的岁月,只要触景必然生情,那种感觉是忘不掉的,它会变成看似已经愈合的伤口,猛地在一个你以为寻常的时候撕扯开,然后让你重温曾经的痛彻心扉。

从头至尾都在抵触的心理让杨悠悠僵化了动作,可是她的理性在告诉她,这样的情绪才是对的。因为接下来她要做的,是要顺利的完成一场自我犯罪。

“让我们把一切都结束掉吧……”她握住他放在被子外的那只手,感受着他微凉的体温还有跳动的脉搏,“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关于我,也关于你的。”

她期待的重启,她希望的结束,她一直想要的彼此安好,各自璀璨。杨悠悠没法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提前预设,也没法保证自己的构想一定会成功,可这个决定,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直接也最可能出现奇迹的计划,因为她不想在某一天不得不手捧白菊去看他,更不想给自己的心里安插上阴影,一辈子遭受折磨。

三百、偷欢

杨悠悠盯着展赢的脸,随着她手心里的东西越来越烫也越来越硬,他的呼吸也跟着颤抖起来。他似乎是想要挣扎,可是不听他命令的肢体显出了让杨悠悠看了只觉揪心的抽动,她欺身上前,在大脑下达指令前将柔软的唇瓣贴合在他干燥的嘴唇上。点到即止的吻,干净纯粹,满是安慰,“展赢,是我……”

悠悠……沉睡中的病弱男人叹出一口气,仿佛是从刀尖炼狱一下埋进了温泉水里,他放松下来,极力的去感受怀里比温泉还要让他沉溺的女人。

他用手指不停搅弄着女人湿漉漉嫩生生的小?拢?并起的叁指彻底将穴口撑开,‘啾唧啾唧’的黏水声哪怕藏在被子里也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他在抽插间还不停地勾弄她穴里鼓起的穴芯,直把怀里的她操弄的直哆嗦。

“你不让我进去……也行……那,我就这样玩你一个晚上好不好?”他也不是只专盯她的小?拢?落在他手心里的一团嫩乳也被他把奶头拨逗的鼓鼓胀胀,可惜,他可惜身下的床太窄,两个人想变换个姿势都不方便,害得他的唇舌干燥的快要冒烟。

水淋淋的小?略谒?问完话后猝然收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的活动忽然受限。他听见她咬唇强忍着呻吟,突然袭上去把她口中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满溢出来的津液全舔吮进嘴里。

刻意压低的呼吸声在唇舌纠缠下泄出点点凌乱,她显然已经承受不住来自他的撩拨,小骚?锣咦∷?的手指紧裹狠吸,偶尔还想扭着小屁股把那颗圆鼓的小阴蒂往他掌心里蹭。她终于肯伸手反勾住他的后脑了,伸着跟他一样饥渴的小舌,颤着声音跟他搅缠到一块儿,“唔……恩……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他忍住得意,猛然使劲儿嘬住她的舌尖,同时快速活动手指操弄她的小?拢?耳中闪过她耐不住的抽泣忽又被强制抑住的浪叫。被她臀缝夹住的肉棒绷颤两下,他觉得即便不插进她的小?吕铮?自己好像也能跟她一起高潮。

“悠悠……舒服吗?我好爽……再被你的小?抡庋?吸下去,我的手指头都好像能射出精液了……”她不敢出声,所以只能由着他胡来。隐忍的呜咽呻吟太过销魂动听,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知道她害怕有声音泄出来,他更故意密集的搅弄她腿心泛滥的淫水,‘咕唧咕唧’,一下一下,让她无论怎样缩紧小骚?露嘉薹ㄗ柚股?音的溢出。

他知道她很快就会支撑不住,不仅仅是身体,还有高度紧绷的精神。

“呜……展……赢……给我……”她努力平稳呼吸,丝丝沙哑的声音让人一听就不免联想到禁忌的旖旎画面。

“我在呢……悠悠……”他呼吸沉灼的把舌尖舔进她的耳洞,兴奋的热气就喷在了她的耳际脸颊,“你刚才说……给你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

