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来终究好不好过,也不是现在的她能预估出来的。
“我之所以急着回去,其实也不是全都为了自己,”杨悠悠低头瞅着自己的脚尖,“我也想知道经过了这些,未来的你有没有生活的更好,我们有没有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朝着自己的目标更加靠近。”
“我是可以多留几天,也可以几周……可是我能一直不走吗?不能的。”她歪头看向少年,还抬手轻轻用指背蹭了蹭他的脸颊,“你不知道,我真的是用光了自己二十七年积攒的全部力气,才说服自己……跟你有了现在这样不该有的关系。想想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好事,我拿刀捅死你心都有了,你也……别对我要求那么严苛,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也一直在积累经验……”
展赢幽幽地盯着她,突然抬手钳住了她的后脑,薄唇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吻吮到嘴上,还想说话的唇瓣被他一口含住,舌尖挤进齿缝来回挑逗舌尖跟敏感的上颚。
杨悠悠眉头颦起,微颤的气息随着他的炙喘搅弄得融到一起,她紧收喉咙,避免自己发出什么声音,结果一时大意,舌尖猛被他嘬出唇外用双唇大力吸住,酸痒的酥麻瞬间将她的坚持击溃,让她瞠着起雾的桃花眼控制不住的吟叫出声,“唔……恩……”
“悠悠,亲我……”展赢知道她一定不会拒绝的,比起谁用情更深,她自然无法跟他相较,可论起彼此之间的了解,他跟她又怎么能分出伯仲。
少年把舌头塞进她的口中催促一样缠卷着,直到她同样抬起手来捧住他的脸,像他渴求她一样含住他的舌尖吮吸嘬弄,两个人的吻终于走向狂热。缠绵的微微水声靡靡漫出,颤抖的喘息夹杂着甜醉的低吟一丝不落的钻进了他们的耳中,侵蚀着俩人的心魂。
“唔……你这样亲……刚才……恩……还说不做的……”细声细气媚进骨子里的吟喘从杨悠悠的嘴里断续外溢,勾得展赢眯起双眼,捧着她的脸更加专注的用舌吸卷她的口腔。
“恩……谁说接吻……就必须做了?”少年的舌头同样被女人亲?┑糜炙钟致椋?他的眉头同样紧皱,大口大口地边喘息着边与她唇舌缠绵。
杨悠悠哪里是展赢的对手,敏感的口腔脆弱全被他伸着长舌碾压掠过,津液在酸麻细痒中丰沛满溢,两只抚在他脖颈下巴出的手都微微颤抖。也不知道他的舌头是怎么长的,明明看着并无异样却蛮横又淫荡,还火烫燎人,哪怕她已经跟他亲吻过无数次,只要被他肆意噙获,她的身体总会先他一步沦陷。
“悠悠……”展赢望着女人水盈盈的美眸,一口口吮夺她口中的津液,灵活的长舌更是邪肆作妖,缓缓地卷着她的嫩舌边嘬边退,又忽然带着不容她拒绝的力道舔刺深入,每一寸细嫩的软肉都被他刮蹭顶碾的麻痒难耐,惑人的涎津水声也跟之淫腻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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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七、消磨时间
坐在杨悠悠旁边的人换了一拨,她转头看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十多分钟。远处排队买票的大团虚影依旧有增无减,她不担心展赢,倒是她自己可能有了麻烦。她的视线从地面上前移,从对方的脚判断出刚才那个缠着她的男人仍旧没挪位置的坐在她对面,她虽看不清他的脸跟视线,却也能感觉出一丝丝不怀好意的感觉萦绕身旁。
公共场合里,杨悠悠对自己的安危没有过分的担忧,就是被人盯着让她稍有不快。
男人盯上了目前以为落单的杨悠悠,能遇到这么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目标是相当不容易的,虽然是个聋哑人,眼睛似乎也不太好使,但她身材高挑模样生的也好,拐回去先让她给他做几年小老婆,玩够了再卖给那些穷乡僻壤的光棍汉简直再好不过。女人嘛,能操能生娃就行了,那些穷汉也没什么资格讲究计较,能有个婆娘就不错了。
就在男人想着该怎么想办法继续接近她然后取得信任并制造事端时,一个半大的少年快步朝这里走了过来。少年长得极其惹眼,就算他带了一顶黑色鸭舌帽也压不住惹人想要多看两眼的脸。
杨悠悠看见展赢过来终于松了口气。男人看见这一幕暗骂一声‘到手的熟鸭子飞了’。他本来还打算跟她耗时间的,现在见着她身边跟着人,基本上这事儿就算黄了。
“怎么这么久?”杨悠悠站起身,等展赢走到跟前才小声问道,“是不是身份证有问题?”
展赢把两张软卧火车票放到她的手上,不是特别在意的道,“没什么问题,我是跑出去临时买了点儿东西。你怎么样,是不是头又疼了?”
“恩,眼睛也累。”她把眼睛盯在展赢身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才翻看票面看上印写的发车时间,“五点二十发车,这不还有叁个多小时吗?”
