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家犬 奥德莉安格斯 2724 字 5个月前

切入鱼排的餐刀骤然停住,奥德莉此刻急需的可不是什么味道奇怪的海鲜汤。

餐厅里的侍女看似规矩,其中却说不定有多少休斯的人,她如今一举一动皆被人盯着,连一碗避子的汤药都要小心翼翼看人脸色。

银质刀叉轻轻磕在瓷盘上,发出几声细脆的响,她放下手中餐具,推开凳子站起来,平静道,“不喝,难喝。”

声音不大,却带着彻骨的冷意,叫餐厅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罢,奥德莉未再看安格斯一眼,径直转身离去。在奥德莉与他擦身而过的那一刻,裙摆不经意擦过他的脚踝,隔着一层硬质皮靴,安格斯却好似有所感受。他抬起头,一言不发地望向奥德莉。

看见那双漂亮的、令他着迷的蔚蓝色双眸,凉如凛冽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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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犬(9)

奥德莉睁眼时,看见了一条在月色下静谧流淌的细流,平静的水面倒映出一张被水打湿的脸,黑发异瞳,正是安格斯。观样貌,应当是他十七八岁的时候。

这已经是奥德莉连续两夜做有关安格斯的梦了,在自己梦中经历他人过去这种事,实在奇特又诡异。

安格斯单膝跪在水边,掬起几捧清水胡乱清洗脸上的血迹,露出底下一张干净清俊的脸。水珠顺着两侧长长的头发滴落,“啪”一声掉入水面,暗红色涟漪圈圈荡开,很快又击散在不足一米宽的岸边。

奥德莉认得安格斯此刻所在的地方。人工凿引的水流、岸边铺陈的鹅卵石、眼前的花木……一切她都无比熟悉,正是卡佩庄园里的一处花园。

冰凉的水浇在脸上,即便在梦里,奥德莉也能感受到冬夜里那份彻骨的寒意,然而安格斯却面不改色,洗完脸,又低着头将手掌埋入水下,仔仔细细将掌纹里的血污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若说他等会儿要用这双手去捧城主的权杖,奥德莉也深信不疑。

他身侧放着一柄洗净的弯刀和一张逼真的人皮面具,怀里松松垮垮别着一本薄册,封面角落用暗红色的笔写着账簿几字,许是刚完成任务回来。

月挂中天,夜色已深。一抹昏黄光线从安格斯背后投落在他身前,这般晚房间还燃着烛火的,应是她的书房。

四周静谧无声,偌大的花园里,唯有细微的水花声不断响起。

忽然,远处的转角传出脚步声,水边的身影倏然动起来,安格斯一把抓过刀和面具,绕过巡夜的侍卫,悄无声息地攀上墙壁,从窗户轻车熟路地翻了进去。

不怪安格斯这般谨慎,自他选择成为奥德莉暗中的一把刀开始,他便已经学会了最基本的隐藏和伪装。

在人前戴上各式各样的面具,令真正的模样淡出人们的视野,被人遗忘,直至完全“消失”。

如今除了奥德莉,已无人知晓当初卡佩家的小姐从角斗场买下的那名异瞳奴隶,是出门在外时,跟在她身后的那名不起眼的侍从。

安格斯推开二楼的窗户,却未看见书桌前有人。他轻巧落地,随意扫视了一圈后欲离开,鼻尖却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奥德莉常用的香料,又像是酒香……

他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转身望向书房里供休息用的隔间,门扉半掩,露有一道半指宽的门缝。清浅的呼吸声绕过那扇未闭拢的门,一声接一声地钻入他耳中。

安格斯握紧腰间的弯刀。她在里面……

发间还在滴水,他却好似没有察觉,一动未动地站在书房中间,定定望着那扇样式普通的木门,或许是因为紧绷的神经带给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鼻尖的酒气更重了。

