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北视力恢复,眼底透进来光线,看到季归期泪水涟涟的双眸和滚落满池的珍珠,心里跟着一跳,低头吻他眉眼,握住了季归期的手。

“唔……哈啊……”

美人难受得蜷起指节,猛然回握住了他的指节,在绵长的高潮里哭得满脸是泪。

高潮后季归期身体一直在抖,治愈疗效总算起了作用,江夜北这才把两人身上黏着的衣物都剥离干净,抱紧怀中的人鱼温柔安抚。

他用液化剂给怀中人清理穴口,指腹细细摩挲过颤抖的软肉,季归期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剧烈喘息,睫毛不住颤动,两只手腕紧挨合拢在胸前,他连尾巴都摆不动了,迷迷糊糊地依偎在他怀里睡着。

一片静谧里只有交织的喘息声,蜷在角落里的那条人鱼动了一下,突然睁开了眼睛,尾摆动了一下,抬头就看到了对面抱着的他们。

江夜北抬头,看到了那条人鱼,对面那个也冲他咧开了嘴角,红色的短发看起来邪肆又偏执,看到面前的场景,环胸抱臂盯着面前的本体。

“你们已经做过了?哦……好像还没有,原来我错过了这么多啊……这副作用这么烈,上回好事儿让你一个人占尽了?”

红发目光立刻锁定在了季归期身上,共感状态,本体干了什么他现在一清二楚的,逆鳞一拿回来,他的理智也就回来了。

江夜北微一挑眉,粗壮狰狞的触手突然从地面冒出来,把那条人鱼捆了个结结实实,直接按倒在了水池底,顺便捂住了他的嘴。

“唔……你干嘛?!”

切片不是他的对手,被缠得像个粽子一样拼命挣扎,还没办法说话,眉宇间戾气更盛,恶狠狠地瞪着面前好整以暇的本体,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闭嘴,归期累了,你安分点。”

江夜北抱着怀里酥软热烫的身子,那条冰蓝色的鱼尾搭在他的上面,软软垂落下去,美人微鼓的胸乳和隆起的小腹都昭示着他此刻状态非常不好。

“嘁……不敢喊老婆的胆小鬼……”

他扯着自己的触手跟本体的扭打到一块儿,被钳制得挣扎不已却死活挣不脱,最后干脆躺在了那儿,挑着嘴角冲对面笑。

他是懂得如何精准戳自己心窝子的。

但很不幸的是,对方也是。

“你现在还敢喊吗,你把他惹生气了,扣我分,还让我给你兜底,我记得有鱼前天晚上被孤零零地丢到海底了?”

江夜北抱着怀中人,笑眯眯地看着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自己,精准戳向对方心窝子。

对面眸光一闪,突然顿住一秒。

他还真把老婆惹生气了没哄好,愁人。

但是又想跟自己较劲,看到这张笑眯眯的脸莫名不爽。

他甩了甩头,目光立马下移到胯间,看见一样的红尾,又看到自己的黑色头发,佯装一脸震惊。

“你怎么还没追到小归期啊,这都十年了,我靠,我不会这么早就不行了吧?”

“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不早点追到呢。放心,我好的很,你不用担心。”

江夜北不为所动,他过了那个年龄,现在脾气好的很,根本不会被自己气到。

他现在算是明白那时候季归期为什么把自己当死对头了,这张嘴还真挺欠。

果然当局者迷。

后知后觉x2。

“啧……没想到我也有自己给自己助攻的一天,哎呀不得了啊……话说咱老婆这性子,你一句正经话都不说还能关系搞得这么好,还真别说,我挺佩服你的。”

对面拍了拍尾巴,拐弯抹角地挖苦他。

“知道就好,但这不妨碍我打你,你之前怎么欺负他的?嗯?归期累了,你不知道让老婆缓缓的?”

“……不过就是占有欲强点惹的祸,当时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待会儿道歉去,你就看着吧,谁还不会哄老婆了?你有本事当着面儿叫老婆。胆小鬼。”

红发气愤地挣扎乱扭,又开始扯着身上的触手作对,拉锯战一般僵持着,好像触手卡面谁还没有似的,可恶。

“那我拭目以待,你加油。”

江夜北闲闲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给自己松绑的打算。

“我好不容易哄好,待会儿不许喊老婆。还有,不该说的别说,别逼我打你。”

说着,低头轻轻摸了摸季归期的小腹,江夜北真的很担心自己切片这个嘴欠程度会不会语出惊人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人鱼是他本能,野性,欲望和失控的集合,所以更张扬,也更偏执,甚至会变成没有理智只会遵循本能的野兽。

还好他现在能管住这个切片,避免干坏事。

“嗯,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没共享记忆,你他妈的快松开我!”

“哦?我刚才答应要松开你了吗?””

……

江夜北心里跟自己嘴仗打得飞起,把对面按得切片动弹不得,心道这驴脾气还挺犟。

那时候对季归期还没有这么深入了解,自己嘴欠绝对会惹祸。

这可是季归期最脆弱敏感的时候,他不得不多叮嘱点自己的切片。

追老婆不容易,他可不能一夜回到解放前。

季归期靠在他怀里低喘,听见的响也只当做不知道,缓过了劲儿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看到了两狗互咬的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