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果然不再多问什么,曲玲珑心中感动,眼中更是酸涩,强自忍着点了点头。

曲堂礼虽开了个铺子却也只是个几丈来宽的小铺面,小本买卖,是以并没有太多货物要收拾。一晌午的功夫便整理好,雇了辆牛车拉了回去。

家中前几日曲玲珑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只剩下书房和曲堂礼的房间没有整理。此时三人齐齐动手,至那夜色上来也便收拾妥当,装了八口大箱子和几个包裹放在堂中。

空荡荡的宅子只余左间厢房里还满当当的放着些和田玉的金银错孔雀杖首、鎏金宝石树、珐琅步摇等金贵之物,这是当时那顾西臣以邻里之名送来的,曲堂礼没能还回去便一直放在这里未曾动过。

看了看天色,曲堂礼想说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走,哪知还未开口门口便有马车的响动声。

碧落早就跑着去开门,喜道:“李大哥来了。”

夜间赶路虽辛苦,却能避人耳目,掩饰行踪,是以曲玲珑早让碧落同李仁守商量好了。

人家都来了,曲堂礼不能不走,赶忙拉着曲玲珑上前迎人道谢。因着李仁守上次为了自家女儿手臂受伤,曲堂礼对他很是敬重。

见曲玲珑当真恭恭敬敬的对他拱手做礼,李仁守一急没想那么多,忙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有心想说点什么,但那细腕入手,瘦弱盈盈的滑腻柔嫩触感让他脸色瞬间涨红,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儿,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碧落在旁边捂嘴偷笑,曲堂礼也看出了点什么,往旁边退了退,不再说话。

他的为人全县的人都知晓,且那日他能为了自家女儿出头,也绝不是那脓包的汉子,旁人的风言风语也未见他在乎,他又是孤家寡人一个,若肯入赘了来……

是以曲堂礼越看越满意,也不再去管他们,自去忙着搬运行李。

这厢曲玲珑被人握着手腕愣住了下,抬眸去看他,却见他似触及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立刻松开手,撇过一张关公脸去帮曲堂礼搬箱子了。

曲玲珑此刻没心思想旁的,抱了几个包袱到马车上,忽然想起自己还收拾了个放置贴身衣物的小包裹忘了拿下来,想让碧落去拿却见她正忙着装点,便自己回了后院上了阁楼。

因为要走了房间没有掌灯,好再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点进来,有盈盈的光映着倒不至于绊到什么,掀过湘绣双凤挂帘,她的小包袱果然还在床榻上。

她去拿了正要走,忽然有人在旁边阴测测道:“你想去哪?”

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子冷水,曲玲珑心都停了一瞬,是顾西臣!

作者有话要说:  不擅长写剧情,所以卡,然后又想写到男主出来对手戏,才又耽搁这么久,好再这章不短,当弥补一下吧

我去挂东南枝了……小天使萌轻点抽

第24章 终成心愿

他自阴影里缓缓走出来, 一手合握着马鞭,一手托着一个精巧的匣子,背对着月光而站看不清脸色, 只觉阴森骇人。

曲玲珑已经吓的蒙住,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也忘了跑。

“你可知这是何物?”顾西臣将手中的匣子递到她眼前:“这是爷跟着师傅用了御赐的火玉亲手给你打造的一对儿镯子, 爷在京中无时不刻想你念你,不顾众位长辈的责骂离京,日夜兼程急巴巴的赶回来连衣裳都未曾回去换便直奔你这儿想给你惊喜,未曾想你倒先给了爷一个惊喜!”

他说着忽然将手中的匣子砸到了地上,那木屑、火玉碎片迸的满地, 曲玲珑吓了一跳没躲及时,一个碎片擦到了手上,立时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惊惧的抬眼看他。

顾西臣步步逼近,阴鸷的一双眼狠狠的盯着她:“你阴奉阳违, 虚情假意瞒着爷要走不说,还与那野汉子勾勾搭搭,曲玲珑啊曲玲珑你真当爷是那短命的武大郎、池里的活王八不成!”

