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1)

“陈小姐您的燕窝,董老板您的红参茶。”是个也穿着和你差不多衣裙的女孩。

“燕窝里别放桃胶和枸杞。”他又嘱咐了一遍,你不爱吃桃胶的口感,你脾虚用不了枸杞。

“知道了董老板,这是您的红参茶。”女孩又专门把参茶端过去。

现在早就不叫大哥了,都是叫董老板显得体面。又有说处,来了东三省董老板就是规矩。

“嗯,行,你下去吧。”董北山从女孩指如削葱根的手里接过参茶就让人离开了。

晚宴的时候先后开了两局, ? 前一个局除了各色菜肴,还有着歌舞助兴,你坐在董北山旁边,听着身边人说着恭维谄媚的话。

“这个多吃,这个少吃。”董北山给你夹菜,多吃的是灸鲍鱼烤松茸,少吃的是辣拌牛肉。

“嗯...”你辣的嘴角发红,点了头,手边的盘子又多了一个他包的烤肉卷。

等第一局散就该是喝着酒谈生意的下一场了,你懂得避讳,说自己累了,先回去。

他嘱咐了人送你回去,说外面下着雪,小心路滑,别冻着,回去暖暖。

房间里自然是又有人收拾好的,甚至连浴室里的洗澡水都放了暖身的药材。你七手八脚脱了身上的衣服,泡得浑身热乎,准备裹了浴袍出来,看见准备好的纯白的鲜族衣裙样式的睡衣。

你红了脸,但还是打算穿上。

你知道他最喜欢看你穿纯白的内衣助兴。

你在床上等他,闲来无事拿pad看张爱玲的小说,前段你俩一起看了第一炉香的电影,边看边笑,笑得小肚子转筋。

等到了快深夜才听见门口有动静,你披了浴袍开门,可没想到门口是这样一幅难舍难分的场景。

有女孩搀扶着喝了不少的董北山,董北山还摸了人家的脸蛋,说句,“倒是我养出来的水灵。”

你看着女孩的衣裙和装扮,心下明白了,这是当着你的面玩偷龙转凤呢?你把董北山搀了过来,一句话没说,立刻关了房门。

自然是不肯让他上床挨着你睡,也不愿意脱鞋擦脸伺候他,你把他扶到沙发,还有当时泡的冷茶就行。

你又回到了床铺之上,只是这次没有了羞涩与期待,有的只是怒意和嫉妒。

你醋海泛波,恨得眼圈红直掉泪,可他呢,被美人送回来,睡得不省人事。

凭什么!就凭他董老板是东三省的规矩吗?

上面刮什么风,下面下什么雨。

这都是他董北山纵出来的祸。

你想,你还陪在他身边他就敢把新人带到门口,你不陪他的日子里是不是早就暗渡陈仓了好几个了。什么哥不在外面乱来都是给你留着的,纯纯是骗傻姑娘的话,有时候一去去大半个月,怎么可能身边空着没人。

你半夜没睡,又掉了几滴眼泪。

早上八点,有人依时送了燕窝进来。

你站在卧室门口抬抬眼皮,看来的人不是昨天那个,但衣饰装扮的风格上又有点儿像。你心底的气堵到嗓子眼,合着昨天是来投石问路的?今天又换了一个。怕是后面儿还有更多轮番儿来的吧。

想到这里于是什么胃口也没有了。看着一盏白生生的燕窝只觉得腻得慌。

董北山听着开门声在沙发上醒来,顺手看了表,又看见卧室门口站着的你,头痛之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睡在沙发上了。

董北山不给人当小弟以后很多年没这么狼狈了,昨晚你连条毯子也没给他盖上。他坐起来喝了剩的半瓶矿泉水,半开玩笑地说:怎么了,怎么还给老公扔沙发上睡了?半夜没人陪你你睡得着啊?

不说还好,一说你就想起来上次他没陪你睡还是因为前男友的事儿横在中间。一刺未除又添一刺,你心下一时恼得不得了。

董北山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还说:睡得腰痛膀子疼的,来给哥按按。

你冷冷站住脚:“我这儿的沙发哪有别人屋里的床舒服啊。”

“别人什么别人?”他看你连碰没都碰的燕窝,宿醉之后实在是饿了,端起了刚吃一口,就听见你说别人。

男人可真会拿自己喝断了片装傻,昨天都和人搂搂抱抱到门口了,今天张口就是,别人什么别人。

“别人,别人就是别人,别人哪里都好,会跳舞,水灵,炖的燕窝也合董老板心意。”你夹枪带棒地说。

“越说越没边儿了。”他站起来,想抱你入怀,哄哄你。可你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和与别人的搂抱,推了他一下,说,别碰我,你去找别人,你走你走,你现在就走。

“我走,我走去哪儿,这是我屋,你让我走去哪里?”

董北山说得倒对,这东三省都是他的,他走去哪里?

“行,这是你的屋,不是我的屋,我走,我走行了吧,我不在董老板面前碍眼,我给新人腾地儿。”说着你穿着小白裙踩着拖鞋,就打算往外走。

董北山宿醉还晕着,就是下意识地拉住了说你别走,我走,我走。

你看着门开上又关合,对流的冷风吹进屋里,更吹进了你的心里。

这份瞬间刺骨的冷倒是吹得你头脑冰凉雪亮,你抓起他的大衣和围巾,又开了门,塞进站在门外的他的手里,嘴上还不饶人说了句,“别着了凉,耽误找新人。”

你跟了他这么久,把他拒之门外还是第一回。董北山是真的头痛,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又觉得你是真生气了。董北山一个人到了vip餐厅准备喝点儿热茶热水,吃点儿热汤热面,用完早餐开了个新房间,不欲回去惹你气生。他洗了澡又喊了松骨的师傅,在卧室里给你堂姐夫金颂打电话。

董北山自去舒散,你一个人拉着窗帘在房间生闷气。客房部送来的午餐一口没动,就摆在桌子上任它们凉下去。你昨夜没睡好导致现在身上哪里都不舒服,起来觉得头晕,躺下又乏力,正心里有火的时候,有人来了电话。

你抓起手机看见陈姝的名字,委屈地接起来喊了一声“姐”,刚想说话就发觉那头是男人焦急的声音。

“小妤啊,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不在董哥身边?”

电话那边是陈姝的老公,你的堂姐夫金颂。他仗着自己连襟的一点身份水涨船高,过去随大流喊的是“董爷”“董老板”,现在也能跟董北山身边亲近人一样喊一声“董哥”了。

你被他发问的懵了,支起身子说:“没有,我…他…”

但金颂的发问也不是要你的回答,没听你说话就劈头盖脸提高了音调:“你这就是任性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姐怎么嘱咐你的?要听话!听谁的话?不是我俩的话,不是你爹你妈的话,你要听他的话呀!你还反客为主了是不是?是,你脾气倔我知道,可你对着谁发脾气都行,你怎么能对董老板发脾气?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和你姐刚才有多担心?你姐还怀着孕呢!董老板一个电话打过来他都不用打电话,咱们家今年的买卖都得黄一半!吃进去的钱就都得吐出来!明年就更不用寻思了,咱们家还指望着你给说两句话呢,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