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要摸到放置之处,准备催动灵力向季忱渊求助时,他腕处被一块小石狠狠击上,薛言淮呜咽一下,力道一松,整理好的行囊“咚”地一声落在地面,衣物,法器四散而出。

他慌忙蹲下身子要再去取龙鳞,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两名弟子,一人将他一只手腕反扭,脖颈亦被压紧。

薛言淮半低着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行囊被另一弟子重新拢上,取回站至大弟子身侧,礼貌道:“师兄东西太多,便交由我们暂时保管,若师兄是清白的,不日便会如数奉还。”

不行,不行,龙鳞……

没有龙鳞,他便无法告诉季忱渊自己境况。

他想挣扎,身上却虚弱至极,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

更无法言说的,是身下部位传来的酸胀,若是自己走还好,被强行压着,那物什每每都能顶入花心,令他每行一步,都似踩在刀尖般颤软不止,喘息连连。

薛言淮眼眶发酸,不知为什么又成了如今模样。

他被关入监牢中,从小金尊玉贵养着的身体被粗鲁丢在干枯布灰的稻草堆上,鼻尖窜入难闻的腐草干味,令他不禁作呕,眉心紧皱。

此处同样下了禁制无法使出术法,薛言淮用仅剩的一点力气爬到牢门前,无助地拍着精铁而制的粗栅栏,道:“我没有杀他,不是我,放我离开……!”

看守弟子翘腿坐在椅上,似是早有耳闻薛言淮往日所作所为,加之前段时日他大闹江意绪屋所,对他印象并不好,语气自然也是极差:“师兄,你有没有做,不是依靠你的嘴说,而是要等我们搜查证据,”他嘴角屑蔑勾起,一口唾液落在薛言淮面前地上,“在此之前,师兄还是好好待着,莫要再给我们添麻烦才是。”

薛言淮喉中哽咽,握着栅栏的手心被磨出血迹,额头顶在牢门,喃喃重复着,“不是我……”

他不甘心,问道:“师兄,彭卓之是何时死去的?”

弟子显然不喜理会他,粗声粗气敷衍道:“昨日死去的,今日才被发现。”

薛言淮眼瞳微抬,呼吸有一瞬间停滞,又几乎快要激动得哭出来。

他昏迷的几日都在谢霄住所,虽不愿去想那段难以启齿的性事,可正因如此,反倒能证明他案发之时并不在场。

他忙道:“师弟,师弟,你去问清衍真人,问我师尊,我这几日一直同他在一起,他能为我证明!”

弟子眉头紧皱,又事关宗门弟子死亡大事,再厌恶薛言淮,也不得不听他证言。

若清衍真人当真能证实他话中所言,那薛言淮倒真能脱了嫌疑。

他不悦地撇了撇嘴,到门外与弟子言谈几句。薛言淮见那弟子离去取证,才长松一口气,脱力靠在身后堆积半人高的稻草堆中。

他终于可以洗清二世杀人嫌疑,不必再背负杀害同宗之名了。

他闭上眼,静静等待着弟子回报,想着不能再赌躲过谢霄,拿回行囊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找季忱渊来接应自己。

不过半日,那弟子便回到了监牢。

薛言淮知道自己能离去,拍了拍一身灰的衣物,正要起身,见弟子黑着脸,又是一口唾痰落在薛言淮脚边,差一些便要沾上他衣物。

他眯着眼睛,怒道:“薛言淮,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耍这些小心眼有意思吗?”

“人人都知道清衍真人向来最是公正,你不会以为,凭你二人师徒关系,他便会起私心包庇你吧?”

“你不如死了这条心吧,清衍真人已经说了,他这几日都未见过你。你到现在,还欺瞒成性”

……什么意思?

薛言淮不可置信仰起头,一瞬间如置身冰渊,寒意至上而下,蔓延过他四肢百骸。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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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53 前世、今世真凶揭秘/薛言淮的执着与恨意

……为什么?谢霄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被谢霄强暴昏迷数日,身下淫物至今无法取出,没有人比他更能证明自己发生命案时所在。

薛言淮与谢霄的相处,林林总总算下来二十余年,纵使有仇怨有不堪,可在他认知里,谢霄是绝不会撒谎欺瞒的。

是什么时候,谢霄变成了这样呢。

他失魂落魄,双目怔怔,松开了扒着牢门的手,兀自跌落在地。

薛言淮浑身难受,无法言说部位更是酸软发疼,他不愿拉下脸面丢了尊严,只恶声道:“我要洗澡!”

那弟子不可思议看着他,随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薛师兄将此处当做什么?饭馆,澡堂?还是你家,想来便来,还得为你好吃好喝,洗澡水供着么?”

薛言淮忿忿咬牙:“那你给我用清洁术。”

弟子笑得快要滚地上,招呼门外弟子一齐来听笑话,他二人在牢狱外看着薛言淮落魄模样,道:“薛师兄,你既犯下错事,还是老老实实安分些等待接受惩罚的好,别再想些不切实际的事了。”

薛言淮狠狠瞪着他们:“我说了,我没有杀人,你们让谢霄过来啊,让他和我当面对峙啊!”

那弟子显然已认定他便是凶手,讽刺道:“你以前见清衍真人容易,可现在,已经不是想见就能见上的了。”

他二人聊着聊着,用奇怪眼光瞧了一眼薛言淮,声音不加收敛,道:“就他这样,宗主那位亲传竟还想见他。”

薛言淮一顿,心道:“封祁?”

原书中,封祁便是在仙门大比中大放异彩,被云衔宗宗主觉察其天赋收作亲传弟子,也是他接管云衔宗近五百年来第一位徒弟。

他极为看重封祁,封祁也因此得了宗内重点培养,灵丹秘籍取之不尽,为他身上特殊灵根的修炼打下了坚实基础。

薛言淮想到封祁,便不由自主同时想起那日情景,心中犯呕,不知该用什么模样面对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