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家犬 奥德莉安格斯 2405 字 5个月前

第一次总是女人吃亏得多,受不住了,染着红丹蔻的指甲便在他身上一刮,又增一道血痕,血珠浸出,糊了他满背。

结束后,他如处理自己杀人后的踪迹般细致仔细,轻手轻脚地替她穿戴好衣物,除了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和射在她体内的东西,将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迹清理得一干二净。

仿佛他从未出现……

突然间,异样的失重感朝奥德莉袭来,眼前场景突然泼墨似的暗沉一片,她骤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只熟悉的金色瞳孔。

屋中未点烛火,月光自窗口照入屋内,并不明亮,堪堪能令奥德莉看清眼前的景象。安格斯跪在她床上,两臂撑在她身侧,见她醒来,声音嘶哑地唤了一句,“小姐……”

经过下午的求证,奥德莉已经确定梦中所见的确为安格斯真实的过去,此时猛然惊醒,梦中一幕幕仍戏剧似的在她脑中反复映现,令她一时有些恍惚。

安格斯发间沾着水汽,缠绕在右眼的黑色布带亦被润湿,他面色发白,眉眼隐在阴影里,无端显出几分落寞和孤寂来。

奥德莉闭眼定了定神,又睁眼看着他,开口道,“我方才做了一个梦,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吗?”

安格斯长密的睫毛颤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不等他回答,奥德莉又继续道,“我梦见了以前的你,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

奥德莉抬手,两指抚上他的下巴,指腹沿着瘦削的下颌骨缓缓擦过,她抬眼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温和,“那时我叫你去取来肯特家族有关角斗场收支的账簿,第二日一早你来见我时,我问你何时回来的,你还记得你如何回答我的吗?”

指尖扫过的地方,脸上泛开细密的痒意,安格斯滑滚了下喉结,忍住了将下巴上白嫩的手指含在齿间抵磨的冲动,哑声道,“记得……有关您的一切我都记得。”

安格斯怎么可能会忘,那时的他以无耻的手段享受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一个夜晚,欣喜若狂,却也惴惴不安。

他去呈交账簿时,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站在她的书桌前,奥德莉端坐在椅中,手里翻看着他交给她的那本账簿。翻了几页后,开口问他,“你何时回来的?”

安格斯背上还有奥德莉昨夜抓出的痕迹,微微一动便被粗糙的布料磨擦得泛起疼痒,他面不改色道,“天刚亮时。”

奥德莉放下账本,看向他,“以你的能力,取个账本竟也耽搁了这么久吗?”

安格斯不慌不忙道,“肯特家族的人紧追不放,我在十四街躲了一夜才回到庄园。”

他说完,抬头看向奥德莉,一截骨肉匀称的手臂骤然映入眼帘,昨夜掐在他背肌上的那只手正轻轻拨弄着桌上的鹅毛笔,臂弯上还有他吮出来的红痕。

“小姐,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吗?”安格斯问道。

奥德莉对上他的视线,又垂下了眼帘,静默数秒,平静道,“昨夜有人潜入了我的书房,你将那人找出来,杀了。”

“若是人没找到,你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是。”安格斯应道。

他知道奥德莉在迁怒于他,但比起昨夜所有被调离的值守侍从,他得到的已是最优待的“惩罚”。

他低着头,未敢为自己争一句。他能说些什么?难道要告诉她,昨夜不知死活爬上您床的人,其实是我?

他的主人高傲不屈,能忍受他这样低贱的奴隶玷污她的事实吗?

他不敢赌。

眼前,纤细的五指渐渐下移,抚上安格斯脖颈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奥德莉笑了一声,眉梢却尽是冷意,“你当时告诉我,你归时已天亮。”

他答了,她便信了,她此后猜想了无数人,唯独没怀疑过与她酒后乱性的会是安格斯。

易容和伪装,是她命人教给他的第一项技能,以前不觉,奥德莉现在才算知道,他这一方面学得有多精通。

奥德莉简直佩服他精彩的演技。

安格斯神色微变,启唇欲说什么,奥德莉却忽然收了笑意,她收紧卡住他脖颈的虎口,面无表情地问道,“从前也是,现在也是,偷偷摸摸地和我上床,就让你这样欲罢不能吗?”

“嗯?安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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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犬(10)H

即便再强壮的男人,脖颈亦是柔软脆弱的,颈项鲜活的动脉震跳不息,牵扯着颈部的皮肉,一动一止皆传递至奥德莉的指尖。

纤细的五指卡着他的喉咙,越收越紧。苍白皮肤下,因血液滞涩而逐渐暴出几道青筋血管,像条条狰狞细蛇攀附在他颈上。

命脉掌握在他人手里,安格斯却不见丝毫恐惧,他俯身撑在奥德莉上方,只是静静看着她,没有一丝挣扎与反抗,仿佛一只温顺听话的宠物。

坚硬的喉结在她虎口处滚动了一下,他垂着眉眼,望着她腕间那圈淤青未消的指痕,低声询问道,“您要杀了我吗?主人……”

嘶哑嗓音荡进朦胧夜色,宛如情人之间暧昧的低语。

单薄的白色长裙罩在她身上,纤细的手臂高高抬起,袖子滑落至肘间,领口亦拉扯得松散,安格斯微垂下眼,便能看见大片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

她身上哪里都瘦,锁骨纤直,腰肢更是细得他一掌丈量都有富余,可女人该有的地方叫他望一眼都喉间干渴。

胸前白花花的乳肉挤出一道诱人的深沟,底下的粉红乳尖抵着薄薄的布料,饱满的胸乳上浸血的齿痕半掩半露,那是他先前品尝留下的痕迹。

光是看着,安格斯都能感觉到自己腿间的东西硬得不行。

床上的俩人,一个怒不可遏,一个却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和他的主人上床。

奥德莉看着他,渐渐蹙拢眉心,五指又收紧了几分,反问道,“你难道不该死吗?”

她的皮肤因用力而泛出一抹浅淡的红,像粉色清澈的酒润入了雪地,散发出一种令人着迷的鲜活气息。

杀人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卡在脖子上的力度对安格斯而言不痛不痒,根本无法掐死他。她松手后,明早能不能留下痕迹都难说。

但他很乐意奥德莉能在他身上留下些什么,伤疤、记号……或者名为奥德莉私产的标志,很多奴隶主都有在奴隶身上烙下印记的爱好,但可惜他的主人并不喜欢。

他的主人力道太小,杀人这种粗糙的活计不适合她,她应该身着华服,端坐于高位,只需发号施令,他自会心甘情愿为她卖命……

他喜欢她高高在上的样子,尤其发怒时,迷人得要命,叫他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