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1)

萧元悯看着,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再看萧元鹤,方觉他已经两眼湿润,胸膛起伏着,盈盈地望向他了。

萧元鹤声音低哑:“二哥……”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住萧元鹤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少年人肌肉紧实漂亮,两颗小小的乳已经立了起来,俏生生的,很是惹人眼球。

萧元鹤眼睛眯了起来,萧元悯下意识地按揉了一把,就听见萧元鹤低低的喘息声,叫着他,“二哥,再摸一摸。”

萧元悯掐着尖儿,声音温和,说:“只是上个药,小鹤怎么就叫起哥哥了?”

萧元鹤喜欢极了他这副沉静的样子,激动得不行,凑过去亲他的嘴唇,说:“因为想要哥哥。”

萧元悯握着他的后颈,吻着他的唇,萧元鹤已经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上来,像讨宠的小兽。

时值盛夏,天气热极了,二人都似要融化在热潮里。

萧元鹤亢奋不已地骑在萧元悯身上,他垂下眼睛,看着他二哥沉浸在情欲中的模样。萧元悯眉眼清隽,鼻梁高挺,嘴唇被润得殷红,微微蹙着眉,带了几分藏不住的情动和克制。萧元鹤喜欢得不行,目光对上,萧元悯抬手拉下萧元鹤,唇齿黏合间,一声“小鹤”“二哥”夹杂着情热,几乎融化在齿间。

这一刻,恍惚间二人是相爱的。

他们是兄弟,是同袍,是再寻常不过的爱侣,没有纲常礼法,世俗陈规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们能看得见未来。

那时的萧元鹤满怀憧憬,连梦中都是二人并肩的大好光景,可他没有想到,终他一生,他都没有和萧元悯比肩的机会。

萧元悯的一生太短暂了,永远地停留在少年时,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毫无防备地就坠入了深渊。

第118章 番外三

18

谁都没有想过萧元悯会折在海上。

那一年的夏天分外炎热,似乎也在昭示着这是一个多事之秋,海寇来势汹汹,不断侵袭沿海诸地。海寇足有数万人之众,这数万人里,以东瀛倭寇为主,也不乏大梁远逃而出的亡命之徒。

萧邵既让萧元悯训练水师自是有意让他接手水师营,这一年的抗击海寇之举,便是由萧元悯为主帅。

萧元鹤也在随军之列,只不过萧元悯让萧元鹤办的是后勤的差事。

萧元鹤起初是不愿的,可萧元悯说,他还未上过前线,随军训练时日短,不必急来日方长。

萧元悯说,我希望小鹤能做战场上的常胜将军。

要是萧元悯严词拒绝,萧元鹤尚能固执己见,可萧元悯说出了来日方长几字,就让萧元鹤不知说什么好了。

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他也想走他二哥曾经走过的路,有一日世人赞誉他二哥时,会提及他……这好像也是另一种般配,不足外人道的,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般配。

可他们再没有来日了。

那一战拖了数月,自炎炎六月一直打到了秋来,中秋也近。

中秋那日,萧元悯正在长乐湾驱逐海寇,他没有想到萧元鹤回来。一战告捷,小小的庆功之后,萧元悯亦有几日不曾好好睡过一觉,乏得很,便合衣闭上了眼睛。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回到了玉安,信王府,他也见到了小时候的萧元鹤。年幼的萧元鹤有些瘦弱,寡言沉默,透着股子阴郁气,二人目光相对时,萧元鹤却没有如以往一般转身离去,而是朝他走了过来,仰起头,叫他:“二哥。”

二哥。

萧元悯抬手揉了揉萧元鹤的脑袋,笑了起来,萧元鹤也望着他,拂去阴霾似的,信赖地露出笑。

萧元悯心里突然变得满满胀胀,梦中的萧元悯清晰地觉察出了自己对萧元鹤的思念,也清楚自己之所以不愿让萧元鹤随他出征,无非是不放心,即便他想让萧元鹤拥有更广阔的前程。

不急,这不急,他在一日就能护着萧元鹤一日,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成长。

他母亲曾对他待萧元鹤如此亲厚不喜,萧元悯那时的说辞是,萧元鹤是可塑之才,他需要人帮他。

他说得冠冕堂皇,只有萧元悯知道自己那见不得人的私心。他想,他比自己所想的好像还要喜欢萧元鹤。

可二人是亲兄弟,只这一层,已经足以让二人陷入一个死局。 萧元悯想要和萧元鹤有个善果,可即便聪敏如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破局。

“二哥,”梦中的小孩儿一下子长大了,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看得萧元悯忍不住想凑过去吻他,“小鹤。”

他也这般做了,贴上的嘴唇干燥温软,梦中的小鹤也是热情的,舌尖勾着他,萧元悯再是温和内敛,也是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抬手扣住萧元鹤的后颈,施力加深了整个吻。唇齿纠缠的吮吸声,伴随着呼吸声变得滚烫,萧元悯难得在梦中放纵自己,强势地将舌头抵入萧元鹤口中。

吻得太深了,萧元鹤有些喘不过气,可又实在迷恋和萧元悯这样亲密无间的触碰,一条腿也勾在了萧元悯腰上厮磨着。

太真实了。

萧元悯到底残存了几分理智,睁开了眼睛,方发觉怀里正抱着一具躯体,梦中人鲜活地出现在他眼前,眼睛湿润,嘴唇也红,小狗儿一般挨近了抵着他的鼻尖,说:“二哥。”

萧元悯:“……小鹤?”

萧元鹤道:“是我,二哥,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听见你叫我了。”

萧元悯仍旧有些不知是梦还是现实,问道:“你如何来了?何时来的?”

萧元鹤道:“冯将军要给出征的将士送粮草,我就一起来了。”

萧元悯哑然。

萧元鹤看着萧元悯说:“二哥,我想你了。”

“很想。”

萧元悯垂下眼睛看着他,伸手捏了捏耳朵,声音微哑,道:“情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