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气息胶着纠缠,直待人被掠夺的近乎窒息,姬寅礼方堪堪将人放开。掐着面颊的手掌顺势滑向的后颈拢住,稍用力握住那细柔的颈子,宛如攥住了猎物命脉。
俯视着怀里人,双眸满纵欲的暗潮。
“,从哪张开始。”
沉重吐息的时候,另只手在对方身上游移摩挲,极尽贪婪。往日会顾忌着对方的心情颜面收敛些,可今夜却似抛开了枷锁桎梏,由着的性子恣行无忌的揉搓,挑弄。
“殿下,臣的错,臣知错了!”陈今昭仰面喘息,抓紧时间认错,“殿下的,我有伤风化,有碍官箴,有损朝廷威严!殿下纡尊降贵教诲臣,可臣非但不领情试图狡辩,实乃大不应该。殿下海纳百川,望您大人大量容臣回!望殿下海涵,殿下开恩!”
姬寅礼盯着唇瓣的一抹血色,眸里化不开的墨色。
“非知错,只怕了孤罢了。”拢在后颈的手缓缓上移,在浓情与克制的交杂情绪中,触碰上了那细腻冰凉的墨玉冠,“陈今昭,当孤不知,藏在心底真正脱口的话何?不骂孤,放浪形骸!不骂孤,罔顾伦常!亦不骂孤,行止不端,不顾礼法人伦!”
随着森沉的声音落下,墨玉簪被毫无顾忌的用力拔下,随之披散下的,墨色绸缎般的青丝。在琉璃宫灯璀璨灯光的流转下,披落的乌发散落在如玉的肩背、胸前,衬得肤色愈发白皙细润,亦衬得面前人那张玉容灼灼生辉,夺魂摄魄,美得令人窒息。
陈今昭浑身血液好似逆流,之前那几回无论榻间如何行事,却从不会拔下的玉簪。大抵给留的两分体面,不让于榻间做女儿态供取乐,毕竟那对臣子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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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丢掉了份克制,收回了赠予的份体面,亲手打破了个界限。
界限,往往一点点突破的。若往后其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直将逼得退无可退……待那日,该如何自处?
心乱如麻,仓皇朝墙内侧脸,躲避着面前男人灼热的眸光。
姬寅礼失魂的看着,好长时间都未回神。
多像个美娇娥啊,美得像要勾的魂,夺的魄。
浑身血液都烧了,忍不住伸手去抚张芙蓉面,像被精怪引诱的浪荡男子,迷了心窍,走火入魔,君臣、人伦、礼法、规矩,统统抛掷脑后,此时此刻只瞧的见眼前人,只拥着人跌入鸳鸯帐中,共赴世间极乐。
于此一刻好似与史书中,那些沉溺芙蓉帐暖的昏君共了情,明了几分何谓‘从此君王不早朝’。同时亦顿悟,与芸芸众生中的普通男子并无不同,皆为欲念所缚,一样的见色忘形。
目色沉沉的盯着眼前张生辉的玉颜,手按上了金玉带,力道几分失衡的粗暴扯开。
“我怜惜有何用。”欺身上前,面对示弱的水润眸光,丝毫不为所动,嗓音尽欲壑难填的浑哑,“与其便宜了旁人,不如让吾尽兴享用,省得为旁人做了嫁衣裳。”
前半夜,自墙边案前,再至双双绞缠着跌入寝榻中,姬寅礼强按着,极尽欢愉之事。
行事中,在情难自制之际,有疯狂的法。
觉得般行事远远不够,像隔靴搔痒,又似饮鸩止渴,只会让心底的空虚与渴求越越重。彻底将人占有,从内外,彻彻底底,让人与完全融为一体,真正的彼此相融。
个法何其癫狂,与初衷完全悖逆,可完全无法抑制。此疯狂念头一经浮全然占据的心神,宛如癫思入骨,令欲罢不能。
趁着此间炽盛欲态,姬寅礼盯着的清润动人的眉目,伸了手逐渐朝下寸寸探去……
两人刹那僵住。
姬寅礼骤然收手的瞬息,刚才那股腾然的恶感,令眸里无法自控的迸射出寒意。那一刻脑中甚至陡然浮,将人送去敬事房的冲动。
强将那股恶感压了又压,五指紧扣的颈子,俯身吸吮绞缠唇舌,动作凶狠,带着股发泄的意味。
陈今昭浑身僵直宛如木头,若不此刻唇舌被人咬住,怕要难以自抑的惊叫出声。
“等孤再适应适应,再克服段时日,日定也让登回极乐。”榻间的帷幔从激荡摇曳渐渐转为静止垂落之态时,姬寅礼将人揽抱在怀里,指腹轻抚濡湿的眉眼,“也莫要排斥,咱总要走么一遭的。”
陈今昭听得肝胆俱裂。
强支倦体,睁着微红的双眸,嗫嚅着唇祈求道,“殿下,我……臣不在意个。只要能给殿下带欢愉便成,臣……”
“可孤在意。”
径直截断的拒绝,掌腹在那极细的腰间摩挲流连,几番暗示意味,“陈今昭,不明白吗,孤要彻底成为我的人。我要入,要占有。”
不知何时,对人有了浓重的占有欲,已完全不满足样隔靴搔痒的情事。与之更亲密,看对方榻间情浓时真正的情态,亦如对方画上那般,两人不分彼此的绞缠,水ru交融,共赴红尘极乐,非如今般似一人的独角戏。
话却好似一道霹雳,恨不能将陈今昭当场劈成两半。
不自觉地朝后撑缩,眸光既惊疑,尤恐慌。
“殿下!殿下曾亲口与臣承诺,不会行至最后,言犹在耳!可如今殿下却要戏臣乎?殿下,殿下!您金口玉言,岂能轻毁?望您三思,既允了臣,又何故负臣啊。”
姬寅礼抬掌强势按住欲要后缩的肩,面上不为所动。
有些时候,待会心软,可在某些事态上,亦郎心似铁。
“此一时彼一时,我承认,我的确要失言。要怨我,怨罢,我不怪。”
轻抚红痕遍布的肩头,放缓了语调,“我知道不适应,但我也不适应,可总要行么一遭的。别怕,我听人,第一回时……可能会痛些,但慢慢会得了意趣的。”
话非但安抚不了分毫,却反令惊恐尤甚。
陈今昭不可思议的看向,整个人如坠冰窟。连事都提前打听好了,显然不临时意!一瞬,除了感心惊胆寒,亦感无比的荒唐荒谬。
“殿下,臣,不。请殿下,收回成命。”
身朝跪下请命,却被掌腹牢牢按住,动弹不得。看着,眉间情绪未动分毫。
“既成命,如何收回。陈今昭,要逼孤吗?”
“臣不敢!”陈今昭不敢直视不近人情的漆黑双瞳,只能放软了姿态,祈求最后的一丝不忍,“殿下,微臣不好此道,殿下苦苦相逼,要逼死臣吗?”
榻间的氛围子冷了下。
“听话,收回的话,别逼孤。孤不对动硬的。”
抚摸着柔润的颈子,声线平和的着,可话里的辞锋却无端刺骨,与温存时候的缱绻判若两人,让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