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哟?!这是什么好运,竟让我一下子遇到两个omega?!”
白糖和周朝雨闻声看过去,一个衣衫不整的alpha,身后还有个人一瘸一拐地追着。
周朝雨侧过头,声音冷下来:“滚。”
“发情了?!”alpha凑过来用鼻子去嗅,脸上浮起兴奋的笑容,但随即又变了脸,嚣张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压制omega,“怎么一股野狗味?!小婊子出来卖的?!被多少人操过,妈的!”
“你、你有病!”白糖猝不及防被另一种alpha信息素包围,扭过头去剧烈地干呕了几下,差点摔倒。
在身后追着的似乎是个omega,他的腿正以一种可怕的角度歪折着,见到白糖和周朝雨,连忙扯住了alpha的衣袖,“主人主人我们回去吧”
“妈的给老子滚远点!”alpha反手一推,一脚踩上omega的脚踝,“恶心玩意!”
omega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周朝雨握紧了拳头,声音冷得掉渣子,“你”
“啊!”alpha也突然惨叫起来。
秦终南嘴边挂着笑,眼睛却没笑意,搭在alpha肩膀上的手青筋暴起,“滚。”
alpha捂着自己的肩膀,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还踹了地上的omega一脚。
刚站起的omega又一屁股跌回地上,脸上的冷汗打湿了头发,他再次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追上去。
周朝雨平复了下心情,微微弯腰,问:“你需要帮助吗?”
却不料omega看他的眼神全是敌意与气愤,“不需要!不需要帮助,你、你们走远点!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掐别人啊!”
三人诡异地沉默下来,都在望着那个omega跄踉单薄的背影,直至越来越小。
“走吧,”周朝雨首先打破了沉默,“这种救不了了。”
白糖走后,蒋云书睡了一觉,20分钟的样子,醒来发现,头好像没那么痛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疼到麻木习惯了的原因,之前发生的事他也不太有印象了,只记得白糖来到他房间,他一气之下咬了对方一口,白糖好像还说了什么。
蒋云书想不起来,他叹了一口气,下床开始收拾满地的狼藉,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裂得跟开花似的,但好在还能用,周朝雨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安全到达了。
蒋云书回了两个字“谢谢”,他下楼走了一圈,把窗户全都关上,看到空溜溜的花园时,心情颇有些复杂,“怎么连狗都不给我留。”
重新回到房间,他找到林白昼的电话,打过去接通后,他说:“医生,我易感期到了。”
对面安静了几秒,又炸了,“操,到了就到了和我说做什么!我可是个alpha!”
林白昼恶寒:“怎的,第一次喜提易感期感动到痛哭流涕要打电话特地告诉我?”
“不是,”蒋云书瞬间觉得头更痛了些,他吸了口气,“我想问下有没有什么能够缓解这种钝痛,这会影响我思考,做题的速度会变慢。”
“”对面又安静了几秒,“你他妈就不能休息吗?”
蒋云书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还有三条未完成事项,“我需要在睡觉之前做完今天的任务。”
“你强,”林白昼问,“白糖呢?”
蒋云书说:“去朋友家住几天。”
“嗯这种情况的确分开会比较好,”林白昼道,“alpha的易感期是没有药物可以缓解或者抑制的。”
蒋云书一边听一边拿棉花擦干净右手手背上干涸的血迹,“嗯。”
“只有omega的信息素会让alpha好受一点,”林白昼说,“当然,是在有omega的前提下,反之,有omega的alpha易感期也会比单身的alpha难撑,我易感期一般都是在家里打游戏,好转移注意力。”
蒋云书:“那有没有饮食方面需要注意的?”
“没有,”林白昼道,“但建议你不要吃辣的,上头,我曾经想过以毒攻毒,暴躁得我拿头撞墙。”
蒋云书看了下自己手背上的伤口,不大,就一个小口子,只是淤青看着比较吓人,他听到林白昼的话,有些无言:“好的,还有个问题,19年第3套卷子的最后一道题,我给你拍了照片,你看看。”
林白昼:“操………我他妈真是服了你了。”
第42章 “单身29年。”
“下车吧,”周朝雨拎起狗粮,“到了。”
alpha在易感期都自顾不暇,压根没有精力再去管一只精力过剩的狗,白糖抱着黑糖下了车,他有些气喘吁吁,黑糖已经颇具成年犬的体型了,抱了一会就累得不行。
三人进了小区,坐电梯来到23楼,周朝雨首先开了门进去,拿出一双拖鞋放在地上。
作为客人,理所当然要先等主人进门,白糖与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打算进去的秦终南面面相觑。
秦终南低头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白糖,脸上带着揶揄的笑。
周朝雨注意到了门外两人的小动作,对秦终南骂道:“别逗他了,你这恶趣味什么时候能改改。”又转头对白糖解释,“这里是我买的房子,他是alpha,不方便和我们一起住,他只是送我们上来,确保我们的安全,待会就走了。”
“哈哈,”秦终南笑了两声,握了下周朝雨的手,“行,那我走了,你们晚上尽量别出门,一定要出的话打电话给我。”
门关上了,白糖心里的那点不安消失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周朝雨的alpha,因为被欺骗了两年以及被暴力对待了三年的经历,导致他从心底上地恐惧和不信任alpha,哪怕秦终南是周朝雨的伴侣。
“学长谢谢你。”白糖有些局促,拖鞋里的脚趾乱动。
周朝雨倒了一杯温水给他,“不用谢,正好能远离秦终南让我松口气,你只要控制好这只狗不乱咬家具就行。”
“黑糖很乖的!我有训练它不乱咬东西,”听周朝雨说“远离”“松口气”,白糖紧张了,“发、发生什么了?”
“不是这个意思,”周朝雨作为个心理教授仿佛有读心术似的,“他太缠人了,没点私人空间,不说这个了,去洗澡睡觉。”
白糖连续在周朝雨家住了四天,期间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外加午晚饭,非常人妻贤惠。
周朝雨也不矫情,“饭你可以做,家务就不要做了,我喊阿姨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