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写封这几个篇幅总觉得不得劲,算下来感觉,还是自己不太适合写这种甜腻腻的
师尊的part总的来说应该都是恨海情天剧本,也会放出之前点梗的一个师尊番外
第86章86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谢霄一头银白如雪的发丝
单带不打团蒸理
这是什么……意思?
薛言淮痴楞望向季忱渊,见他眉心紧敛,面色少了几分一贯从容,与他对上视线瞬间,嘴角微动,轻声道:“淮淮。”
薛言淮问:“他说的是真的?”他声音忽而沉下几分,“你骗我???”
季忱渊抿唇:“……以后再与你解释。”
薛言淮向来最讨厌自己被隐瞒,一次,两次,连最亲密的人也这样待自己,若要解释,不过是什么为你好,有隐情,不便说,可讲来讲去,最终还还欺骗了他。
可对于季忱渊,却好似不像知晓封祁欺骗自己一般恼怒,更多的是愤懑不满,以及一股说不上来的烦躁。
他们骗我也就罢了,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
他凶巴巴瞪着季忱渊,在他手背狠狠掐出几道指印,恶声埋怨道,“你说了不会骗我的!”
“不是故意的,一定不会了,”季忱渊知道他闹了性子,恶敌当前,依旧抽空安慰:“现在不合适,之后你再打我骂我,好不好?”
薛言淮不依不饶,追问:“而且你明明没有灵力了,你为什么还给我!”
季忱渊几番要抽身,被薛言淮紧握手腕,道:“有人还看着!”
萧别话当瞧了场好戏般来趣,取笑道:“你这性子,倒是有意思……”
这才算中断这二人吵嘴,薛言淮自己耍赖模样被看了个遍,忽觉难堪不已,狠狠剜他一眼,将气全撒在他身上,脚尖点地跃起,不顾季忱渊阻拦,抽剑而上。
他手中剑法于萧别话而言不过小儿把戏,两人修为可谓天差地别,无论横臂劈砍,亦或锋刃直击,都被其轻松化解。薛言淮越发急躁,见萧别话眼中含笑,又以扇柄逗弄,一手揽上腰间,桎梏其间,脸颊凑近,仔细观察一番,饶有兴致道:
“若以样貌说来,确实不错,不如你跟了我,我待你不比谢霄与季忱渊差,还能送你喜爱之物,如何?”
“滚!你也配!”
薛言淮气得头皮发麻,正要以全数内力攻打,季忱渊腾空而起,身后数道冰刃化作森寒直击,正正朝着萧别话而且。
萧别话仰头侧身,那只扇骨微张,便有灵力化千万细针与利冰相撞,顷刻碎作漫天梨花纷纷,刺啦碎裂之声响震耳膜。
季忱渊稳住身形,接住被击退的薛言淮,道:“我来。”
他将薛言淮安置,转而现出原身,漆黑如墨的龙身伸展至庭院大小,腾飞云中,继而狂风窜动,寒光疏忽如电,又以冰做剑,招式大开大合,最后合为一柄巨剑,至云端而下劈砍,。
空中霎时蓝光乍盛,雷声轰鸣,霎时金光漫天,霞云开道,萧别话手中骨扇增大数倍,变为一道巨屏,接下着看似极为庞大威宏的一招,身形穿梭,箭雨纷至,立在龙头之前,傲然与这头只留存于传说中的巨龙相视对峙。
二人你来我往交战数回,可季忱渊肉眼可见招式逐渐疲乏,萧别话却依旧游刃有余,笑意不减,话中戏弄:
“可惜可叹,人人知道栖冥城中上古恶龙,却不想栽在一痴蠢人手中,日日苦情,还害得自己变成如今落魄模样,你说,这值得吗?”
“听说龙筋是世间最韧之物,不如等我败了你,将你抽筋剥皮,鳞片制成最坚硬的铠甲,龙筋被我做成长鞭,至于龙肉……便一块块切碎了,邀世人品尝,如何?”
他招招锋利,在看出季忱渊灵力不支时转守为攻,一步步逼得黑龙躲闪,又用扇骨化枪,知道龙鳞坚硬,便刻意朝着失去心麟之处而去。
薛言淮看得越发紧张,不由喊道:“季忱渊!”
黑龙躲过面前一击,正要回应,一道被龙爪压下的箭骤然增大数倍,灵力压迫激增。他分心去顾,萧别话同时发难,在季忱渊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柄足足龙身大小的枪尖重重插入了他靠近心麟一侧的皮肉。
薛言淮睁大双眼,看到季忱渊龙尾不断在半空卷曲拍击,搅乱层云,风声急起,他松开龙爪,嘶吼长鸣一声,啸声凄厉哀鸣,想来是极为痛楚的。
萧别话立在半空,一步步朝这只巨大而威严的黑龙而去,他每行一步,龙身便挣扎得越发厉害,尾鳍搐动,龙头抬起,又重重坠下,喘息声如风卷,粗沉急切。
他半抬眼皮,只堪堪露出半只金色眼瞳,艰难地用余光去看薛言淮,像是被一只无形手掌扼住咽喉,却不愿失一点尊严,高傲地撑着身体。
薛言淮心如擂鼓,眼中湿润,他再次拿起剑要上前,却被一直在旁侧的江意绪用剑柄挡下,神色端然,道:“薛师兄,数年不见,不如你我二人再行切磋一次,如何?”
薛言淮眉尾一抬,握紧剑鞘,砍劈而上。
他顾着想去帮季忱渊,加之多年对江意绪愤恨之心,出剑利落刚厉,内劲稳健,招招要害,毫不留情,剑光交汇之间风沙弥漫,剑身碰撞铿锵,一冰一火,穿插交汇,剑芒四溢。
这三年来,季忱渊仍旧在不断的给他灵力,这也是他一直以为季忱渊一定会恢复的原因。江意绪取了他的机缘,却依旧不如他修为,被连连逼退数下,额上冒出冷汗,唇色发白。
薛言淮手中剑气清寒,灵动却狠厉,挽剑如春风化雨,疏中有密,江意绪一个失误,便被利刃穿过肩头,鲜血淋漓如注。
“不自量力,”薛言淮冷冷道,“你也配与我争抢。”
江意绪召出法器催动,阖上眼,复又张开,嗓音平静,带着淡淡嘲弄:“师兄,你还是只在意这些,实在目光短浅了些。”
薛言淮就是恨江意绪装作大义模样,再次聚灵,立剑欲起,却被那不知何处而来的法器威压生生逼退,四肢痛乏,险险支撑不住之时,那股灵力却忽而如急速退却。反倒江意绪痛哼一声。原是一刻石子自远处击来,生生敲在他关节之处。
手腕被重震后长剑脱掌,法器亦同时落地,骨碌碌地滚在薛府一侧花圃边。
江意绪抬头看去,封祁手持一柄泛着乌蓝森光重剑,正稳步踏来,周身灵流覆体,行过之处带起轻震,压迫悍然,令人心生畏惧,无故胆寒。
江意绪擦去唇角鲜血,轻望去封祁方向。
“萧兄劝我莫要太过信任你,我却实在相信他话中你我结局,本以为,你会与我站在一起的……”他叹了口气,道,“原来,那也并非必然。”
封祁抓住他话中语句,不解:“什么结局?”
江意绪看一眼薛言淮,再看一眼封祁,忽而发笑。
薛言淮意识到不好,正要阻止,江意绪已然快他一步:“若没有他,你喜爱之人,原应是我才对……想来,他并没有告诉你,我们曾经,也是并肩而立的。”
到现在,江意绪还依旧保持着这副端人正士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