“所以,”展赢没回答她的问题,拉住她的手就往火车站外走,“我们在这附近再看场电影吧。”
还看电影?杨悠悠心底默默打了个突。
那个彻底被人遗忘的男人听不清那两个把脑袋都快贴到一块儿去的人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可看着那个刚被他视作目标的女人突然在与少年相处时变得正常,眼神也不再飘忽,他当即心虚不已,赶紧把自己的行李包袱收拾了一下迅速离开。
没人注意到这一段可能变成某起案件的短小插曲,所以当杨悠悠拉着展赢的手再转头去看的时候,那里只剩下无人的空位。
“怎么了?”少年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不确定的事情她也不好说,只能摇摇头表示没事。
为了消磨时间而选择的电影只能敢上哪场算哪场,位置也选的偏向边角。杨悠悠进场前拉着展赢叁令五申不许他再胡闹,展赢则是把她拉到偏僻的无人角落好一通深吻,直吻的杨悠悠两腿打晃才喘着粗气答了她一声‘行’。
杨悠悠一时不知道该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喝彩还是该为他歪斜心思的心思报以老拳。
电影的内容还算引人入胜,可展赢从电影开演的那一刻就把脑袋靠在杨悠悠的肩上,用双手专心的捏着她的手指玩,偶尔瞅瞅荧幕,更多的时候是默默的抬眼望着她。
时间随着剧情的渐入高潮而悄悄逝去,等到亮灯散场,杨悠悠因为不可避免的分心很多剧情都看的稀里糊涂,展赢更是连电影里演了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展赢看了眼手机。
“慢慢走去车站吧,检票都是提前十到十五分钟。”杨悠悠看看他空空的双手,细心提醒道,“你也在这附近先吃点儿东西,火车餐不仅贵还特别难吃。”
“你坐过火车?”少年接受她的提议,就近选了一家汉堡店,打包了两个汉堡、炸翅还有几样小食加饮料准备在火车上吃。
“以前出差的时候坐过几次,现在比较忙,大多数也都在周边城市,再远了就选飞机。”她坐过几次火车但从没睡过卧铺,之前是为了省钱现在则是没有太多机会出门,这时候突然去回忆,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不过我这是第一次连件行李都不需要拎的轻装上阵,感觉挺新奇的。”
杨悠悠很少有机会旅行,哪怕是她现在所居住的城市,各处景点她都没看全,成日里除了工作应酬就是宅在家里看看新闻上上网什么的,有时也会跟朋友一起出门逛街吃饭,跟同事冉姐也一起出门过几次,但人家毕竟结了婚,假日还是会以家庭为主。
她跟大学时关系比较近的几个同学还有联系,只是除了婚贴跟偶尔的同学会,多数联系全都在线上群里。每个人都在为生活打拼,为更好的未来忙碌,也都有了全新的生活圈子。不知不觉中她的年龄开始奔叁,以前满心全是工作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突然被他闯进来,又经历了种种超脱现实的变故,让她对未来的憧憬里突然添进了扑朔迷离。思绪冷静的时候她总忍不住想,她对他的喜欢到底是走肾还是走心,还是真的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影响了判断。
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她保持走神的时候,他们已经重返了火车站。随着匆匆的人流找到检票口,俩人就近在候车室理找了空位坐下等待。
杨悠悠本着这里不可能有人认识她的自我暗示一直跟展赢牵着手没松,不是没想过松手,是因为一旦她选择松手,就好像能看见他因此而受伤的表情,她觉得自己既然可以选择,就还是不要让他露出那样的脸了。
到了时间安然过检,展赢牵着她找到了车票上显示的软卧间。敞开的拉门让人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布局,相对的两张上下铺床,床上迭放着被子跟枕头,中间是一条窄窄的过道,靠窗下的位置摆着一张小桌,桌下柜子里放了暖水壶和烟灰缸。
俩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展赢先一屁股坐在了右手边的下铺位置上,还抬手拍了拍床垫,“我以为软卧的床垫就是软的呢,结果很硬嘛。”
“我记得听同学说过,硬卧跟软卧的区分只是床的大小,跟软硬度没有关系。”杨悠悠也抬手摸了摸上铺的床垫确认了一下软硬度,“好像硬卧是六人间,四人间的软卧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双人间的软卧跟一人间的,只是这趟火车没有那样的配置。”展赢扯了扯她的衣摆,“两张下铺是咱们的,你选哪张床?”
二七零、回来
短短叁两天的假象在这一刻毁灭的像不曾存在。杨悠悠咬了咬牙,同时也不错视线的盯着他,“你……已经到了现在了,你、还这样,你是担心我跑的不够远不够快是吗?”
“我不这样你就不跑了吗?”少年挑唇露出一张不算笑脸的表情,“悠悠,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也该知道你在我心里占了多大的份量,更该知道我现在是付出多大的诚意放你走。”
“我其实并不介意你骗我,反正我一直都在遵守跟你之间的约定,而一旦你主动破坏了,对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不同。”展赢说完这句,眸光忽然闪烁起来,“我愿意信你,所以现在把我的一切都主动摊给你看,你让我以后都不要来这儿,那我就绝对不来,你让我不要靠近现在的杨悠悠,我就绝不靠近……你说的每个字,每句话,我都听……”
她瞠着一双快速泛红的眼眸瞪向少年,展赢任她瞪,平静的表情跟脸色一丁点儿变化都没有,可她又偏偏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好些让她无法直视的噬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