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董北山和傅煜然到了，才知道这事有多么芝麻大的小，开车变道行人也抢行，视觉盲区造成的车祸，一个骨折擦伤，一个额头流血轻微脑震荡。

傅煜然在那里与交警和受害者家属聊，董北山去了病房找你。

你的额头先垫着纱布，正等待下一步清创缝针。董北山坐到你身边，本想安慰哄劝，但接着你就扭过身反胃呕吐。

董北山帮你拍着背，没忌讳那些秽物，只是眼尖看见了里面没消化吸收的半粒药片。

董北山坐在你病床床头，其实你并不严重，比那个被你撞到骨折擦伤的人要好太多，只是晕眩呕吐和额头发迹线边缘一两针的缝合伤。

“医生说，你很像是吃药之后不良反应，刚才也吐出来了一点没消化干净的药片。”董北山的语气很平和，竟然听不出愤怒和不悦。

“是你自己告诉我，你吃了什么？还是我来查出来你到底吃了什么？”

你张不开嘴，双唇仿佛被针线缝合。

半小时之后，董北山就得到了毒理检查的结果，左炔诺孕酮，直白点说，就是紧急避孕药，还有路边监控药店监控指证你是什么时候买药什么时候服药。

你无可辩驳。

傅煜然敲了门，和董北山汇报了车祸的处理情况，安抚家属赔偿伤者。

但你知道这场祸事还没有结束。

回了家，王妈来问陈小姐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董北山替你说了不严重，但你需要上楼休息，你就真的需要上楼休息。

你躺在床上，还有车祸撞击的眩晕，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张嘴认错说对不起。

可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对不起，是在指什么。

“你怎么，那么傻啊。”关了门避开所有人，董北山把你抱在怀里，叹了气，拍着你的背，“就非得那么任性？就非得拿自己身体那么糟蹋？”他顿了顿，“你是觉得我在逼你吗？”

你无言以对，药是自己吃的，祸是自己闯的，除了在他的肩头抽噎你什么也不能做。

董北山安抚着你的泣不成声，眉头紧锁，说着掏心窝子的话，“哥是想和你有一个家，有咱俩的血脉...”

“我想给你世界上一切我有的东西，幸福快乐阖家温馨，我都想给你。”

“但你，但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啊？”他问你，又自问自答，“为了使小性子，为了糟蹋自己让我担心？为了让我提心吊胆？”

你嗅着他身上的木质香，是一剂安神药，你摇着头，可说话全是呜咽。

你哭得头昏，你的情绪像一个小小的绝望的漩涡。你说，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董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好像，我好像只能给你生一个孩子。

不是只能，是我想。我想要你生一个咱俩的孩子。我也想要保护你们娘俩，我更想要跟你好好过下去。他说，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控制。

“我不要你的报答，宝贝儿。别把我当成坏人……至少对你来说，别把我当成坏人。好不好，小妤？”董北山有些心脏发皱的疼痛。

你爱他，可孩子，孩子是一个不能回头的选择。你可以把自己交给他，却并没有做好拖着一条小小的生命一起依附他一生。那是一种人生中不可回避的失重。你害怕这个孩子会改变太多东西。甚至真正改变你们。

你在这件事情上同时经受着对孩子的喜爱，和对未知生活的恐惧。

“咱们俩，就不能好好的吗？你就不能放心把一切都交给我吗？”董北山拉开你，看着你哭肿的双眼，用手帮你擦泪，这样直接和坦白的问你。

“我不会对你不好，你是担心什么？”董北山面对不安的你，把他做好的保证一一提前拿出来，“市里给你置了两套房子除了第一套公寓以外的两套，卡里的钱，还有一些地，会陆续转到你的名下。小妤，我不会干看着你受苦，我也不会让你将来没有保障。”他轻叹，叹着钻牛角尖的你：“我知道你心思重，所以你看，这些是你最后的保障，好不好？孩子和你，我都要。”

他捧着一颗心在你面前，尽管你还是不安惶恐，还是泪流满面，有一些不能对他说的话，但你终究接下了他的一片赤诚。

“那你要等我，你等我想要怀孕的时候再怀好不好？”

