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除贺书以外的其他任何人说要和他永远在一起,他都会忍不住笑出来说一句宝贝你真的好天真,俩男人说什么永远,但是当这话从贺书嘴里根本不是正式的说起来的时候,他就真的顺着这个想法无限扩散了。
反正都同居了,也和老爸摊牌了,和贺书折腾这么久,他也没觉得乏味,反倒感觉才刚刚开始琢磨出好味道来,那么再久一点好像也没关系吧。
一边思考自己的人生大事,一边哼哧哼哧给睡着的贺书洗好澡,费力套上衣服拖上床,已经一身汗了,心说难怪每次完事贺书都是先给他洗再自己洗,真够费劲的。
贺书已经呼呼大睡了,今晚话是讲不成了,别的什么事也一样干不了了,沈应节从浴室出来穿好睡衣,打算也直接上床睡觉,没想到走进卧室贺书正坐起身,正盯着墙壁发呆,听到声音,又把头转向沈应节,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眼神看起来不太聪明,沈应节判断贺书应该还没完全清醒。
“怎么起来了?不舒服吗?”,沈应节还没见过贺书喝醉酒,看不出他现在状态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泡杯蜂蜜水?”
贺书还是一动不动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懂没有,沈应节在心里叹口气,决定先泡来了再看他喝不喝,结果还没走出半步,就被贺书抓住手腕往回带,沈应节没防着这一下,没站稳,直接坐到贺书腿上了。
没想到醉鬼贺书居然坐得还挺稳,两人并没有一起倒在床上,贺书稳稳当当接住沈应节,搂住他的腰带进怀里。
这个姿势放在沈应节身上怎么都太娇了,沈应节有点不自在,推了推贺书示意他放开,贺书还是不说话,死活不撒手。
得,今晚是哑巴人设,不打算和他有言语交流了。
沈应节不跟醉汉计较,但醉汉一点自觉也没有,托着沈应节的脸就把嘴往上凑,沈应节不想和醉汉接吻,可惜姿势太过受制于人没躲掉,还是被贺书轻易得逞。
嗯…好像还行,洗干净了,没多大味道,于是沈应节也不躲了,放平心态享受亲吻。
因为是坐在贺书的大腿上,所以两个人总算处于同一水平线,沈应节不用仰头,体验感还是比站着好很多的。
贺书的吻与他今晚的语言和行动能力一样迟缓,没什么攻击性,很轻柔,又带着淡淡的酒气,酒精随着气味与唾液的交换顺着唇齿相碰的地方涌入沈应节的身体,从口腔和鼻腔入侵,渐渐蔓延到大脑,激活了沈应节大脑的神经,原本接近睡眠状态的大脑变得兴奋起来,算是进入夜生活模式,从脑神经向心脏发号指令,再随着血液流向全身。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变得粗重,睡衣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对方扯得松散,贺书的手从上衣下摆伸进来,流连他侧腰的敏感地带,手指带过的皮肤生出酥麻的感觉,过电般沿着血管神经向四周扩散,沈应节觉得贺书的手有魔力,所经之处在全身激起千层浪的快感。
这快感自然不止停留在上半身,很快就向下腹窜去,沈应节感觉自己的小兄弟隐隐有要抬头的趋势,腹诽贺书喝醉酒了也不忘撩拨他,把他火点起来了又不能做,这不是玩他吗?
为了避免在洗过澡之后还要欲求不满的一个人去浴室自己解决的惨案发生,沈应节毫不犹豫在火苗被掀起之前推开了贺书。
贺书正投入在两人亲热中,冷不丁被沈应节推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向沈应节的表情充满疑惑。
“你喝醉了。”
醉汉又不能陪老子做爱,还来点我的火,这是极其需要被谴责的行为,沈应节在心里补充。
“没醉。”,贺书惜字如金,但总算不是哑巴了,说出了醉汉最常用的说辞,沈应节是完全不信的。
但贺书显然也知道这点,很快用行动证明,沈应节被贺书抓着手带到贺书腿间,隔着裤子摸到已经昂扬的性器到时候才终于相信贺书那句没醉不是一个醉汉的自证。
看来确实喝得不算醉,竟然还能硬,以刚才在浴室叫老公那会儿的表现判断,沈应节还以为贺书已经醉到要断片了,没想到这才睡了一个多小时就清醒这么多。
不过能硬归能硬,能不能做还是存疑,沈应节自认为委婉地问他:“你…能行吗?”
