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把好的蘑菇都吃了,我吃破掉的。还有你睡我的房间和床,我只能睡客厅沙发。你还抢我的手机,总是对我阴阳怪气,你……你连表白都是半带威胁的。”项适原留下的坏账太多,一时也翻不完。
“对不起。蘑菇很好吃,床很舒服,手机帮了大忙,说话难听这点没什么可辩解的。表白的时候威胁你是怕你不答应,你真不答应的话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郁清弥破涕而笑:“我没有怪过你。”
“嗯,”项适原牵着他的手递到唇边印上一吻,“幸好你大人有大量。”
他们走的是第一次在海滩重遇后走的路,踩着细沙一路往北,不同的是彼时他们一前一后,互有戒心防备,此刻则牵手并肩同行。
坡道上的白色小洋楼依然安着那扇红漆生锈的门,但一旁放置出租钥匙的密码盒被拆掉了。项适原从衣兜里掏出黄铜钥匙,交到郁清弥手上。
郁清弥挺惊讶的:“你什么时候买下这里的?”
“我离开康沃尔的时候。”
“那之后我还在这里继续住了一段时间。”项适原也太能藏事了,郁清弥想,那么久都没说。而且那时候他们还没有能在一起的条件吧,难道项适原早就已经……他看向一旁的人,发现答案正在对方眼中,很明显。
项适原斜倚在墙壁上,笑着看他开锁:“你的房东换了人,你还一直蒙在鼓里。”
又慵懒又潇洒的身姿让郁清弥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了。“那你收没收到我的租金啊?”他扭过头专心倒腾钥匙,也笑。
“给你留着当聘礼。”
铁门吱呀开了,郁清弥站在门口顿住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却有无数暖黄色的小灯泡沿着墙脚排布,蜿蜒攀上楼梯扶手,一路引导至二楼的道路,映出一室温馨。
竞相绽放、盛香弥漫的玉荷花堆满了目光所及之处。
怔了好一会儿,郁清弥才抬脚跨进大门,沿着鲜花与灯火铺就的小径慢慢上楼,室内的装潢和家具都维持着他退租时的状态,大概有人定期打扫,连新旧程度和卫生状况均与他居住时无异,只是少了他的个人行李。每一阶楼梯都踩得小心翼翼,他像是在记忆中探险,在熟悉中寻找新奇。
玉白色的花瓣丛丛叠叠,阳春时节,正好是花期。
明晚完结,提前祝大家七夕快乐~
第63章 尾声 故地重游
二楼往左是卧房,往右是客厅。他独居时往左,收留项适原时往右,但现在项适原在他身后,推他往左。
房间里也铺满了玉荷花,床单上撒了花瓣,中央露出丝绒礼盒的一角。
郁清弥看向项适原,项适原正在将床头柜上的红酒开了倒入醒酒壶里,示意他打开。
礼盒样式复古,甚至有点陈旧,里面是一条款式简单的项链,串着属于他的那枚订婚戒指。他只在订婚仪式上戴了一会儿就被项适原收走了,这是独家定制的设计,若是被媒体发现他与那个项氏集团的掌权者有同样款式的戒指,平静的校园生活就泡汤了。
“项链是祖父母的定情信物,这次出来,大当家让我交给你。”项适原双手从他后面伸出,取出项链,“你不是一直很想戴订婚戒指,戴脖子上可以吗?”
这样平日里衣领挡住了便看不见。郁清弥点点头,有点说不出话来,伸手将后颈上长长了还没去剪的发梢拨开了。
项适原为他戴上,然后握住他捏着作为链坠的戒指的手,中指上的同款戒指与之辉映。
摘下了作为小狗的项圈,戴上了作为恋人的项链。
项链和戒指很衬郁清弥细腻的肌肤,项适原满意地松手,将红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郁清弥。
郁清弥低低地说道:“很像结婚啊……”
他知道项适原对未来的顾虑,自觉失言,但项适原却并不惧给予他承诺,回应他:“结婚的时候会给你更好的。”
两人手臂相交,将杯中酒饮尽。
“酒应该再醒一会儿的。”项适原说,“可是我等不及了,弥弥。”
郁清弥觉得这个忍耐功力十级的大魔王说出这话很新鲜。他的酒量并不差,但今晚却感到一股飘飘然的醉意,闭上眼便如同身处云端。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与项适原深吻着,项适原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衣服。再睁开眼的时候两人都赤条条地,他躺在项适原身下任其摆布,指间蜷缩起抓到一把花瓣,留有余香,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再下一个场景,他一只手松松地揪着项适原的黑发,对方将自己胸前两点啃噬得红肿酥麻,食髓知味的后穴被指腹抵着揉弄一阵,已经柔软潮湿,洇出水渍。
“项适原……啊……”
项适原抬起头欺近他,笑得迷人:“又连名带姓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叫句好听的?”
在海滩上的时候他想不出叫什么,此刻被花香与酒气萦绕,鬼使神差地轻启双唇:“我的……Alpha。”
项适原鼓励性地一点头,一根手指捅进他已经充分浸润的后穴中。
“男朋友……唔!”
指关节屈起拓宽了入口,第二根手指插入,直奔熟悉的敏感点。
“未婚夫……”
另一只手有些重地抚上他挺翘的前端,指腹大力搓弄着铃口,刺激得柱身一颤,流出不少清液来。
“我的……初恋……唔我要射了……”
但前后的挑逗在最后时刻都默契地停了下来,前端抖动一下,缺了临门一脚。
“给我……”他难受地送了下腰。
“先别这么快射,”项适原戳了下顶部,见射精的冲动过去了,双手又开始动作。他眨了下促狭的双眼,“今晚还很漫长。”
上一次项适原用项圈控制他的高潮,却并未真的让他吃到什么苦头,这次的欲擒故纵段数太高,他受不了,揽住项适原的脖子压向自己,在对方耳边用气声又说了个大胆得都不敢放声的称谓,说完他的脸颊连着耳朵脖颈都羞红了一片。
项适原听了,明明满意得不得了,还要故弄玄虚逗他:“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是醉得太快还是高潮太难耐?”
郁清弥在性爱上早已被调教得越来越开放,欲望从小腹一路窜涌到大脑,夺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当下两条腿贴着项适原的胯绕在他劲健的后腰上,将自己的性器连同项适原握在上面的手都紧紧夹在两人的小腹之间,挺腰在项适原绷起的腹肌上摩擦。
项适原丝毫不介意被当成工具人,轻轻咬了下他的脸颊:“还真会给自己找乐子哪。”
郁清弥侧过头,激烈焦灼地寻找他的唇,两人的牙齿磕碰了几下,才严丝合缝地纠缠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