钟表里的细指针一走一停,发出“咔、咔”的轻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安格斯仿佛终于下定决心,忽然动了起来。

他抬步往里走去,长指握上门手,轻轻一推,一股浓烈酒气顿时扑面而来。

隔间里那张床榻上,正倒着身着华服的奥德莉。她衣鞋未褪,面容红润,显然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一只匀称白净的手臂垂在床边,五指纤细,仿佛从雪中捞出。安格斯握着门手,呆站着看了好几眼。

“……小姐?”他轻轻唤了一声,似是被满屋的酒香熏哑了嗓音,那声音低而沉,不复往日清亮。

声音在屋中绕了一圈又回到他的耳朵,他没有听见任何回答。

安格斯关上门,放轻脚步走到她跟前,单膝跪在床边,那双洗得干干净净的手轻轻执起奥德莉垂在床边的那只手,低头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个湿润的吻。

他今夜杀了数人,身上血气未消,两瓣嘴唇亦是滚热的,安格斯滚了滚喉结,缓缓将额头贴在她的手背上,低不可闻地唤道,“主人……”

外间虽烧着炭火,但手臂裸露在空气中太久,已冻得发凉。温热的嘴唇贴上来,床上的人发出两声细细的嘤咛,下意识便寻着那抹热意追了过去。

安格斯何时见过这样的奥德莉,她总是冷静自持、高贵矜傲,连笑时都含着三分漫不经心。当奥德莉寻着热意倦懒地攀上他的肩背时,他整个人瞬间僵成了一块不能动弹的石头。

他知道他的主人醉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自己却是清醒的……

他的理智和身体仿佛割裂成了两个人,脑中大吼着不行,但身体却诚实地抱住了她。他不仅没有阻拦她的行为,反而还往前膝行了半步,好让她在自己身上靠得更舒服。

怀里的腰肢柔软纤细,呼吸之间尽是她身上的软香和酒味,安格斯悄悄凑近她唇边闻了闻,是甜腻的果酒。

“主人,您醉了……”他艰难开口,一面说着,一面将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

她醉得太厉害,眼睛都不愿睁开,连安格斯唤她的声音也听不清,喉咙里溢出半声哼吟,本能地寻着他身上温暖的地方将手往里钻。

“冷……”她靠在他肩窝低低呢喃。

十指贴上他的脖颈,却摸了一手湿凉,手指不加停留,又沿着蹭开的衣襟往里钻去,摊开手掌窝在滚烫的胸膛上,将他身上一处皮肉熨得温凉,又挪着手抚上下一处。

她眉间舒展了些,却仍是叫冷。一双手胡乱动着,抓不到被子,便想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给自己披上,柔嫩的指腹擦过少年胸前的乳尖,惹得安格斯低低吸了一口气,无助地又喊了一声,“主人……”

他如今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浑浑噩噩长这么大,连女人都没正眼看过几个,夜里白日肖想过无数次的人就在怀里,他面上挂着羞赧的红,胯下的东西早已硬得和石头没什么两样。

安格斯偏过头,含住唇侧那片白腻的耳肉,任她一点一点蹭开了他的衣服,布满粗茧的手指摸到她背后衣裙上的绳带,指尖发颤,“我会让您暖起来的……主人。”

怀里的书册掉在地上,在静谧的夜里发出“砰”一声闷响。

奥德莉记得自己那次醉酒,却对详情一概不知,如今梦中再经这一幕,亲眼看着安格斯褪下她的衣物,把神识不清的自己里里外外侵犯了个遍。

此时的安格斯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半大少年,性事上的经验匮乏得可怜,除了蛮干就是蛮干。挺腰把性器撞进去又抽出来,恨不得把底下两颗饱胀的囊袋也一并操进去,全然不管她吞不吞得下。

纤弱的手臂攀不住他的肩背,他便抱着人坐在自己腿上往上顶,嘴里一边喘还一边没完没了地喊,一时喊“主人……”一时又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