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揽着他的脖子,亲吻着他的喉结,眼睛里是放荡和赤诚,说,“愿意和哥好,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又含着他的手指,润湿之后方便他去开阔你的蜜穴,接着说,“我愿意一辈子和哥好。”
董北山回吻着你,你适应着开阔的酸胀,然后等待着他的性器插入,你紧致的阴道包裹着他粗大的性器,他宽厚的肩膀笼罩着你的身体,月色清冷如一层薄纱,覆盖在你们火热的交缠的酮体之上。
你看了眼墙上的倒影,两个人肢体交缠紧密结合,如海浪般抖动,你突然想,你和他的命运是否也是这样,紧密交织不分你我。
“和哥好一辈子。”“喜欢和哥好。”如此小儿女情态的话你一直在讲,好像依兰香真的不仅放大了你的感官需要,也放大了你的内心渴求。
你搂着他,像菟丝子攀缘着遮天蔽日的大树,又像飞蛾执迷不悟的往火光里扑,你贴他贴的极近,阴道口大大张开着,整根包裹着他的性器,你能感觉到他插入的深度,甚至让你的小肚子发酸,但你甘之如饴,放任着董北山往你的阴道深处顶弄,也放任着你对他的感情在心底扎根。
“哥,哥,和小妤一辈子好不好。”你腰眼发酸,眼圈更发酸,你察觉到这场你主动的情爱里,董北山的话并不多,甚至有些沉默,你急切的想要他的回应和许诺,眼泪都止不住,问他。
你每次抽泣都会隐隐带动阴道的嫩肉,把他夹得更紧更深,董北山吻掉你滑落的泪珠,许诺着,“好,一辈子和小妤好,和小妤好一辈子。”
“月亮,月亮在听呢,你答应了,要和我,好一辈子。”你对他的占有欲倾泻如注,要他指着一轮圆月起誓,要他往后余生,抬头望月都要想到此情起情此人此愿,对你许下的承诺。
“嗯,我答应了,我不骗你,我董北山和陈妤,明月可鉴此志不渝。”董北山和你交换着高潮后的心跳,他在你的耳边留下这番承诺。
等你稍微缓了神,你轻轻推了一下他,董北山以为你觉得疲倦想要去床上休息,可没想到他刚一起身,你就翻身,骑跨在他的腰胯,你赤身裸体宛如神女降世,月光成了你的披风,你缓缓吞下他的阴茎,腰肢摇晃起伏,又开始了一场缠绵性爱。
董北山护住你的腰,放任着你对于情爱的追求,他看着你的眼神,里面写满了对他的眷恋和依赖,他明白你的心,只想和他此生相伴,但是他,他竟到了连这个都给不起的绝境。
直到去时你还恋恋不舍,董北山拿手机好像在处理着事情,阳光透过树影,打在你从车窗伸出的手上,攀上他结实的背脊,微风里有荷花在灿烂季节末尾散发的香气。你心底难以抑制地想,想要长久地与他在一起,永远这样静好地生活下去。
董北山挂了电话拉开车门,对你说:“你跟缦缦他们坐一辆车,我办点事。”
你下车,两个孩子已经在儿童座椅上坐好了,露着半截藕白的小腿晃晃,坚持不懈地叫你“小妤姨姨”“小妤姨姨快来”。你牵着董北山的手晃晃说了句“我走了”就想朝李缦的保姆车走过去。
董北山忽然很突兀地拉住了你的手腕。他用的劲儿不大,轻巧地将你拉了回来。你不解,但没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奇怪表情,他只是指了指脸侧,你会意,不禁粲然一笑,笑他黏你。你乖乖垫脚亲了他一口,他也轻轻回亲了你一下,没有说任何话。
昨晚的院子里。
董北山把傅煜然叫了出来,叹了口气,久违的点燃了烟,猛吸一口,还是把该说的话说了,“以前我总以为,有权有势,虽不能为所欲为吧,但总能顾得上身边人一辈子。”董北山顿了一下,又狠了狠心,说,“明天走的时候让小妤坐你们那辆车,你们带她回长春,我一个人留这儿,看看情况。”
到这个时候了还能看什么情况,网已经越来越紧,勒得人几乎浮出水面。傅煜然想开口,但董北山没给他机会,“兄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有老婆孩子,我,我挂念的只有小妤,你帮我把她护好了,我就知足了。”
傅煜然对于董北山的请求无法反驳,他也知道,以李家人的脾气,即使他主动认罪,李家也决不允许他个人的英雄主义破坏了妹妹的幸福家庭。他俩之间能保得住一头,就能有机会翻盘。多年前董北山在万轻舟面前表下对兄弟的忠心,应在了今日。
董北山又抬头看着庭院屋檐箍出四方天空里那轮皎洁圆月,不得不认输承认,原来方才欢好时你提出的一生一世的要求,他给不起。
造化弄人,他只能背对你,走向荒漠穿越雷暴迎接宿命的审判。
与其带着你去经历和忍受这他不可控的一切,他不如放手,去做出也许那个八年前你们初遇时就应该做出的正确决定。
对你网开一面,给你自由。
纠正一下:七宝的一把手名字以刘嘉毓为准。
第112章 | 0112 第七卷《小重山》(十)晓寒
你稍微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却还在车上。你微微诧异地看了一眼手机,按理说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该到家了,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而且车窗外的景色昭示着一件事:这里是高速公路。
这不是回家的路。
李缦看你醒了,拍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儿子:“醒了?咱一会儿就到了。”
你有些发懵地开口:“到哪儿?”