算不算委婉不知道,但确实足够含糊不清,不过贺书还是理解沈应节话里的意思,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继续抓过沈应节的脑袋往他嘴上啃。
沈应节被他那一声哼得心里发毛,让贺书的爱抚效果格外好,似乎处处都是敏感点,刚才那点小火苗已经窜成熊熊烈火,沈应节快要葬身火海了,心想要是一会贺书关键时刻掉链子他就干脆霸王硬上弓把贺书给上了。
不过贺书没给他践行想法的机会,从把他压倒在床上到给他拔光做扩张都一气呵成,与平时毫无差距,大概是做得太多次,唯手熟尔。
贺书的性器缓慢插入肠道,两人都同时发出一声低沉的粗喘,沈应节从后穴和肚子传来的极其饱胀的感觉确定贺书确实还是很行的。
不管做过多少回,沈应节的后穴总是能很快恢复到紧致的状态,想起这个沈应节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天选0号,还得感谢贺书帮他开发出这个属性,只是这样紧致的后穴配上贺书那么天赋异禀堪称凶器的鸡巴就有点太受苦了,沈应节几乎回回都要先感受被捅穿的感觉。
贺书抽插的动作很缓慢,似乎在帮助彼此适应并不契合的尺寸,水润绵软的肠道牢牢包裹住硕大的性器,穴口边缘随着捣弄的动作一翻一翻地带出晶莹的液体,吸附包裹在贺书的阴茎上,贺书被裹得头皮发麻,极力控制着放缓速度,可是原本就被酒精残存的理智在急剧下降,他控制不住自己动作,一下比一下重的往沈应节的敏感点顶撞。
过量的快感不断堆叠,沈应节现在原本就敏感得不行,贺书的每一下顶撞带来的快感都直冲他天灵盖去,下意识撑着胳膊就要往上躲,却被贺书抓着腰生生往回拖,再次被性器贯穿。
“唔呃…”,沈应节声音发颤,压抑不住呻吟。
呻吟声很快被贺书的嘴给堵上,是安抚的意思,下身的动作却没停,越来越凶狠,沈应节伸手去抓贺书箍在他腰上的手,却丝毫推不动,只能任由贺书抓着他被钉在凶器上。
“不要躲,很快就好了。”,贺书的声音轻柔,让沈应节稍微消停了点,只是越来越觉得喘不上来气,急促地喘息着。
贺书的龟头在糜软的肠道里驰骋,不断撞上突起的敏感点,沈应节感觉快要被撞烂了,酸胀酥麻的感觉逐渐扩大,胸膛剧烈起伏,突如其来的高潮让沈应节大脑一片空白,几滴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处滑落。
贺书湿润的舌头舔舐沈应节挂在脸上的泪痕,又顺着沈应节水润的唇边在高潮时不受控制流出的涎液舔,最后含住沈应节的双唇,深深加重这个吻,简直要把沈应节胸腔里仅存的氧气也吸走。
沈应节正处在高潮的不应期,贺书却在这时候突然加速,肠道因为高潮无意识的筋挛,被贺书的性器又快又重地强行破开。
沈应节简直要疯掉,口齿不清得喊叫,声音里带着点哭腔,“不行了…你等一下呜..嗯啊啊….”
贺书充耳不闻,不仅当哑巴,这会儿似乎还打算当聋子,不管不顾地操干,沈应节的声音被撞碎,除了毫无意义的嗯嗯啊啊的呻吟就再喊不出别的了。
直到沈应节前面再射不出什么东西了,贺书才终于有要冲刺的意思,他把伸手把沈应节抱起来,因为体位的问题进得更深,沈应节惊呼一声,不过很快就叫也叫不出来了,贺书牢牢把他箍在怀里,下身重重地向上顶,速度越来越快,两人交合处打出一圈白沫。
被不断抬起放下,每次都是几乎贯穿身体的深度,沈应节的脑子完全成了一团浆糊,感觉快要神智不清,只是一个承装鸡巴的容器一般,在贺书的顶撞中起起伏伏。
等到贺书终于射出来的时候,沈应节已经半昏半醒的,滚烫的精液注入体内的时候,他才终于清醒一点,刚想说他又不带套还射在里面,却是累得连开口都懒得开。
贺书恋恋不舍地从沈应节身体里退出来,亲了亲沈应节的嘴角,终于不打算继续当哑巴了:“我很行的。”,语气还有点邀功的意思。
沈应节无语得眼皮子也懒得翻一下,不过很快就失去意识,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29章29 “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颜
沈应节早晨一睁眼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贺书的“我退婚了。”,本来就没正式开机的大脑再次小死机了一下。
再次开机之后,大脑的显示屏上冒出的第一行字不是“欢迎”,而是昨晚贺书的那句“那你要什么时候娶我。”。
贺书应该也没忘,那么这句话是暗示吗?两人都是大龄单身好青年,情投意合,确实很适合谈婚论嫁。
就是这话说的吧,总觉得像是他巴巴地等着贺书退婚接盘一样,沈应节在心里哼哼,决定假装听不明白不搭茬。
贺书说完退婚的事眼巴巴地等着沈应节表态,结果等了半天只等来沈应节敷衍地一声“哦”,还以为沈应节是没谁清醒,结果直到洗漱完坐到餐桌前边吃早餐边看早间新闻,沈应节都没有要发表更多看法的意思,贺书真的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