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的改变很轻易就能影响人的心理状态,高与低的视觉效果更直接将强与弱的冲击对调。杨悠悠感觉周围的空气都一下充足了很多,再低头看展赢,心底里的那股惧意在对方伏低做小中竟开始无形褪去。
“悠悠,我是不可能,也不会看着你属于别人的。”展赢牵过她握拳的左手,将她的手指一一摊开,然后用双手捧着,低头在她的掌心里落吻。
杨悠悠的动作慢了一秒,手收不回来,那印在上头的唇与热息一下烘起了她全身的寒毛,因紧张而微颤的呼吸又让她周身的温度上窜了好几度。
“我非你不可,即便你不是……”他抬起了刚刚还显得无比虔诚,现下又突然变得占有意味十足的柳叶眼,带笑的粉唇里吐出了猩红的长舌,湿滑的舔舐在了女人欲挣不过的手心上。
好像心脏都被他舔上来的感觉让杨悠悠颤抖的缩起身体,她的脑回路突然断层,瞬间迷离的视线里洇出一层水雾。
“你知道那么多关于我的事情,可对真正的我你又了解多少?”展赢用舌头卷住了她的一根手指?┙?嘴里,在她不断缩手的过程里拖住她的手腕,享受起被她在口腔里抽插的快意。
“展赢……你放开……”杨悠悠的声音抖得厉害,他的舌头太会缠也太会舔了,对于早已知晓个中滋味的女人而言,这样的行为简直是隔靴搔痒。她蜷起了脚趾,起酥的腿心里淌出了一股令她燥热的灼流。
药……她要拿出来。生活环境一向和谐正常的杨悠悠根本不了解那些市面上不可见的违禁药物都有什么分门别类,被迷奸时从李医生那里得到的药名对她来说已经是未知领域里的唯一见识。她不懂,因为不懂自然害怕,尤其这东西的药效明显已经开始影响她的生理,不过是被展赢这样碰触而已,那股强烈的臊热就开始在她的体内穿行,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敏感的手指已经被他?┧钡穆槁檠餮鳎?再一被舌头缠卷触碰,就会从指头上跳起朵朵火花,奶尖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挺立,翕动的小穴更是不住的发痒,迫着她下意识的扭动身子,一边想要躲避,一边又耐不住的想要纾解。
“你不想靠近我,不想看见我,你想划清与我之间的界限,”展赢吐出杨悠悠的手指,上挑了眼尾的媚眸里满是惑情的引诱,“悠悠,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上天送给我的奇迹。”
杨悠悠猛地夺回自己的手缩进怀里,被彻底燃起性欲的小脸红彤彤的一片,她努力保持着抗拒的姿态,只是眉眼间泛起的媚色将她的决心抹得越发娇艳明亮。展赢这个想利用自身美色勾人的呼吸当即一滞,被反将了一军。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神化我……”杨悠悠的眼睛控制不住的想往他的唇上瞟,想……她用指甲猛掐掌心,内心里第N次警告自己不要被药物影响,“我很普通,你比谁都清楚。”
“你哪里普通?不管是你的心,还是你的人,”展赢黏在她脸上的视线浓稠的快要能渗出黏液,“悠悠,你把‘普通人’的定义拉的太高了。”
“黄鼠狼夸鸡很肥,总不会是希望它的翅膀还能带动全身退化的筋肉继续飞翔吧。”杨悠悠不喜欢从他眼睛里看见自己,那种近乎痴迷的目光只会让她烦乱。
“肥不肥,飞不飞,其实都是鸡自己的决定。”展赢细细看过她脸上每一道被掌抡的痕迹,他抑着勃胀的胯前肿物,把着沙发扶手慢慢欺身凑近,在杨悠悠不甘示弱的眼神下,探出口腔里的舌头舔吻上她热烫的脸颊。
那碍眼的红印影响了他,影响了他想放肆的心情。
湿濡的舌头与柔软的唇瓣贴在她肿胀的脸颊上游走,带着让人头皮都为之战栗的酥麻还有几分痛,她用手臂抵住男人压下来的胸膛,急道,“你、你住手……别这样……”
“悠悠……是不是很疼?”沙哑的嗓音低低沉沉,好像还带了些微令人动摇的莫名伤痛,“你就算想折磨我,也别用这样的方式……好吗。”
“我没……”杨悠悠抬手推他,“你、你想多了……”
“悠悠,你不是那么蠢的人。你意识到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知道自己出不去,也知道我一定会找到你……”展赢吻到了杨悠悠的鬓角,气声流连在她的耳畔,“所以,在发生你意料之外的状况时,你想借此机会警告我,你不会跟我妥协,也想试探我对你的执着究竟到什么程度。”
杨悠悠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他,望进了他眼中的自己,可等她反应过来再想要躲开时,男人的舌头已经顺势舔上了她渗血的唇角。
“不知道我的回答跟决心有没有让你满意,悠悠,陪在我身边吧,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
他含住自己肖想好久的粉嫩嘴唇,轻而又轻的舔舐亲吻着,杨悠悠缩着身子一抖,再控制不住的一抽气后,瞬间被他占据了所有。感受着自己的唇瓣被展赢轻柔的含吮进他的唇中,灵活的舌尖还在上头慢慢地拨弄着,为她带来一阵阵难言的灼意,颤抖的嘴唇几经努力才好不容易噤住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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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古先生2
不,还有一个展赢。
杨悠悠并不喜欢探人隐私,可路已经被她自己蒙着眼睛走到这里,她不能由着遮掩布继续存在。
“我今天,想要从这里出去。”杨悠悠两手紧抓到一起,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并彻底抑制来自身体的无尽燎灼,“结果误入了一间没上锁的房间,当时,我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就在我想离开的时候,房间的主人回来了。”
古世勋沉默的听着,脸上依旧不见任何表情,好像她在话里透露的信息一点儿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一样。
“他不让我走,不仅不让,他还……打我,并试图强奸,我还手了,敲破了他的头。”杨悠悠知道对方在看她,她也想让自己冷静自持的回看过去,可她做不到,她只能将视线盯在某一块虚化的点心上,手脚发冷,“古先生,请问你,对此,你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吗?”
