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1)

郁清弥被死死压在下面,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们互相吮吸到两侧面颊都微陷,因为重力因素,交合的津液大多沿着他的喉道往下流。在他后穴内的手指已经增至四根,与他们接吻的节奏趋同,重重按在他敏感的凸起上,牢牢夹在腹间的手抽出大拇指来,将铃口上的小孔捻开,像挠痒痒似的在嫩肉上一刮那就是压在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在被禁锢和缺氧的状态下射精了。

没有了发情期时的生理天赋,让人几乎晕厥过去的快感席卷了他的全身。郁清弥不小心咬了一口项适原的舌尖,他尝到了血腥味,裹藏在血液中的信息素比唾液中的强力百倍,他呜咽地叫着,将Alpha夹得更紧,眼前一片昏黑,脑子里只有一些疯狂的念头,甚至以为自己的发情期又要被催熟了。

他又失去了片刻的意识。等他回过神来,自己正张着嘴伸着舌尖,对项适原哀求:“还要。”

项适原不以为然地舔了舔受伤的舌头,忽然取过一旁的醒酒壶,从半空中倒了下去。

酒水流进郁清弥的咽喉,他喝了几口,又呛了一下,项适原并未住手,而是将酒壶下移,浇在他的胸口、小腹,甚至阴茎上,将方才溅落的精液都冲走了,然后项适原俯下身,用雪白的牙齿和渗血的舌头品尝不一样味道的锁骨和乳头,把酒液抹满他的全身,指尖滑到哪儿,哪儿就成了敏感地带,仿佛连被碰一下指甲盖都能呻吟出声。

项适原将圆润肚脐里蕴着的一汪红酒吸了,抬头对郁清弥说:“酒醒得刚刚好,你觉得好喝吗?”

郁清弥半睁着迷离的双眼点头。

“还要么?”

复又点头。

于是项适原抓住他左脚踝,将他的臀部抬离床面,然后用自己的膝盖垫在他的尾椎上。项适原用食指抠了抠已经用手指扩张得很软的穴口,拉开一点,另一只手拎着酒壶灌了进去。

郁清弥被冰得叫了一声,一条腿挂在项适原肩上,另一条腿大开着卡在床沿,腿根绷紧颤抖,却并未挣扎。

“好喝吗?”项适原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郁清弥这次没有点头。

项适原随手抓起酒瓶旁的冰块,塞了一粒进去。

郁清弥终于忍不住挣扎了,却被项适原按住腿根,将那一粒推得更往里,然后将第二粒、第三粒……都塞了进去。郁清弥不知道究竟吞进去多少粒,感觉最初的那些都在滚烫肠肉的包裹下化成了水,像失禁一样从缝隙中挤出去。

他茫然地睁着眼,伸手去抓项适原的性器,口不择言地说:“你进来,要你的,你的阴茎,我最喜欢你的阴茎。”如果他现在能爬起来,他恨不得埋头过去亲那根东西一口。

项适原则最喜欢他在床上污言秽语、放浪形骸,如他所愿,长驱直入。

冰与火的混战,爱与欲的交融。郁清弥陷入狂乱,全身心感受被进入、被操控、被赋予快乐的境地,哼吟、哭泣,以及已经嵌入灵魂地,先是叫项适原的名字,后来又把刚刚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那些称谓叫了个遍。

他眨了眨眼,不知道漫长的夜过去了几分之几,但他透过天顶的窗格与月亮对视,身体随着体内那根强悍的凶器摇晃,盯得久了,他产生了幻觉,月光都似潮水一般晃动起来。

他再眨眨眼,月亮看不下去已经走了,天亮了,他与项适原像两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赤身裸体,相亲相爱地抱在一起。

他累了,项适原在他身上动。他睡了,项适原照顾他帮他清理。他一醒,项适原就瞬时醒了。

郁清弥在项适原的怀抱里动了动,换了个更舒适的仰躺姿势。他的Alpha太英勇善战,饶是天赋异禀的Omega,他的下半身也酸软得不行了,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听起来像轻叹。

项适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早上好。”

“早上好……”郁清弥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你今天送完我回伦敦是不是立刻要去纽约出差?”

“嗯。”

“那我们就要开始异地恋了。”

“嗯。”

项适原看着郁清弥没什么情绪的侧脸。

“你不忙的时候要来看我。”

“好。”

“我有假期的时候要允许我去陪你。”

“好。”

“我有画展的时候你要来捧场,亲自来。”

“好。”

“我每个发情期你都要陪我度过,我不要再打抑制剂了,很疼。”赵医生对不起,其实不疼。

“好。”

“我们要接很多很多的吻,做很多很多的爱。”

“好。”

郁清弥扭头瞪了应答机器人一眼。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有啊。”

项适原如每一个稀疏平常的早晨,抱着他在海边拾到的珍宝。

“弥弥,我爱你。

根本舍不得离开。

根本不想放你过自由的人生。

一想到你这么漂亮聪慧又善良,不知道会惹来多少苍蝇,就嫉妒得想杀人。

只想把你装进口袋里,去哪都带着走。

每一秒都想跟你接吻,每一天都想跟你做爱,就算你受不了也要插进你身体里。

想看你哭,想看你失控,想看你高潮到神志不清只会叫我的名字。

可我是你的恋人,是你的兄长,是你一生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