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萨杰一下来劲儿了,“还有很多隔壁学校的人为了见我,天天在校门口等我呢,就是为了看我一眼。”
他一脸臭屁介绍自己的高人气,余颂又问:“那你以前是喜欢女生吗?”
萨杰啊了声。
“算是,吧。因为女生很爱干净,抱着也很舒服。我还记得我第一跟女孩牵手是在小学,那时候我跟我们班的班长告白,我们交往三天后,她突然说她看上了另一个高年级练摔跤的男孩,我正好也喜欢上别人,就和平分手了。”
余颂说:“........你从小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萨杰看他难以启齿的样子觉得有趣:“哪样子?我可从来都不会出轨变心,都是真心喜欢过和平分开了。而且有哥哥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别人接触过了。”
他侧着脸靠在胳膊上,瘪嘴露出一个很委屈的表情。余颂摇了摇头:“你跟别人接触也没事。”
“那可不行,交往可以跟很多人,但结婚之后就要对唯一的爱人忠诚,这也是大哥从小就教给我们的对婚姻负责。”
余颂敏锐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某些关键信息:“什么叫交往可以跟很多人?”
“就是字面意思,”萨杰很理所当然地说,“只要双方同意,大家一起交往又不是不行。”
他开始讲自己刚念高中同时被好几个女生告白,他统一拒绝后被穷追不舍,最后大家同意维持一种和平的“恋爱”关系。他们会一起约会,一起度过情侣时光,在外面也可以互相称对方是自己的交往对象。
余颂彻底震惊了。他本想脱口一句人渣,但又悲哀地觉得这事不能完全算脚踏多条船,顶多只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况且他们这边在多妻和多夫的事情上态度暧昧,多人关系估计也早就屡见不鲜了。他没什么站得住脚的立场来教育萨杰这种幼稚的行为。
洛桑在旁边悠悠补充:“我记得你跟她们分手后,她们还都哭着舍不得吧?能够把这么多人的关系处理好,让她们不乱争风吃醋,你在这方面也真是有才能。”
“没错,但更重要的是,我有一张帅气的脸蛋,以及非常灵活的手指。”他晃了下手。
洛桑跟那森都露出了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笑容,后者还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独独乖宝宝余颂没听懂什么意思,萨杰冲他招招手,余颂凑过耳朵,听见人语气轻松。
“就是我床技很好的意思。”
余颂又被闹了个大红脸,下一秒就胃部抽痛,逼得他皱紧眉。萨杰对他这小媳妇一样稍微一逗就起反应的样子很满意,颇得意地笑了笑。
洛桑说:“自己说自己好可没用。”
萨杰看了他一眼,洛桑接着火上浇油:“我之前吻过余颂,他看上去对我的吻还挺满意的。”
他这句话换成民族语,当着余颂的面大方的讨论。萨杰看起来对洛桑的挑衅非常不屑:“你就瞎说吧。”
“你还没吻过他,怎么知道我是瞎说的呢?”洛桑慢吞吞地回复。
萨杰撑起了脸,神色比刚刚认真了些。
那森插话:“别欺负你弟弟。”
“那好吧,”洛桑又耸了耸肩,对弟弟说,“我愿意承认我的吻技不如你。”
这话说得好像吻技好是他让出来的似的。
萨杰经不起挑衅,他用手扶住余颂的肩膀,在对方迷茫的神情中,突然用力亲住了他的嘴唇。
余颂被吓了一跳,左手在空气中划了两下,酒杯被碰掉滚到桌子边缘,将杯里的酒尽数泼了出去。他被吻得突然,不停用手去推人,中途稍微获得喘息的机会,下一秒就会被立刻扶着脖子再次吻住。
他被吻得连连后退,却被结实的手臂环住后背,完全无法逃开。萨杰的吻更像是一种不留情的占夺,目的是连余颂的呼吸权也要彻底夺走,把他口腔里的每个部分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让怀里的人彻底无法逃脱。
“唔......呜嗯......”
余颂被吻得流泪,他无力地挣扎,肩膀不停打哆嗦。他能感觉到对面两人的视线正全然落在他身上,不肯放过他这种情欲交织时的表情。他们像是要把余颂的衣服剥光,让他什么样子都全然展露在两人面前。
细小的水声黏黏糊糊地越发急促,终于萨杰吸了口气,他的舌头被怀里的人故意咬到了。感受到控制自己的力量变小,余颂发力把萨杰一推,整个脑袋偏过去拼命咳嗽起来。
他因为呼吸不顺,又在这激烈的吻中被口水呛到,生理性泪水一股股得往外流。余颂弯着腰,因为呛咳不断弹动后背,红着眼圈漏出津水,嘴巴和下巴都湿乎乎的。
他一遍遍顺着自己胸膛,整张脸看起来很糟糕。萨杰在旁边随意发问“我跟二哥谁吻你吻得更舒服”,托着下巴耐心等待着他的回答。
余颂的胃部抽动了下,他捂住嘴,身体很难受,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明确感觉到体内什么东西就要冒出来了。
随着半身的痉挛,余颂干呕一声,吐出了两股清水,落在脚边一滩。
避雷:三弟以前玩得很疯,不仅同时交往好几个女孩还出言不逊没有男德自以为自己很厉害
第15章 清晨
天蒙蒙亮,到了神明所说的吉日。众人忙着布置婚礼现场,一大早点了香忙活,他们将红底金边的尚玛挂在靠沙发的墙面,意为多子多福,等会儿新娘过门的时候坐在这喝酒,肯定能早日生个漂亮健康的孩子。
夏苏家的人要结婚是件大事,很多人都会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往这边赶,家里是坐不下的,只能在外面摆宴席。除了客人和主人之外,还有专门来表演的队伍负责唱歌跳舞,也一大早就开车到了,现在正检查乐器和音响。
索朗旺堆年纪不大,没被安排很多事。他姐姐和白玛是朋友,一大早就把新娘子接走去化妆打扮了,他对此很好奇,在电话里希望他姐能拍几张照片看看,结果被他姐给骂回去了。
“新娘子现在哪能给你看的?”索朗曲珍没好气地说,“等会儿过完门,下午开始庆祝,你自然能看见。”
索朗旺堆很失望地哦了声。他心里酸酸的:“那要不我去帮你们吧,现在这边没什么需要我帮忙,我闲着没事。”
索朗曲珍有些犹豫:“你想来送亲?也行,一会儿得有个人在旁边吹笛子,我们这儿没人会,你是不是以前跟爷爷学过?”
“学过,学过!”索朗旺堆一下来劲儿了,“姐你等我会儿,我马上就跑过来!”
他一双脚跑起来比牛还快,天空亮了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回了家。二楼的女生们闹作一团,把中间的人团团围住,一边惊叹一边咯咯笑,手里的动作倒是没停。
索朗旺堆好奇地想凑脑袋过去看,被一个圆脸女孩推了下:“男的不许进来!”
她们的笑声像百灵鸟一样黏作一团,砰得把门给关了。索朗旺堆碰了一鼻子灰,在外面嘻嘻笑着求饶。
“好姐姐们,我是来吹笛子的,跟你们可是一伙的呀。你们就放我进去看看吧!”
女生们又是笑。半晌,他听见他姐姐的声音传出:“去抽屉里拿点糖,冰箱里切好的瓜也拿过来。”
索朗旺堆就跟个勤劳的仆人似的忙上忙下,他敲着门被逼讲了好几个笑话,最后实在吐不出新的了,才被这群女孩儿们堪堪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