古世勋调整了一下坐姿,以舒适为宜的靠进沙发,单肘支在扶手上,身体斜倚,“什么办法?那就要看杨律师你想要什么结果了。”
“公平,公正。”他连事件的起因都不问一句就直接带到结果,这样的人……是不是太奇怪了?杨悠悠看向他。
“恩,”古世勋应了一声,又短暂的沉默后,他平淡道,“杨律师的意思是报警立案处理,走司法程序是吗?那么,我可以认为不论法庭裁决了什么结果,杨律师都会无条件接受,是这个意思吗?”
杨悠悠空咽了一下以缓解喉部的不适,对方解读的并不严谨,这让她无法完全赞同。
“我忘了一审不接受还有再上诉。”古世勋依旧平淡的补充道,“时间成本,精力成本,自诉成本,还有沉没成本,种种因由,我不认为杨律师会满意最终的判决结果。”
是的。对受害者来说,只要追求公平公正,那判决结果一定不会令其满意,因为那些伤害不会随着时间消失,只会在无数个你最放松的时候,在你千疮百孔的心脏上再刺上一刀。可就这样被人轻飘飘的点出来,她终究意难平。
“既然杨律师会对结果不满意,那就违背了你先前提出‘公平公正’的意愿,所以,杨律师最想要的‘公平公正’,是什么意义上的‘公平公正’?”
古世勋说的每句话每个词都像是教科书里需要学生认真阅读理解并详细写出中心思想的问卷,他没有回答你所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却能让你顺着他的思路自己把问题掐死。杨悠悠的优势在于她比别人更懂法,可她的劣势,也是因为她太懂法。
杨悠悠现在已经无比肯定,盛京的幕后操手一定是他。
“古先生,你到现在都没说,愿意给出什么处理意见。”杨悠悠不甘退怯的将目光投向对面的男人,他想让她知难而退,可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她再自捂眼睛有什么用?
“这个处理意见应该不用我给,”古世勋依旧不变表情,怡然的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才道,“我想,展赢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以暴制暴,以罪罚罪吗?”
古世勋放下茶杯迎向她的视线,对于她的质问前所未有的给予的正面回答,“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等待公审与判决,能花时间花经历去等去求的人,他穷其一生也得不来几样想要的东西。”
展赢的叁观,除了吴晓蕾,这个叫古世勋的人应该也出了不少力。
杨悠悠不断在心里劝服自己镇定,冷静。她知道的,单以她亲眼所见的盛京,无论是规模设置还是制度秩序都已经表现出它作为法外之地的雄厚资本,可她不愿意信,不愿意承认这世上还有这样无视着司法监督与法制法规的地方。她的心乱了,脑子也开始理不清楚逻辑,身体更不合时宜的再泛燥热,好不容易才凝聚到一起的专注力突然就崩散开。
耳朵里漫开了忽远忽近的嗡鸣声,眼前不甚清晰的画面也开始扭曲变形,喉咙变得干渴,她微微颤喘着,伸手端起了已经变冷的红茶一饮而尽,温凉的香茶蜜香醇厚,入口进喉带起一阵难喻的舒适。
古世勋看了眼仿若被投放进蒸笼的女人,她的脸,耳,脖颈全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又抬起头看了看空调冷气的出风口,然后微微皱起了眉。
杨悠悠整个人朝着身后的沙发里蜷缩,兀自压抑着药物带给她的灼热感觉,身体变得有些轻飘飘的,眼前的画面也晕陶陶的荡起波纹,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变化,狠狠一咬舌尖,理智尚存的吐出一口气。
“弱势者,不该成为强权下的牺牲品。他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他们只能花时间去等去求,不是他们无用,是因为在那么多条黑漆漆的路当中,只有这一条路上有灯。”
古世勋淡然的看着杨悠悠,好像突然明白了展赢为什么会对她抱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她真的跟别的女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