董北山笑一笑，虽然他仍然很想跟你有一个孩子，但他此刻不想再看你的眼睛流泪。他暗暗做好了这一生一世都只有你们两人生活的准备：“好，我等你。什么时候都行。”

你抽噎着说，“好。”但又强调，自己很怕，很怕。

“不怕，咱们的日子还很长。大哥会护着你，会挡在你面前，会让你好好的，让我们以后也好好的。”他抱着你郑重许诺，以他的能力向不可知的未来做赌，加注了无限的责任和柔情。

第083章 | 0083 第五卷《两难全》（十四）花月（H）

也是这个秋天，在你车祸过去半个月后，从西安来到哈尔滨的七宝副总邓斐组织了一场慈善走秀，附庸风雅地起了个春江花月夜的名字，还特意安排了十二个穿了同系列定制时装的女孩分坐秀台两边。十二件礼服送到邓斐下榻的宾馆，彼时吕妙在邓斐身边，看他带着几分得意的目光掠过裙子，欣赏着东方古韵的美，问了一句：“我随便选啊？”

邓斐满口甜言：“你是我心尖上的人，当然你先选。”

十二件阿玛尼秀款国风礼服，他让随便挑，那吕妙肯定是顶着格地选。她挑了最打眼的一件吊带长裙，透明薄纱，黑色竹叶，泼墨写意，尤其影影绰绰的裙摆走动之间能看到两条腿，甚至腿根也若隐若现。

吕妙颇为自得地把长裙搭在身上，欣赏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邓斐看了一眼，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带点儿歉意地搂了一下吕妙：”宝贝儿真是好眼光，这件儿不行，其他的随便你挑。”

大概是怕她把这件随便定给谁，邓斐在邀请名单上圈了一个名字，说，除了这件留给她，其他的你做主。然后去接了电话。

吕妙没做声，随便在ipad上打了几个不知所云的字，心里泛起一阵阵酸，又禁不住嗤笑了一声。陈妤。她知道这个名字代表董北山的情妇，代表东三省的龙头老大身边最得意的女人，最牢固的位置。不用争不用抢，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都自然落到这两个字身上。

吕妙不去多想，像要打擂台似的，干脆弃了黑色选了一件白色的。

你并不知道这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这身衣服的确好看，但你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盖因在董北山身边许久，早已穿过不知多少件名牌衣服，纵然是大富贵放在你面前，你也只是看过就算，漫不经心。

赴宴当天你换了这一身华服，又着意戴了一串碧玺压襟，两个耳眼戴了水滴形状的镂花翡翠。耳垂，手腕和胸前均是莹莹翠色，格外沉静的珠光宝气环绕着你。

快到酒店时董北山接了个电话，你不知道电话那头，是邓斐带着点儿得意的炫耀，说你的这件衣服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你偏偏火上浇油，扭着身子让他看你腰间别上去那一小串短流苏，眼睛闪亮亮的：“你看，好漂亮。”

董北山真的有无名妒火，烧得他心底干涸。

“让人看是吧，让不让人摸啊？”

你眼神溜着驾驶位，打开他伸过来的手，董北山却强硬地揽着你，带着手套的手摸进你的肉色内裤，熟练地揉捻你嫩生生的花唇，然后把两根手指塞进去。

“哥...别...太涨了。”你等司机找地方停好车下去才敢讨饶，你去拽董北山的手，说的也是实话，他的食指和中指被皮革包裹着，超过了平时给你做前戏的粗度，你穴口涨得生疼。

“撒谎，老公的鸡巴都吃得进去，手指又不行了。”董北山一只手捏了你的乳尖，皮革带着深秋的夜露，温度微凉。

你不知道怎么反驳，昨晚确实是自己被董北山哄着，浪荡地骑在他身上，把性器纳入比以往都深的位置，一下又一下伺候他直到射出来为止。于是耳根红红的你蜷缩在他怀里，有些无措地被董北山禁锢着，他不客气地又伸进去一根手指谁让你们都听到了那清晰的水声了，谁让陈小妤被大哥一摸就湿得溃不成军两根并起来抽插，拇指还在阴蒂上摩挲。你不由得挺腰去对抗自己的快感，你拽紧了董北山的袖口，好像对晚宴开始前在停车场被董北山玩弄这件事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