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假如她这?一次没死的话，她的集团旗下应该还会?多一间银行?网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同时翻箱倒柜搜查起来，很快就把这?个公寓翻了个底朝天，她们?找到了一堆洗浴用品、方便速食、冲泡饮料和罐装饮料，全都是市面上铺满广告的常见牌子，两人挨个检查起这?些东西的说明书，不出意外地发现它们?都没有标注保质期和生产地。

陈懿忆唉声叹气：“果?然没有把日期留给?我们?吗，还想和早上找到的那些老?文件比对信息呢。”

在那张任务分布纸上确实记着回忆的日期，虽然没有年份，但也?算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情报点。

王殷夏在卫浴的储藏柜里又发现了卫生巾，她拿出一包细细查看?，同样无法?在包装上找到更多的信息，但卫生巾存在的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也?许这?个鬼蜮的形成起源就和女性有关，而?且是育龄女性，就像是蝴蝶岛那样……不，也?不一定，毕竟这?个鬼蜮涉及了“时间”。

其实话说回来，瓦莲京娜女士应当早就过了结束经期的年纪，但蝴蝶岛的俄语物资中仍然有卫生棉条，这?说明鬼蜮之中的事物和“意识”的连接要比“生理”更加紧密。

陈懿忆凑过来检查，确定了王殷夏的猜测：“和银行?休息室里的牌子是一样的，不过这?里多了好?多夜用……都是420，巧了，我也?得用420，殷夏你?是多少？”

王殷夏：“……290？我不记得了，‘重生’后我都没用过。”

陈懿忆发出了羡慕的声音。

大约一小时后，两人已经把所有事物都翻找了出来，陈懿忆还整理出了物品清单，并且把清单共享给?所有人，陆陆续续地就收到了回复，二楼和三楼的卧室完全就是一样的，而?且所有的宿舍中都配备了一样的零碎物件。

除了固定的日用物品和零食之外，房屋里还有电视，而?且能够使用，不过放映的都是一些录制过的老?节目，还有各国的老?剧和老?电影，这?让王殷夏联想到郝老?师那个小镇里的经典港片。

陈懿忆蹲下翻了翻机子，惊喜地道：“这?里还存了好?多动漫，死火海，宫崎骏，eva，骨头和京都出品，哇《十二国记》，仙品！”

王殷夏基本没听懂：“那都是些什?么？”

陈懿忆深沉地道：“来自灵魂的共鸣。”

王殷夏：？

陈懿忆被王殷夏的表情逗笑了，赶紧解释：“都是有一段日子的老?动漫啦，我以前可沉迷这?些了，而?且这?里面收录的作品都是我爱看?的。”

王殷夏立刻表示理解：“真是一种有益身心的小众爱好?。”

陈懿忆：……

两人整理完她们?的临时据点，随后就往门外的走廊进发，二层和三层的布局是一样的，四间宿舍夹着一条走廊，两两并列，空出的位置一边留给?了楼梯间，一边则留给?了盥洗室。

鬼蜮的每个角落都有值得搜查的价值，虽然在刚才?所有人的大致检查中，所有的房间看?起来都是一样的，但也?许就藏着一些关键的细节还没有被发现。

两人最先抵达的就是走廊尽头的公共卫浴，已经有人在这?里洗漱了，正是龙颜，她穿着一件棉布白裙，拿着房间里提供的洗漱用品，看?到王殷夏和陈懿忆后非常开心。

龙颜放下牙刷：“我看?到你?们?在群里发的物品清单了，我也?检查了一遍我的房间，东西都是一样的，既然都吃过了这?里的饭，那这?些东西我索性也?拿来用了。”

龙颜没有和任何人合住，而?是单独住在最内侧的房间，她在离开房间时还会?特意在门上贴封条，显然也?是个很警惕的人。

陈懿忆就顺势龙颜聊起了宿舍内的布置，王殷夏则顺便检查起这?个公共卫浴，它看?起来就是很普通的家?庭卫生间，外面是一个洗手台和一个马桶，里面是个淋浴间，放着洗衣机和烘干机，角落里还有折叠晾衣架，天花板上装着浴霸，虽然空间不大，但装潢精致，和单人宿舍是一样的风格。

王殷夏低头研究了一下烘干机，抬起头发现龙颜就端着水杯站在她旁边，一脸严肃地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宿舍楼上没有窗户也?没有阳台，我们?和外界又被隔开了。”

陈懿忆正研究着浴帘上的猫猫图案，闻言便道：“不通也?不算是坏事，外面要是有东西也?进不来，而?且宿舍楼梯下就连接着封锁的卷帘门，所以下面的道路也?被锁住了，我们?和营业大厅也?不再联通。”

