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明白他是摆道上大哥的款儿了,你气鼓鼓地不说话:只准他一身香水味回来,不准你也歌舞升平?不能去KTV你还不能去别的地方吗,反正就是不要跟他一个屋了。

你把围巾扔给他,拽着自己的小枕头,甩开董北山的手从卧室出来,“噔噔噔”往楼下跑。动静太大,厨房里搞卫生的李姨特意开了推拉门小心翼翼问你:“陈小姐怎么了?”你并没朝不相干的人发火,只说:“没事儿,我去楼下。你把醒酒汤送上去吧。”

你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来到地下的影视房,拿了一床厚毯子裹在自己身上。却发现没带手机,只能在沙发上窝着瞎想。十分钟后董北山敲门进来,陪你一起坐着说:“怎么,陈小姐没点几个?就我一个不请自来了?”你嘴硬:“谁说没点的,我玩完了,搂完了,亲完了,抱完了,就让他们都走了。你来晚了,没赶上趟。”

话未完你和小毯子都被他搂怀里,说你可真是...不知道在男的面前说这种话,什么效果啊你。你在他怀里还不老实,伸手进睡袍里去摸他的腰,问,“什么效果,我看没什么效果,你不挺柳下惠的,就是靠的近了点,最多沾点香水味。”

你平时看着老实,一旦吃起醋来也牙尖嘴利的不饶人。董北山确实少见你如此,又觉得可爱,实在拿你没办法,轻轻掐了一下你的嘴,把一罐热热的杏仁露打开插了吸管,递到你的嘴边。

你顶了嘴却又在他怀里老实缩着,其实要不是他把台阶递到你面前,你都不知道要在这儿发呆多久。

他很严肃地搂了你一下,说,“以后不准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明白吗?”

你小声的“嗯”了一下,算作跟他顶撞后的收尾。董北山搂着你说,“以后有什么事,咱们俩当面说开,你想想刚才你要是真跑出去有点儿啥事儿我该多担心。我宠着你护着你,都是我应该的,但你也得懂点儿事,不许瞎闹。”

你捏了一下露露的金属罐,顺着他的话说,问他,“宠着我,护着我,那你心里有我吗?”

其实话说出口你就后悔了,问他这样矫情别扭的话,他说得好了说得坏了你都不安。可是话说出口也是收不回的,你只能等他给你一个回答,不管是好的,或是坏的。

他就沉默一下,把你的手和温热的金属罐一起包住,把你圈在他怀里圈得更紧一些,你忐忑地把脸贴在他胸前,听他说最家常最熨贴的话:“你摸,心里能没你吗?一天到晚的想什么?你跟了我,我心里能没你吗?”

你不想被这种责任照顾绕进去,实打实想问个明白,你摸着他的玉菩萨吊坠,靠在他的胸口,直截了当的,半点羞耻不要的问,“和那些都没关系,不是你要了我,我跟了你,是,你心里有我吗?男女之间那种喜欢,我知道对你来说很幼稚,但我,就想知道,有,还是没有。”

你睁着眼睛,抬着头望着他。你的眼睛很漂亮,瞳仁黑黑的,眼皮褶皱也深,又有一点眼窝,睫毛抬起来又飞快撂下,狭长的缝隙眨就一段纯媚的风情。

董北山也看着你。在他眼里,偏偏你身上有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的东西,散漫,灵动,纯良,一视同仁,常常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出神,等回过神又不知前唐后汉想到哪遭。

董北山时常陪着你读诗颂词,你爱诗,尤擅古诗。董北山翻着你曾经的摘抄,感叹你是一株天生合该被富贵娇养的花,他做得只是把你从破瓦寒窑的土地里移到四季长春的金殿上。你只管照常地开就好。他的眼光是对的。尽管换了土壤,你的本性却没有改变。除了帮姐姐一家说说话,从来不为自己索要什么,也就是这一年里他百般地对你好,你才肯除去心防,跟他撒起娇来。

其实董北山大概能够猜到你的心事。你不向他要钱,一是他给你的只多不少。二是你不想欠他太多。若是外人看了只觉得你矫情,但你心里却觉得是不一样的。五十步笑百步不假可终究还差着那五十呢。

你就是这样面上柔软,内里有几分刚性的人。

他把你从怀里拉起来,看着你的脸和你说了一段并不算太久的往事,“其实饭局上咱俩不是第一次见面,我对你也不是那么俗那么那啥的见色起意,我去你姐夫家,看你给小瑛当家教,孩子在那儿写作业,你在旁边拿着本诗集看。我就觉得你特别..怎么说泰戈尔那句话,你看着我不说话我就觉得你特别美好。其实我一开始也没动那种心思,金颂给我提的时候,我也是随便一听,当和我说那人是在他家给孩子上家教的你的时候,我当下就想喊你出来,那次也怪我,怪我喝多了酒,就把你拉我旁边坐着,那人能不怕嘛,一个男的五大三粗的浑身酒气,要我我也怕。”

“但我,不想让你怕我,我就想让你贴着我,我就想护着你,我三十大几,你要想听那种甜言蜜语的话,我可能得现学,但你现在要问一句,我对你有没有男女之间的。”

“我喜欢你,小鱼,我是实打实的喜欢你,作为一个男人喜欢你,所以哪怕是用了点权和钱,我也把你变成了我的女人,我喜欢你,明白吗。”

你听着听着,眼底漫起一层雾,但没落下,你只是轻轻的眨,然后低头,让它们消散掉了。

这会儿董北山酒醒干净了,指着小桌上没收起来的棋局揭过了这事儿:“下一盘?”

