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和盛司珩订过婚,盛司珩喜欢过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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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司珩临时需要出差,沈繁星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的面,只有特助传话,说是盛总要她好好照顾盛屹初。

沈繁星跟在盛司珩身边工作这么久,其实她一直都能感受到盛司珩工作有多忙,毕竟他一个人要管这么大的集团,涉及各行业的方方面面,甚至在很多领域,盛氏集团都是行业巨头,他肩上的责任太重了,只是,她也忍不住心疼她的初初,他从小就没有妈妈在身边,而他的爸爸能给他的关心和爱又格外有限,甚至隐隐间将他失去心爱人的痛苦施压在了初初的身上。

沈繁星见到从幼儿园里出来,朝她走过来的初初,心弦被轻轻一扯,有些心疼,她越发地坚定她要陪在他身边的念头,她心里柔软得不行,她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施予他。

她平稳地开着车,对初初道:“你爸爸今天出差了,今天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想吃什么呀?”

以前盛司珩也经常出差,就算他没有出差,他也很少陪盛屹初,所以,盛屹初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想了想,还是不舍得沈阿姨工作完还要回家做饭,他眨了眨眼睛:“我们出去吃吧。”

沈繁星选了距离公寓最近的商场,她选了一家港式茶餐厅,只是,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温瑜。

准确来说,不是碰到的,温瑜应该是跟了她一路,直到来到了茶餐厅,她才露面。

沈繁星抿着唇,看着温瑜布满了猩红的眼睛。

温瑜死死地盯着沈繁星的脸,一瞬不瞬,她眼中的情绪复杂愤恨,紧紧地咬着牙齿:“沈繁星,原来你长这样。”

现在的沈繁星仍旧是素颜,戴着眼镜,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美人底子,不施粉黛却清新脱俗,和之前的土味村姑天差地别。

温瑜手指慢慢地收紧,在她眼中的沈繁星已经是心机最深的女人了,故意先丑化自己,降低她的防御心,然后不自觉地开始勾引阿珩。

沈繁星果然和陆季季说的一模一样,最擅长当狐狸精勾引男人,下贱!

温瑜脸色有些苍白:“沈繁星,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隐瞒你的外貌?”

“这是我的事情。”沈繁星不想跟温瑜解释那么多,何况,她现在还带着初初,初初还小,她不想把小孩子扯进来。

盛屹初握紧了沈繁星,他不动声色地皱起眉头,盯着温瑜,他不喜欢温阿姨,因为他能感觉到,温阿姨不是真心喜欢他。

温瑜睫毛翕动着,她眉眼浮现淡淡的讥讽:“沈繁星,你是故意想看我笑话对不对?怎么会有你这种心机深沉歹毒的女人?阿珩知道你这样么?你明明就是陆家的女儿,之前看我给你钱让你离开阿珩,你在笑话我对不对?你扮成丑女,不就是想吸引阿珩的注意力?”

沈繁星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温小姐,麻烦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初初还小。”

温瑜讥讽地笑了,她说:“你敢做这些事,却不敢被初初知道?你是怕初初知道他的沈阿姨是这样虚伪的人,对吧?”她说这话的时候,垂眸看向了初初,对上盛屹初黑白分明的沉静眼眸,她心脏瑟缩了一下。

温瑜是心寒的,盛屹初真的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对他这么好,陪他这么多年,却比不上沈繁星不过短短几十天的陪伴!

沈繁星握着盛屹初的手,对初初道:“不用理她,我们点餐。”

初初轻轻地“嗯”了声。

温瑜眼眸猩红,眼眶泛红,她红唇动了动,吐出来的字眼裹着凌厉的刀:“沈繁星,借着我的手,爬上阿珩的床,开心么?”

什么意思,那天的药……是温瑜?

第99章 我要是喜欢她,怎么会解除婚约

沈繁星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眉眼冰冷,覆盖着冷冽的寒霜,她抬眸,盯着温瑜,声线冰凉:“温小姐,如果你的嘴再这么脏,别怪我做出别的事情了。”

而且,她真的想不明白,温瑜怎么好意思在一个孩子面前,说出这些事情,她低头看了眼初初,初初却抬起头,看向了温瑜,他此时的神情和他的爸爸如出一辙,冷到极点,声音也很冷:“温阿姨,你不知道吧,我爸爸和沈阿姨早就住在一起了。”

沈繁星无奈,又是尴尬又是欣慰,她在心底深处无声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初初的头发。

温瑜睁大了眼睛,瞳仁里都是震惊,她脸色更白,她很清楚,盛屹初这个孩子不屑于撒谎,更不会胡乱说话。

也就是真的,阿珩和沈繁星住在一起了?是那天宴会前,还是宴会后。

“温瑜,几年不见,你的手段还是这么不入流呐。”一道慵懒的女声响起,仿若幽幽提琴声。

温瑜听到这个声音,却像是见到了鬼一样,脸色更是仓皇,失声:“池然,你怎么会在江城?”

池然换了条丝绸红裙,依旧是那样明艳高傲,她的五官漂亮到略带攻击性,何况,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美,美得张扬动人。

她轻笑:“我不在这,能在哪?”

池然是整个江城,温瑜曾经最讨厌又嫉妒的女人,因为她有惊人的美貌、优秀的学识和卓越的家世,还因为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拿到最多的高奢限定,她有宠爱她的家主和两个哥哥,她永远有人疼爱,有人保护,还有盛司珩这样的未婚夫。

后来,池然传出丑闻,温瑜真的很高兴。

没想到,池然又回来了。

池然弯着眼睛,语气冷薄:“几年时间你都没能把盛司珩拿下,温瑜,时间不等人,你还是换个男人攻略吧。”

温瑜气得眼睛猩红。

池然又道:“盛司珩现在的女人比你好看多了。”

温瑜情绪起伏很大,但她却忌讳着什么,紧紧地咬着牙齿,直接就离开了,沈繁星抬起眼眸,对着池然笑了笑,声音很轻:“谢谢你。”

池然嗓音很淡:“不是帮你,看她不舒服罢了。”

她本来似乎打算坐在沈繁星对面,但不远处有个男人静静地站着,穿着笔挺的西装,五官冷峻,轮廓冷硬,正经中却透着诱人的禁欲气息,男人眼神一暗,沉声喊她:“然然。”

他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危险,池然身体一僵,手指蜷缩了下,什么都没说,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沈繁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她好像看到,那个男人和池然十指紧扣,但池然显然抗拒地挣扎了起来。

盛屹初小声地对沈繁星说:“那是池阿姨的哥哥。”

沈繁星抿了抿唇角,眉心沉沉一跳,哥哥会和妹妹十指紧扣吗?她总觉得,池然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她胸口起伏了下,这是别人的事情,不再想,笑着对初初道:“我们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