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池浑身是伤,抱着相簿躲在阳台的角落里,这里有妈妈养的花草,她在时,花草被打理得很好,尽管用的是塑料瓶,废铁盒做成的花盆,当阳光照进来,绿意盎然,这里就像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小花园。

可现在,花盆被醉酒的父亲踹翻砸烂,泥土撒了一地,花草被无情踩断,这个唯一能让余池感受到母爱的港湾变得狼藉不堪,毁于一旦。

他小心翼翼捧起花草重新栽回去,但没用,几天后它们还是死了,如同破裂的家庭,永远无法复原。

从混沌的梦中醒来,余池缓慢掀起眼皮,呼吸间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下意识寻找光源,脑袋转动在枕头上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引起了沙发上男人的注意。

“Cream?”沈知宵起身走到病床旁,看见男生睁着眼,少了疏离的冷淡,多了几分脆弱和不安,“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池摇摇头,撑着床坐起身,沈知宵扶了他一下,把两个枕头叠在一起,好让他靠着舒服些。

“要喝水吗?”沈知宵顺手整理男生微乱的头发,脸颊两侧的发丝被别到耳后。

“……嗯。”

余池轻声回应,藏在被子下的双手无措地蜷缩起来,脑中接上了晕倒前的思绪,队长他是不是都知道了?

会讨厌他吗?

毕竟那样的病让人很难理解,皮肤饥渴症,听名字就像是异端。

生病的男生垂着睫毛,似乎比平时还沉默寡言,周身透着一股恹恹的失落,仿佛一触即碎,沈知宵观察他的神色,先倒了杯温水递过去,随后等人喝完水才斟酌着启唇询问。

“除了星洲,还有人知道你的病么?”

闻言,余池握紧了玻璃杯,嗓子被水滋润后不再那么干涩,却没能出声。

队长果然已经知道了。

沈知宵没有催促,耐心等待余池愿意回答给他听。

静默半晌,男生嘴唇嗫嚅了几下,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艰难道:“没、没有其他人……你们都知道了?”

“星洲只告诉我,许磊他们不知道。”沈知宵拿过余池手中的玻璃杯放回桌上。

余池呼吸断了两秒,不敢抬起头面对沈知宵,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才能不让队长觉得一直以来的拥抱是欺骗。

在他慌神间,沈知宵已俯身凑近,单腿跪在病床上,握上男生纤细的腰肢,隔着单薄的病号服缓缓摩挲,嗓音沉沉问:“皮肤饥渴症,是任何人都可以么?”

余池睫毛轻颤,队长的动作让他忍不住往那方面想,是他想的意思吗?

心脏几欲跳出胸膛,失落的情绪随之一扫而空,他攀着沈知宵的手臂,难得大胆了一次,声线发颤道:“……只要你。”

沈知宵哑声轻轻一笑,指尖挑起蓝白相间的衣角,维持着这个动作,侧眸征询余池的同意。

“现在,要吗?”

第21章 | 队长的体温、声音和气息都好喜欢(揉胸,撸射)

窗帘紧闭,vip病房的床比普通病房大些,足够容纳下两个人,本该为患者提供休息的地方,如今却传来模糊不清的呜咽。

余池坐在沈知宵怀里,瘦弱的肩背靠着男人的胸膛,眼尾沁出一抹水色,脚趾难耐地勾紧床单,队长的掌心温度烫人,不停游走在软白的腰腹间,挑逗似的抚摸使肌肤一寸寸染上潮红,轻轻颤抖。

“像这样会舒服吗?”

低哑磁性的声音响在耳畔,余池脸热得快冒烟了,听见自己含着鼻音的微乱喘息,“舒服……呜……”

好喜欢,好喜欢……

队长的体温、声音和气息都好喜欢。

事情的发展完全在余池意料之外,队长的手是怎么到他衣服里去的?

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没等余池想清楚今晚发生的前因后果,那双在赛场上创下无数奇迹的手指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一点乳肉。

沈知宵明显感觉到怀里人颤得更厉害,考虑到治病要循序渐进,他掌心下滑,不再越雷池半步,可体验过一次酥麻的快感,余池食髓知味,身体诚实渴求更多更亲密的抚摸,而非仅限于腰腹。

“队长……上面也要……”男生仰头专注地望着对方,漂亮的眸子氤氲水汽,眼尾染红,像在无意识地勾引人一般。

沈知宵弯了下唇角,不紧不慢地解开病号服上方两颗扣子,笑问:“乳头也可以吗?”

听见这么直白的话,还是从队长嘴里说出来,余池脸颊爆红,非常小声地嗯了一声。

“万一我把控不好力道怎么办?”沈知宵低垂视线,轻轻按了按男生粉嫩的乳尖,四周的乳晕也是粉的,可爱得紧。

余池被触碰得一个激灵,自己也搞不懂身体为什么会这么敏感,他眼圈发红,咬了咬濡湿的下唇,压抑快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努力用正常的语气说话:“用力一点也没关系……你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可以?

沈知宵眸子微眯,无声扫过男生平坦的胸部,忍了忍,要是控制不住做点什么把可爱的小粉丝吓跑就不好了。

“我尽量不弄疼你。”

话音刚落,男生的胸部覆上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淡淡的茧子抚弄过白腻的乳肉,稍微蹭两下就红了,手感像是软弹滑嫩的焦糖布丁,叫人爱不释手,小巧的乳头被夹在两指间轻轻揉搓,逐渐变得充血挺立,看起来很是色情,让人恨不得含入嘴里用舌头裹住,用力吸吮。

到时候,肯定沾满唾液,布满牙印,肿得不成样子。

这样的想象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谁。

沈知宵目光沉沉,翻涌着欲色,低下头,薄唇克制地碰了碰余池的额角,一触即分,手上力道始终保持在温柔的范围内,充分照顾到病人的感受。

“嗯……哈……”

病号服彻底敞开,一边已从圆润的肩头滑落,余池嘴巴微张发出含糊的呻吟,从未经历如此刺激的身体细细颤栗着,沁出一层细密的热汗的同时,产生一股强烈的欲望。

“乳头都变硬了,是不是喜欢被这样玩弄?”沈知宵低笑,温热的气息散在余池耳畔,弄得他耳根酥麻。

“喜……喜欢呜……”余池哽咽着掉眼泪,纤细的腰肢软下去,似是受不了般,脑袋胡乱蹭着队长的脖颈,皮肤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体内的空虚感却愈加强烈,他忍不住夹腿摩擦了几下,喉间发出一阵压抑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