偷乐了仅仅一瞬,他见好就收。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杨悠悠的存在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在她面前别说拿乔,根本连一秒钟让她反悔的机会都不肯给出。他紧紧将她搂入怀里,吻着她的耳根含糊道歉,“对不起,悠悠……别反悔……要我吧……”

怀里的女人起先并没有动,大约过了十几秒后,她才慢慢地抬起手轻抚到埋首在她肩窝里,一直在撒娇求好的他的头上。刺刺的毛发被她抚着,就像心尖儿都在她手里被她轻轻揉似的。她叹了一口气,他全做没听见,在她的配合下稍显急躁的把她的裤子褪到膝窝,然后,他一个没有开封的安全套被塞进了她的手里。

“悠悠,帮我带上……”他把肉棒挺进她的两腿间,又热又硬的一根贴着女人软嫩湿滑的娇肉突突的跳。

即将分离的压抑是他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搬不动的巨石,她的叹息,是他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之的自剜心痛。他既卑鄙又狡猾,故意要把关于自己的记忆在她身上加深,也故意让她把这个象征着束缚的套子亲手给他带上。

他在默默等着,不说话也不催促,就用前胸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两只手紧紧搂抱着她的腰。他想好了,如果她选择这样静等下去不做配合,他也绝对不会再进一步,就由着这种状态持续下去,只要能达到让她放不下的目的,他并不介意放弃这短暂的性欲。

身心都无法再从她身上剥离的他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思考无法跟她相见的日子该怎样度过,只会加深再加深的执念到时候也只能由她来消化,想来想去,他似乎都有点儿同情起她回去后将要面对的未来的他。

她嫩呼呼的两张小嘴,不……是叁张,他暂时放过她不表示他不惦记,她一定会被他操死,一定会被他把叁张嘴都灌满浓精囚禁起来,四年的等待与积压,她的提前做好心里准备才行。

也许是他的压抑跟邪念渗透给了她,在他正为着未来的她而心软加心动时,她已经撕开了安全套的包装。轻颤的手摸索到他硬胀的鸡巴上,不太熟练的往上头套着,‘悉悉索索’顺畅的忙活了一会儿,她终于反应过来套子被她弄反了,又不得不揪下来翻了个方向再套。

真热……

他抱着她,早就超过了正常体温的两具身体相互传递着热腾腾的灼气。他们心知肚明目前的这个行为所代表的发展方向。激动的心脏在他的胸腔里‘砰砰’跳的飞快,连带他怀里的她也紧张起来,俩人贴合的部位隔着一层衣裳都隐隐有了被热汗浸透的架势。

终于将安全套成功撸到肉棒的根部,沉甸甸硬邦邦的热烫鸡巴在女人的手心里弹动了一下。她收回了手,焦灼又燎人的气氛让预计做坏事的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把呼吸放的又慢又缓,谁都不想制造出让人探查的声响,又都抵挡不了情欲的热切燃烧。

他挪动身体向下寻找合适的位置,她则安静又配合的将腰塌陷屁股向后撅起,硬梆梆的肉茎耸立着,饱满的大龟头被他用手扶住,抵上她湿黏软嫩的入口。

“你……轻点……”细如蚊蝇的气声在说完这几个字后就藏进了被子里,娇颤的呼吸经过藏匿更显炙热。

三零三、白日骑乘,夜里疯

萦绕着空气清新剂的房间里慢慢地散开了转瞬即逝的淫靡味道。快感升起,杨悠悠的脸颊飞起一片绯色,挂着生理泪水的眼角焦灼的溢出酥颤的欢愉。

她哆嗦着,上下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快,可她体力终究有限,又高悬着腰臀一次都没有让身下皱眉促喘的展赢感受到她的重量,在一记深插后,她忍不住娇叫一声,软软的将手臂支在他的身体两侧,瘫着小?戮妥疟凰?深插的姿势喘息着休息起来。

胀鼓鼓的大龟头挤在软乎乎的宫口上让她麻酥酥的抖一个激灵,蜜肉已经被磨得又酸又软,粘稠的淫水不断流出,将两人交合的地方弄得湿腻不堪。

一直都没从沉睡中苏醒的展赢让杨悠悠不由的多专注了几分,她轻轻碰触他脸上的伤疤,也许是新生的皮肤尤为敏感,他拧眉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