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璧不好意思道:“身上都是汗,怕你嫌弃。”

他自觉乖巧,还期望得到夸奖,谁知前桥怀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有好好当副将吗?我是有工作派给你的,可不能游手好闲啊。”

“当然了,但这副将就是空衔嘛!在你面前又不需伪装,我穿成这样有何不可?”成璧说着,就有点委屈,“我本来就是使奴,谁想当副将啊……”

前桥扑哧一声笑了,将他抱住道:“好,临危受命,小郎君干得漂亮!”

终于重回熟悉的怀抱,成璧舒坦地闭上双眼,感觉眼泪都快涌出来了:“我好想你啊,听闻大营之前被攻,凶险万分,好在你没事。”

新的身份给他荣耀也将他箍住,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和妻主朝夕相处,他渴望回家太久了,此刻心脏雀跃得如擂战鼓。清香被前桥捕捉进鼻腔,成璧松垮的衣服正从肩膀滑落,诱人的胸膛半裸着供她索取。

她只一推,成璧就顺从地倒向床中,她笑着将他手腕按住,成璧却像想到什么般挣扎着爬起:“等等……”

“嗯?”

“我有东西要给你。”

成璧不说是什么,转身寻来放在门口的包袱,将外皮拆了,露出一堆杂乱扭曲的绳索。前桥起初疑惑不解,看着成璧将“绳索”展开,认出是张渔网,顿时灵光乍现,指着渔网道:“啊……啊!叫什么来着?”

成璧绯红着脸道:“飞鱼式。”

还真找来道具了!

两人都是动手能力强的人,也有多年密谋的默契,不一会儿就将渔网固定在床架四缘。那床本是严珂和谢染山怕她睡不习惯,特意从玉龙城搬来的,当时她还说自己没那么金贵,谁知此刻派上了用场。

她扶着成璧颤颤巍巍地爬上渔网趴着,体重的加持瞬间让下缘拉长了十几公分,成璧几乎平趴在床,说明高度不合适,于是她们又将渔网系紧了些。调整多次后,成璧再趴下时能离床十几公分,将将供一人躺在中间。

两人实在精力充沛,想充分利用共度的时光探索奥妙,不知不觉折腾到深夜。成璧将衣服全脱了,赤裸着平趴在渔网中间,让那已经兴奋之物从网眼儿中垂了出来。

他为保持平衡不得不张开四肢,看上去像捕捞上来的新鲜渔获,沐浴后光洁的皮肤在灯光下微微发亮,前桥好好欣赏了一阵儿,才去床上躺着,双手上攀,抓住网眼,与他深情相望。

“嗯……我们最初是为什么想尝试这个体位来着?”

成璧陷入思索:“似乎是上次你说,闷热时抱在一处太粘腻了。”

说完他就察觉哪里不对,两人都笑起来。如今已过了拥抱会嫌闷热的季节,不盖被子会被微凉的空气激起疙瘩,当初的性趣慢递数月后有些不合时宜,好在相恋之心一如既往。

手指在网中探出,与对方眷恋相扣,成璧的身躯被网眼切割成块,好像呈上饕餮自助,她用另一只手随心所欲地跳跃在网格之间,游丝般的触碰引起一阵肌肉的战栗,最终指尖停在胸乳,轻轻剐蹭,那一点随之渐渐坚硬突起。成璧咬住下唇,忍着勒人的网结和她的挑拨,将她的手指抓牢,眼神带着缠绵和期待,似乎也享受其中。

躯体不在视线之内,任她予取予求,带给成璧陌生的紧张,她随机的触碰又像四处纵火,不时让神经拉着他向某处蜷缩。微凉的空气带走身体的热度,渴望触碰的情绪从未如此高涨,当察觉她的手掌将阳物握住的一瞬,成璧终于忍不住,将喘息溢出口中。

前桥并不急着开餐,而是陶醉地看着他被欲念和羞耻反复折磨的模样,为了稳住平衡,他双腿被迫延伸至渔网的两角,微微前挺的腰胯是仅有的力量和反抗,前桥将一根手指伸到成璧口前,他就立马含住,迷离着双眼吮吸,仿佛知觉中只剩下原始的口欲。

那根手指旋即被她撤离,成璧下意识伸舌相送,像失去安抚物般无措地看着她。

“你流水了……”

前桥看向他阳物顶端不自觉流出的透明液体,晶莹地缀在最前端将滴未滴,他看不到身体的变化,只小声道:“是想你了。”前桥一边按压着马眼迫其张开,将那滴清泪在指尖涂匀,一边道:“人家思念是‘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你倒新奇,从这儿流水?”成璧咬着唇不知如何回应,身体像搁浅的鱼那般扭动起来。

她知道成璧已经憋得难耐,涨红的阳物上青筋暴起,手指掠过阴囊时,引得他一颤,接着划过会阴,停在后庭前。

成璧羞红了脸,扭着身体表达抗拒:“仙儿,不要……”

“不要什么?”

