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没说话,看样子是打算默认。
沈应节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简直像是被惊天巨雷劈中一般震撼。
“我靠,合着你拿我开荤呢?你这禽兽行径与生俱来的啊?”
贺书懒懒抬了下眼皮:“你自己硬要送上来的。”
沈应节大张着嘴,张了闭,闭了张,几个来回愣是没憋出一个字。
从他在旧情人那里听到贺书是同性恋开始,他就默认贺书怎么着也不可能是处男,这事既然能被人发现,那再怎么也是男男关系被人察觉。
而在沈应节这里,男男关系,那就没有走纯情这条路子的,谈恋爱不上床,图什么呀?
“这么惊讶?看来我床上功夫挺让你满意啊,一点没想过?”
确实从未想过,贺书在床上何止能用娴熟形容,谁能想到是头一回啊。
“烂得要死,我还以为你就好这口。”
“哦”,贺书不说话了。
不过其实贺书本来也就少言寡语,但沈应节有点怵贺书不说话,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当贺书在床上保持沉默的时候,基本都憋着点气要弄他,一场下来能去半条命,沈应节宁愿他说点什么羞辱他的话,至少证明贺书心情不错,他听听也就算了。
震惊之余,沈应节内心又隐隐萌生出一些奇异的感觉,像是达到了某种平衡:虽然还是很膈应贺书把他变成下面那个,但是如果贺书也是第一次的话,似乎就变得好接受那么一点了?
可是想想他身经百战的沈大少竟然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处男压了,还是挺不得劲的。
怪拧巴的。
沈应节在心里唾弃自己,他从来就不是这种拧巴的人,风里来雨里去一直潇洒得很,情场上就没有让他想不明白的事儿,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总之美人入怀佳人入梦,美酒穿肠过,什么也忘了。
可是自从沾上贺书之后,他就总是在小事上纠结来纠结去。
娘们唧唧的。
说不准就是给贺书这小白脸传染的,闷骚的人都拧巴。
沈应节决定也要给贺书找点不痛快。
“哎,你以前谈恋爱不上床都谈些什么?你看着也不像是什么柳下惠啊。”
贺书沉默几秒才说:“他不愿意。”
是“他”,不是“他们”。
真挺纯情啊,比他想得还要纯情。
“多大的美人啊,这都不愿意。”,虽然他看贺书哪哪也不顺眼,但客观来讲,贺书方方面面都是传统意义上的优秀,长得也没话说,要不是嘴太损,还挺带劲的。
不过想想贺书对谁都挺温和的,只对他一个损,对喜欢的人更不可能跟对他一样,瞅这连碰都舍不得碰的宝贝劲儿,估计得含嘴里宠着。
找了这么个秀外慧中的精英男朋友,不愿意上床?沈应节想不通。
贺书看了他一眼。
妈的,说错话了。
搞得好像他挺愿意一样,这几个月真是做昏头了,怎么连他也是被贺书强迫的都忘了。
“看我干嘛,我不一样的啊,我又帅又有钱,本来也不是做下面那个的。”,话已经说出口,沈应节还是要找补一句,“我花钱包人也没遇见这样拿乔的,忒不识好歹了。”
贺书点头:“嗯,是挺不识好歹的。”
最近真的很累 有种八十岁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担水 顶着大太阳去村头浇菜苗 浇完发现浇的是别人家地的无力感
第12章12 劣质签字笔颜
这是沈应节第二次和贺书一起去C市出差了,又是两人单独订的头等舱,居然连座位的方位都和上次一样,搞得沈应节刚一坐下就触景生情,想到两人上回在飞机上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稍微生出一丝尴尬。
不过沈应节这回和贺书并排而坐的心情倒是挺不一样的,上会跟防狼一样防着贺书还没防住,这回倒是放松多了。
也许是脸皮变厚了,也许是贺书刚跟他分享了情史,而且怎么说呢,贺书的情史还显得有点可怜,他虽说没有上赶着同情贺书的意思,只是突然从他口中得知他和普通人一样小心翼翼的爱恋,沈应节就生出点同根生的感觉,没有高高在上清高样的时候那么招人烦了。
尤其这一路贺书一直安安分分,半点幺蛾子也没整,反倒是沈应节一会瞄他一眼的,每瞄一眼贺书那张极具迷惑性的小白脸的样,就老能看出楚楚可怜的味道。
沈应节觉得自己忒没出息了,分明现在怎么看怎么都是他显得惨一点,还要为罪魁祸首开脱,也许男人的本质就是犯贱。
就贺书那威逼利诱的样子,总不能是缺爱太过导致的吧。
嗯…以贺家那种封建大家族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来看,贺书从小都不大可能从家庭获得什么关爱的,本家有奇葩爹便宜哥哥,外家还有一大群虎视眈眈的亲戚。
相较沈家的派系就单薄太多,旁枝基本上都各有自己的产业,不会一大家子全指着一个万华养,沈正华虽说烦人,但至少没给他搞什么私生子兄弟,和老妈离婚后也没说要给他找个后妈什么的,沈应节觉得老头还算有谱的。
在情场上几乎无敌手的沈应节就更没体验过贺书这种纯情恋爱了,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的,还偷摸谈起恋爱,结果人家连睡都不让睡。
这可怜见的。
不过缺爱也不能拿他一个人报复啊,丧尽天良了。
沈应节又看了眼贺书,贺书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皮耷拉着,睫毛向下,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阴影,薄唇微抿。
这可怜见的,沈应节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想。
楚楚可怜的,家门情场不幸的贺书正在心里梳理着这几天的日程,盘算着如何挑日子好好找沈应节放松身体。
头天上午是剪彩,下午是滑雪场开业活动的开幕式,接下来就是为期三天的大型活动,最后一天是工作总结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