听他竟将自己比作千古□□,曲玲珑一时心绪难平,暗道, 既然已经如此,索性都说开了,做个了断!遂鼓起了勇气直视他:“大官人此说何来?我与大官人无官无媒无任何关系,是你一直以来强迫于我, 我何曾愿意过,你可自比武大郎,我却不是大官人心中的潘金莲!莫说我未曾做你口中之事,便是做下也与你无关!”

原想这事是她做错了,若好生软语认错一番,他就绕了她这一次,没想到她非但不认错竟还如此巧言令色,顾西臣额上青筋直崩,一扬手“哗啦”一声巨响,那银鞭就将旁边她那已经空落落的梳妆台抽的七零八落。

曲玲珑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无比惊惧的望着他,以为下一鞭会打在她身上。

“现在知道怕了?”顾西臣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厉声:“仗着爷宠你,疼你,竟将爷的一片真心扔在地上肆意践踏,爷多早晚被个妇人如此作践过!今儿个就让你晓得爷的手段!”

他说着一把将她抵到墙上大手钳制住她的两个细腕举到头顶,擒住她的红唇,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知道他要做什么,曲玲珑吓得头皮发麻,心都快窒住了,无奈口被堵手被制,她就像那案板上鱼任人宰割。

他已经扯开了她的月白密罗衫摸到了里面的汗巾子,曲玲珑心急如焚,拼了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正在此时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是曲堂礼的声音:“玲珑你在里面?怎的锁了门?”

他们在前院装点东西动静不小,是以未曾听到后宅阁楼上的这一番响动,待一切都置办好了方才发现曲玲珑竟不见了,便寻摸了过来。

闻声,覆在她身上的顾西臣一顿离了她的唇微微抬脸,曲玲珑心中一轻,暗道他总算知道些脸面。

哪知他忽然勾起嘴角无比邪气的笑着,手下一动立时就扯去了她的汗巾子,腹部被抵了一个物什,曲玲珑目眦欲裂,张口欲喊却猛的顿住。

顾西臣在她耳边轻笑:“怎的不喊?你阿爹就在外面,只要你开口,他定会破门进来救你!”

曲玲珑大恨,他惯会拿捏她的短处,只是此刻她当真不敢喊叫让曲堂礼知晓,只能软语求他放过自己。

顾西臣冷哼:“现在求饶?晚了!”他说着侧了脸去含她左耳的朱砂痣,手上已钻进了她的月白色的抱腹里。

曲玲珑羞愤欲死,脸上已经是大雨滂沱,外面曲堂礼听见屋内有些许动静却不闻回答,一时惊疑不定手中将门拍的急急作响:“玲珑啊?你在里面?怎的不出声?可是出了什么事?”

耳边男人的呼吸声越发的粗重,曲玲珑强自忍着眼泪出声:“阿爹,我好困,今天不走了罢,我,我想睡了!”

外头曲堂礼听的疑惑:“你这孩子,刚不是还急着要走还让人家过来了,现在都装好了怎的又不走了?”

里面有翻腾声,隔着房门听不清,曲堂礼正待再问,忽听里面钝钝的“唔”了声。

曲堂礼皱眉又拍了拍门:“玲珑?玲珑?”

半晌方听她回话,似在压抑着什么声音渐低:“我,好困,阿爹莫扰!”

头一次听她这么回话,曲堂礼眉头皱的越发深了,又在门外站了会儿再没听到什么声响,想她许是累了这才发些小性子,便摇了摇头下楼去了。

里面高大的男人将个柔弱的妇人抵在墙上,粗重火热的喘息:“果然是个妖精!”他身上的衣裳还完好,被他弄着的妇人却已经衣衫零落,凝脂肌肤尽露。

曲玲珑已疼到麻木,似那破布娃娃一般任他摆弄。

顾西臣连着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原本是有些疲累,但自沾了她的身子,却似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抱着她从墙上弄到了桌台,又从桌台弄到了床榻做/至鸡鸣时分,见身下的人儿已经昏厥多次,才草草了事,用了自己赤银炉云鹤羽缎披风将曲玲珑细细裹好,打横抱起来就掠出了曲宅。

曲玲珑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身侧围绕是男人雄厚的气息身上微凉,是他扯开了裹着她的披风正给她涂着药膏。

曲玲珑羞愤欲死赶紧抓过散开的披风将自己遮盖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