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不得不说,陈君的手艺卖相极佳,外焦内软、香气四溢,殿下下意识的咬了一口,咬完才想起本来目的,含含糊糊的问他:“你不吃吗?”

郎君怔在原地,看看她又看看梨,蹙眉清了清嗓子后,低头在她的牙印旁也咬了一口。

冯献灵:“……”我是想叫你给自己也烤一个。

熄灯前太女殿下腹稿再三,先发制人、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今夜孤身体不适,所以什么也不能做,明白吗?”

他作风简朴,又一直不得宠,之前的那副床帐从春挂到了秋,迟迟没有更换。看到它她就腿软,也不等他的答复,自顾自的拥着被子躺进里侧:“好了,孤累了,快睡吧。”

陈菩忍俊不禁,应了一声吹熄灯烛,一片黑暗中两个人一左一右、并肩卧躺――

今天有点卡,对不起,下章陈菩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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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h)

不知是换了衾褥不习惯,还是单纯因为身边多了个人(……),是夜冯献灵睡的极浅,昏昏醒醒间蜷身入梦。

梦中的禁苑白雪皑皑,明明她出生以前洛阳就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草木凋零、亭台空置,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黑压压的罩顶乌云。殿下赤着脚在雪地里四处奔逃,碎石和草根划破皮肤,又和着雪水揉进伤口,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逃,更不知道四面荒芜,自己能逃到哪儿去,寒风刮在脸上,每一下都似能刺进骨肉,令她流下血泪。

乌云渐渐逼近,黑甲银刀的武士们手持敕书,声声高喊着“捉拿庶人冯氏”。马蹄似怒涛惊雷,刀剑出鞘的锋鸣与凛凛银光忽近忽远,她不敢回头,只能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躲进山林。

跑吧,跑啊,不要停下……天黑了又亮,花枯了又长,殿下终于再也跑不动了,饥寒交迫之际迎面撞上一头膘肥体壮的大野猪。

做太女时打过最大的猎物也就是鹿、麂子一流,此时实在饿的太狠,不知哪里生出一股邪勇,殿下从后腰摸出麻绳(?),趁它不备从背后一跃抱住了它的脖子。

野猪气力不小,四蹄乱蹬不住挣扎,冯献灵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才能堪堪将它稳住。

“殿下,殿下……”

炙颈肉、蒸豚足、莼菜豚肉羹、猪羊皮冻……她吸了口口水,双眼都迸射出绿光。

“冯献灵!”

再度睁眼时天仍是黑的,床头两盏镂纱罩灯虚笼着一捧烛光,‘大野猪’教她生生闹醒,睡眼惺忪、郁郁不忿的翻身压了下来。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唇齿相依?牙齿磕碰了几次殿下才彻底痛醒(……),他的寝衣被她拱的不成样子,手臂还箍缠在人家背后,确实怎么看怎么像是夜半求欢……

“唔、等……”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说话的机会,小娘子喘着气恶人先告状,“你出尔反尔!”

他看着她,一点不肯示弱:“是你先投怀送抱。”

“……”皇太女词穷了,回笼的神智与某种彻骨的悲寒纠缠交织在一起,随血液涌进四肢百骸。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感到后怕,仿佛溺水之人一朝得救,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意、濒临死境的绝望却没能伴随着‘得救’彻底消退,心跳如鼓间她仰着头回应他的亲吻,身体深处爆发出另一种不可遏制的欲望。

冯献灵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发抖,因为今夜的陈菩远比之前耐心,“不怕……不必害怕,”郎君咬着她的脖子,一只手缓缓探入腿心,“那只是个噩梦罢了。”

大腿被分开时殿下理智尚存,似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动物,浑身毛都炸开了:“不要趴着!”

上次就是这样,她根本跪不住,一夜过去膝盖青了一片,允娘他们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她。

“那要怎样?”陈菩好笑不已,她依然很软、很香、很滑,一身雪肤因他泛起桃花色,较之他们初夜那次,今日的殿下无疑更添了两分热情主动……盛夏雨夜的朱红圆领袍不合时宜的浮现在脑海,郎君丢却往日从容,挺腰沉入时的表情几近狰狞,“殿下希望我怎么做呢?”

他从未有过、亦从未想过自己会产生这么可笑的想法,到底怎么做才能讨你欢心?怎么做才能长伴君侧?花谢花开自有天时,可佛祖菩萨在上,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令这一刻恒久永固?能令这个人只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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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h)

“陈、唔……轻点……”她泪眼朦胧、浑身滚烫的攀抱着他,张口便是一阵似哭似恼的呻吟,“你轻点呀!”