李缦轻松地说:“到长春啊,去我家玩儿两天。董哥有事儿就先不来了,等他忙完亲自接你回去。说起来你还没去过我家呢吧?我大哥还说等你来了让我哥我嫂子他们都回来,一家人认识认识吃个饭...”
李缦轻快的语气没让你放下心头的疑虑,反而你越来越觉得紧张。傅淳忻大抵是察觉出你的七上八下,撒娇地把自己埋进你怀里,问你车旁的树上有几个鸟窝。傅淳毅也迷迷糊糊醒来,醒来后看见妹妹吃着果冻,立马伸手也要一块。兄妹俩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又闹起来。车上有孩子,你不愿意当着孩子的面表露太多情绪。默默给董北山发了微信,每过十分钟就看一眼。
你给他发的消息是:出什么事儿了吗?你在哪儿?
另一旁。董北山正慢悠悠地开着自己的劳斯莱斯。
哈尔滨的国道不宽,车流很密,即使是工作日的下午三点半也不能风驰电掣。有些车看到他的车就自动避远一点以免蹭上。在他后面不远的一辆帕萨特里,有人拿起对讲机:“李局,‘野狼’在市里绕了小半圈,现在正往群力方向去。”
人防地下作战指挥室里,哈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请示地询问一旁的马子成:“马处长。”看着雷达信号图的马子成点点头。
李副局长立即在对讲中表态:“持续跟进,群力方向车辆做好接应准备。”对讲机很快传来声音:“一号明白。”“群力明白。”
董北山的确是开向了群力。他的车没有停进车库,只是停在了门前。他并不在乎他家相邻的两条街道上明晃晃地停着几辆陌生的车。他走下车打开两扇大门,没关,然后径直穿过前花园,在家门口抽起了烟。
董北山打量着这栋房子。台阶旁有几株长老了的婆婆丁,原是你喜欢蒲公英,特地把种子吹到那片阴凉里让它们长着。现在只剩下贴着地皮延伸的叶片。
董北山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又很快隐去如水面平静下来。
群力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董北山亲自联系了王妈和李姨的儿子,两家人来把自己做了十多年的老娘接走。董北山额外多给结了钱,两家人千恩万谢地辞了工。李姨还把她跟王妈织的两件毛衣留下,让董北山转交给你。董北山又在临行前给刚子放了长假。
“你的钱还从我账上走,有人每个月给你划过去。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散散心。”
刚子捏着信封里的卡:“大哥,你放心,我豁出命也不...”董北山摆手打断:“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用许给我。”
最后去时,刚子给他深深鞠了一躬。
董北山的烟抽尽了。他身后几个人影不远不近地坠着。
董北山转身,晃了晃烟盒,里面剩的不多,七八支:“抽一口?”
来人甚至跟董北山有过几面之缘,只是董北山并不认识他。他却认识董北山。作为武警现役支队的副队长,他没有把话说死,把事做绝。他低声:“董老板,您也清楚,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您配合就完事儿。”
“用不用给我带个铐子啥的?”董北山甚至主动这样说,神情紧张的年轻干警下意识去摸手铐,被队长拦了一下。随后老警察摸遍董北山的口袋,客气地将他请上了车。
城市另一头的防空洞里,马子成暗暗捏了一把拳头,似是庆幸和高兴,但又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站起来,吩咐:“准备审讯。把小白楼准备出来。”
却不想有个人低低说了句:“这不符合规矩...”小白楼是羁押体制内落马官员的标准住所,以董北山的身份且放不到那里去。虽然条件比看守所强点儿,但进去的人心理压力一个比一个大。
马子成稳住了局面,完全不顾零星的反对声喝道:“事急从权,特事特办!”有一个机灵的,懂得见风使舵,恭敬地请示马子成,说,“我先带着他们去了。”随后点了几个人跟他急匆匆去审讯室,布置其他人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