成璧喉结上下滑动,吐出一句微弱的:“脏,别。”

可这个姿势下他无法躲避,手指微探入一点,成璧身体就骤然缩紧,他不像梁穹和何缜放松肌肉迎合,浑身绷得像铁,彻底封住通路。前桥进不去只好放弃,可撤退的动作也让成璧难受,身体拧着呜咽出声。

她低头一看,滴落的液体竟拉出一道蛛丝般细小的银线,网格中充血泛红的身躯格外诱人,用力抓着渔网的动作何其无助,前桥笑道:“又出水了?”成璧带着羞耻点头,目光渴求地看着她道:“还没玩够吗……”

再玩一会儿,只怕要辜负良宵。前桥收了神通,抄起枕头垫在腰下,找到位置对准牝户,寸寸将他纳入。由于没有身体阻碍,阳物得以没得极深,倒让她微微不适,撤了一些出来。成璧在渔网上徒劳地动着,可力气被悬挂结构卸掉大半,两人都觉着不太得劲,成璧问道:“是不是你得推一把,让我荡起来?”

前桥觉得有理,便按着他的肩膀往下推,成璧还真荡了一荡,只是两人连接处传来的快感寥寥。若用手推,费力不说,频率太过低下;若靠成璧运动,被渔网过滤后的力量又软如棉花;若前桥主导,得抬着身体寻找角度,事倍功半……

折腾了许久,两人终于认命,这“飞鱼式”看着厉害,其实雷声大雨点小,纯纯骗人的!

“你还是下来吧。”

成璧最终获释,回归床上,两人缩进温暖的被子,在拥抱中喟叹出声。什么花样都比不上朴实的肌肤相贴,抛弃一切新奇和招数,身体遵循本能紧紧交缠,前桥每日被战事吊着神经,没有自我解乏之心,恰与从不手淫的成璧相合。小别新婚,干柴烈火,情到浓处,不知不觉催生欲水,共赴乐都。

两人怀抱着延续温存,亲吻彼此,成璧附耳道:“我看兴人服帖了,是不是我就不用走了?”前桥深沉地摇了摇头,道:“那是以前,现在他们的意见更大了。”

“……有吗?”

成璧近两月来一直与部分兴军待在一起,感受到的友善居多,还不知赵熙衡救人之举,同样不知兴人的不满从何而来,听了前桥的描述,才知当初生死一线。

两人虽然很困,却舍不得入睡,互相讲述分别后的见闻,不知不觉到了天亮。

3.

次日一早成璧就要归队,穿好衣服后恋恋不舍地与前桥告别,刚出了帐子,就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一晃而过。

“……廖姑娘?”成璧将阿廖认出,前桥解释道:“皇姊怕我再遇到上次的情况,调派了凝云堂保护我。”这下成璧更加放心,与前桥告别后离去。

她一夜没睡,却还有精神,用过早膳后就带着施克戎去找凝云堂人。火霞旗妙令主见她开了,问道:“今日殿下也随属下同去?”

前桥点头:“你们何时出发?”

“现在就走。”

凝云堂驰援的五十人全来自火霞旗,也是施克戎从前所在的队伍,她们曾肩负北境锄奸使命,与兴人打交道最多,皇姊派她们来,一则是保护前桥,二则也是为铲除兴梧刺探的耳目,与固砾军互相配合。

前桥一年前与她们初见时,上到令主妙蔚,下到门徒阿廖,都对她带有敌意,如今情况却与从前大不相同皇姊亲命其为储,姊妹对立的矛盾涣然冰释,作为忠实“保皇党”的凝云堂,也能把前桥视为自己人了。

凝云堂有专门的联络与追踪方式,前桥已经跟着她们在大营外缘奔走了三天,妙蔚不觉得她是累赘,反而乐意分享经验。她们这几日要在大营东面的山坡上建立侦查点,防备敌人利用此处控制薄弱,暗度陈仓,刺探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