心口不一。一壁哭着求饶,一壁又不住的扭腰抬臀,好让他入的更深、更狠。陈菩喘着气低头吻她,狭小的床帐内热意翻涌,尖叫低吟间情欲如失控的山火,不管不顾、熊熊燃烧。

“这里、还有这里最舒服是不是?”与上次不同,今次他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点表情变化,专注又狂妄的在她体内肆意搅弄,“每次顶到这里……你都恨不得咬我一口……”

她在他身下胡乱摇着头,被汗濡湿的碎发黏在鬓边,衬的颊靥胸颈越发红的可怜:“陈君……啊啊……陈君怜我……”

小娘子泄火似的向他哭闹索求,股间蜜水不知不觉淌了满床,他被她刺激的头脑一空,明知事态不对,也还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不哭、不哭……陈五怜你……”

檀香与皂角、刀圭及一点轻微的汗味合融成一体,昏暗烛火中只见悬于床头的一串玛瑙佛珠隐隐反着光,冯献灵十指抓在他背上,欢愉到近乎狼狈:“别、嗯……别只顶那里啊……”

她大约不知道自己含的有多紧,层叠湿热的内壁缠磨箍咬着他,每次抽弄都依依不舍似的,带出不少水沫。偶尔郎君掠去余光,能看到光洁细腻的小腹上微微突起的光影和形状。

“你、哈啊……”迟迟得不到回答,又因濒临极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太女殿下恼羞成怒,颤巍巍的一口咬在他肩上。陈菩不禁笑了一声,她腿软的几乎夹不住他的腰,咬起人来更是不痛不痒,如虫叮猫挠一般。

“背上都是你留的抓痕,再咬一肩牙印……明日还怎么见人?”他也快到了,与她一般的大汗淋漓,从睫毛到鬓发全部湿透,唯有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冯献灵突然不敢与他对视,陈君却圈住她的手腕、将之牢牢固定在头顶,半强迫的逼她看向自己的眼睛:“要我怜你,你却怎么半点也不肯怜我?”

床帐簌簌抖动着,双臂虽动弹不得,指尖却恰好能勾到佛珠垂下的丝绳和穗子,她大概能猜到这是他的爱物,因为穗子虽旧,却十分垂顺服帖,绕在指间如母亲的乌发。殿下呜呜啜泣起来,胸口被一股剧烈的罪恶感击中,身体却可耻的因这罪恶感而愈发动情,不知发出了什么羞耻至极的声音,他误以为她受不住了,加紧了攻势狠狠顶撞抽插,同时俯下身咬吻她的脖颈。拍打声一浪高过一浪,终于,不知过去了多久,陈菩松开对她的禁锢,喘着气伏倒在她颈侧。

温热的吐息喷的人很痒,殿下抽回手腕,有点迟疑的又绕回了他背后,有几道抓伤实在太明显,不必照亮也能探知得到,冯献灵心虚了,缩在他怀里小声建议:“明天给你送点药来吧?”

应该没见血,可眼下才深秋,还没到冷的不能每日沐浴的时候。

“好。”他稍微支起一点身体,抽身退出去时精水花液流了她一腿,殿下且惊且羞的哼了一声,他还没来得及笑她,就又听身下传出一声饿极了的“咕咕。”

“再给你烤个梨吃?”

小娘子通红着脸:“不用!!”

话说大家有没有觉得,跟这文刚开的时候比起来,本嘤开车技术有所提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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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删

港真我一直觉得,需要作者不停跳出来解释情节、解释设定的文都是没有写好的文,出于某种暗戳戳的虚荣心理(……),我很不乐意干这种事儿。但是最近评论区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插曲,在不涉及剧透的情况下,我认为本亲妈有必要为儿子女儿说两句话。

首先是懿奴和如琢的关系。这是一篇古代文,虽然我架空了,但是大部分读者应该能看出来,背景参考的是盛唐。百花齐放、包容博大的盛唐。这是公主可以名正言顺参政的时代,这是面首、男宠可以被放到明面上讨论的时代,哪怕懿奴只是一个镇国尊封都没有的普通公主,如琢作为她的驸马,都要乖乖的把头低下去。天家就是天家,尊卑就是尊卑,君臣就是君臣,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