董北山会的东西不少,犹擅下棋。你在金家的时候也学过一点,不过会几路棋,背过几个口诀,皮毛而已。在他知道你也会下一点之后就常常教你,怎么看棋谱,怎么摆棋,还偶尔抽查一下你的学棋成果。

你整了整心思跪坐到对面,跟他下了三盘。总共也就最后一盘撑得时间久了点儿,最后还是输了。你任凭手里的黑玉棋子哗啦啦流进棋缸:“输了。”

董北山的指间把着一颗棋子:“嗯,是输了,小妤输了要怎么办呀?”

你不说话,盖好了盖子,摆好棋盘,跪坐在垫子上朝他娇气的伸手要抱。董北山把你抱起来,你才肯趴在他耳边说:“任君处置。”

他把你打横抱回主卧。折腾了小半夜,做完爱他打算抽事后烟的时候,你突然问他:那董哥一共前后有过几个啊。他知道你又开始犯小孩子脾气,说,你又钻牛角尖。你不依不饶,睡裙还没穿好呢,就把他的烟盒抢手里拆开,说,几个啊,一盒烟够数吗。他无奈说,我都三十大几的男的了,你和我算这个。

你噘嘴,三十大几怎么了,三十大几也不是借口,一盒烟够数董大官人的过往吗你就说。

他从烟盒里零散抽出四根,然后又抽出一根点起来,向你示意。

你一眼就不乐意了,自己问到底的,自己难受。

董北山还打算哄哄你:“怎么了?陈年老醋也吃一口啊?”

你低着头,心事重重,没接他的调侃:“但是,但是,哥,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能有别人。我跟别人不一样。”你把烟盒捏在手里,有点儿怅然,又有点儿决绝,“我不是一根烟,我是一团火,放不进这烟盒里面。”

知道你心病的董北山伸手包住了你的手:“恩,你这一团小火苗就在哥心里烧。你知道傅煜然说我什么吗,说我是老房子着火。你说你,让你哥在外头担这个名声。”

你攥着烟倒回他怀里:“那你烧得心甘情愿吗?哥?”

董北山亲亲你的手背:“别说烧了,哥为你死了都甘心。”

[注1]包钢:包头钢铁(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最早建设的钢铁工业基地之一。包钢拥有“包钢股份”和“包钢稀土”两个上市公司。

第035章 | 0035 第三卷《金刚圈》(二)出格(缦缦小妤做坏事被老公收拾 sp)

李缦还没吃几口下午茶里的杨枝甘露,傅煜然就匆匆回来,说要收拾行李出差。

“啊。”李缦皱了眉头,把小勺放一边,起身回主卧帮傅煜然收拾,又顺嘴问些事情。

“怎么又出差,去哪儿啊?什么时候回来。”

傅煜然一一答了,要查账,去佳木斯,后天上午回来。可听了这些答话的李缦一点都不开心,拿了几件换洗衣裳的时候,继续抱怨,“又是你去啊?你不上周刚去了,这周都没回家几天,佳木斯找个人去不就完了,善仁又不是离了你就...”

傅煜然伸手轻轻拧了拧李缦的嘴,当作警告,示意娇妻别再说些不着调的没规矩的话。李缦也自知失言,抱住了傅煜然撒娇服软,“那你出去我不是想你嘛,抱怨抱怨都不准嘛,那我一个人在家你舍得啊?”

“后天就回来的事,有什么想不想的,家里也不缺什么...”

李缦都没让傅煜然把这些无趣的话说完,推了他一下,哼了一声,撇下收拾得差不多的行李不管,又回去餐厅吃下午茶。

直到傅煜然提着行李走的时候,李缦都没想站起身来送,“哼,有什么送不送,后天就回来的事。”

可她还是在傅煜然到了佳木斯的当天夜里,发了消息问楠哥那边怎么样,冷吗,住的好么,吃得怎么样之类的细细碎碎的关怀。傅煜然正和下属应酬,看了李缦的消息只是简单回了句,一切都好,你也照顾好自己,早睡吧。

这下可彻底把李缦搞得火气不知道朝哪里发了,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看上了个锯了嘴的葫芦,一天到晚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的话。

如此的憋屈到了傅煜然回来,李缦还是生着气,傅煜然掀被子准备休息,瞥了一眼有点拧巴的大小姐,问了句怎么了?是睡不着还是?

李缦都无语了,把傅煜然的被子全抢过来说,“睡得着,怎么睡不着的。”

在这儿听不到甜言蜜语还不能去外面找人听吗?李缦寻摸了个好地方,准备好好的气一气不开窍的傅煜然,顺便她还给你打了电话,当然了那么好的事情怎么能忘了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