“那我们?不就是被锁在这?栋大楼里了吗！”龙颜叹了口气，露出了非常不满的神情，“这?也?太不自由了，难道我们?要一直被关下去吗？”

陈懿忆安慰道：“不要着急，明早那位主管肯定会?来开门，到时候我们?还得上工呢，再说这?个大楼外都是迷雾，还有那些顾客，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出去。”

龙颜忍不住就好?奇地问道：“那外面是什?么？”

陈懿忆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最好?别知道，而?且主管不是说过‘行?长出差七天’吗？那么按照鬼蜮的一般规律，我们?最多只要熬七天，在住宿上需要担心的就是建筑物内部的风险，比如说火灾等突发情况对了！这?个我待会?儿要和群里说一声，虽然宿舍里没有打火机，但有人带了，我看?到他们?抽烟。”

龙颜听得咋舌：“陈姐，你?一直都是这?么负责的吗，你?干这?个工作会?不会?很辛苦啊？就和基层辅警一样？”

陈懿忆挠挠头：“不用叫我陈姐啦，我们?年纪都差不多，你?叫我懿忆就行?，而?且提醒一句也?只是举手之劳，就算我没有做这?份工作，我也?会?这?么做的。”

龙颜发出了赞叹的感慨，而?王殷夏也?检查完了所有电器，确定了它们?都能正常运行?，这?地方不通风也?照不到太阳，衣服只能阴干或者烘干，对于长期居住在这?里的“人”，烘干机的存在似乎确实有必要。

龙颜已经完成了洗漱，她没有洗澡的打算，只是看?着王殷夏的四处探索，也?笑着问道：“那殷夏平时又是做什?么工作的呢，今早你?是最后一个来的，也?没有和大家?打招呼，不过你?们?两人是旧识吗，看?起来很熟悉？”

陈懿忆刚想回答，王殷夏先一步道：“是的，我们?确实认识，我的工作是出租房屋，之前有遇到过找房子的懿忆，不过那一单生意没做成。”

龙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们?会?一同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巧合吗，还是说真实的距离也?能影响到进入规则？”

这?两个猜测都不正确，按照王殷夏自己的想法?，她会?最后一个出现很可能就是庇护所在起作用，至于她为?什?么能与陈懿忆重逢，这?十有八九也?出于相同的原理，不过这?个理由是没法?明说的。

这?一回陈懿忆抢先做出了回答：“我觉得这?都有可能，一会?儿还是询问一下大家?生活在什?么地点吧。”

三人达成共识，也?就在此时，另外两位女性毛丽林和丁香也?在此时结伴来洗漱，五人正好?碰了头，相互打招呼后又各自分开，王殷夏和陈懿忆还要去二楼看?看?，龙颜自然是回去睡觉，临走前还顺走了卫生间里的扫帚，转下扫帚头，只拿着那杆子。

王殷夏提醒道：“这?种塑料杆子硬度的很低，十分容易折断，且断裂后很容易划伤自己。”

龙颜摆摆手：“房间里不是有胶带和小刀吗，我回去组合一下，一个人住总得找点防身的东西。”

王殷夏了然，这?恐怕并不是拿来防鬼的，小刀可挡不住鬼，晚上也?不一定有鬼……说到底，大家?都是第一天遇到的陌生人，虽说男女分层，但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可没有阻挡。

陈懿忆立刻道：“你?房间就在我们?的旁边，有问题你?就喊一嗓子。”

龙颜一愣，随即笑了：“谢谢你?们?，你?们?真厉害。”

第098章 禾苗银行趣多多六

凌晨两点, 夜晚的宿舍静悄悄的，王殷夏全副武装地摸出了宿舍的大门，而这一回紧跟在她?身后?的是?陈懿忆。

对于夜游这种活动, 这两人也勉强算是?老搭档了, 熟悉的套路, 熟悉的操作, 唯一的区别是?鬼域之间的规则不同。

虽然这个银行看起来也像是?上市公司，但并没有晚上不许出门的规定，只是?用铁门和墙壁阻隔出了一个封闭空间, 在区域范围上限制了职员们向外行走的道路, 而且并不限制灯光和照明，这让两人的探索又?多了许多便利。

王殷夏和陈懿忆照例搜索了三楼的每间单身公寓, 有人居住的房屋自?然紧锁着?大门，无?人的公寓则完全敞开, 房屋内的布置几乎没有变化, 仍然是?傍晚时的模样。

走廊和走廊尽头的盥洗室都亮着?灯，但也许是?最后?一个使用的人没有关好水龙头, 一直有滴滴嗒嗒的水声传来，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