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皮肤上刻下痕迹,情迷意乱地说着:“又不是所有回头草都这么好吃。”

接下来她就说不出话了,两腿被折起跪在沙发上,陈宿西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掐着她饱满的臀肉,深进浅出地抽插。袁青梨浑身发红发烫,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支撑,在他又一次狠力撞向那块凸起的肉核时尖叫出声,颤栗着喷湿整根坚硬的肉柱。

……

陈宿西抱起失魂落魄的人,丢到沙发另一头的衣服堆里,把她翻了个身,他的身躯跟着覆上去。他的面部线条明晰如刀削,下巴搁置在她薄瘦而圆润的肩头,手绕到前面握住一团软肉,重力搓捏。“这就不行了?”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性器一节一节从仍在瓮动的穴口挤进,他的声音沙哑浑浊:“我还没好。”

接下来的一段,袁青梨深刻体会了陈宿西的“没好”。她甚至不敢看身下堆放着的衣服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她明明才泄完一轮,却仿佛不知饱足,在他沉腰推入的瞬间紧紧绞住他。

身体还在震颤,袁青梨塌着腰,扭头去寻他的唇。

样子乖到让人心软,只有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陈宿西才能看到这一面的袁青梨。他坦然承认他拥有男人最本质的劣根性,沉迷于看她乖巧服软的样子。他用舌尖卷住她的舌尖,和她不知疲倦地纠缠到一起去。

袁青梨已经跪不住了,他才俯身冲刺,地毯上衣服掉得乱七八糟,陈宿西粗喘着,在射精时紧紧扣住她的五指。

两人一同被弥漫的热欲冲洗,缓过劲后,他低头浅吻她的脸颊。

这场湿漉漉的性爱终于结束时,窗外的雨声也停了。周围静下来,只剩下彼此交缠的气息,陈宿西和她一齐倒在沙发上,鼻尖萦绕的是两人身上的汗味,还有她的发香。他意犹未尽,头脑混沌,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句:“你有没有考虑过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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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考虑过搬家?”

袁青梨体力透支,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她没好气地问:“搬去哪儿?”

“我那儿。”陈宿西揉着她手上不多的肉,话里听不出几分认真。

手被甩开,袁青梨撑着衣服堆要起来,不咸不淡地骂了句:“有病。”

陈宿西从她身上退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问她:“去做什么?”

两人闹了大半天,她身上的T恤都没脱,一坐起就从胸前舒展了下来,只是皱得不成样子了。袁青梨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地上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更气了:“洗澡啊。”

无奈腰酸腿软,站起来的时候晃了晃,被陈宿西拦腰捞住。他跟着起来,说:“一起。”

袁青梨一听,如临大敌。

她住处的浴室显然大不如陈宿西家的,两个人站在淋浴间都稍显拥挤。袁青梨站在花洒下,脱掉身上皱巴巴的上衣,把话说在前头:“安分点啊。”

这副警惕样,陈宿西笑了:“我有做什么吗?”

“你做的还少吗?”袁青梨伸手要去够架子上的沐浴露。

陈宿西发情越来越不分时间地点,在浴室做的也不少,有时候就算袁青梨明令拒绝,他也能自顾自打擦边球,“借用”她的手或者腿。他那点伎俩,袁青梨算是摸透了。

刚刚在沙发上那一轮,袁青梨累得像和人打了半宿的架,而罪魁祸首清气爽,眉宇间不见一点疲态,连最开始的躁动也一扫而空。

这时候的陈宿西最好说话了,他帮她按压出乳白色的沐浴乳,手背将花洒拍停,沐浴乳从他手心滑落到手腕,他揉搓出泡沫,均匀擦在她身上。

牛奶清香的沐浴乳将她的皮肤打磨得更加嫩滑,陈宿西双手在上面流连得快忘返,心口不一地说:“放心,不弄你。”

这话没什么可信度,袁青梨一手搭在他臂弯维持平衡,一边享受他伺候,一边提防他突袭。

然而他真的没再动歪心思,只在冲洗时着重帮她清理了下体,一手伸进去抠弄,袁青梨腰一软,额头抵靠在他胸膛。

两人赤裸着抱了一会儿,陈宿西吻了吻她,水流胡乱对着自己冲了冲,随后抱着她离开了淋浴间。

袁青梨觉得今天的陈宿西是两个极端,极度的暴躁和极度的温柔,她将这理解为男人饿肚子和被喂饱后的反差。她捡起一件干净的吊带穿上,沙发上那堆衣服起码有一半需要重新洗,连日多雨的天气,也不适合洗衣服,这么想着,她没忍住往陈宿西身上踹了一脚。

陈宿西还大剌剌光着身子,正自顾把她的浴巾捡起来围在腰上,这时抓住她一只脚,他连头发都没擦,发尾湿漉漉地滴着水,一副美男出浴相:“还想要?”

......神经病。

他老实本分不过三秒,掐着她小腿上的软肉爱不释手。袁青梨的浴巾围在他身下变成修身款,朝气蓬勃的男人反应说来就来,袁青梨只看了一眼,就不愿再看一般扭过脸去:“滚啊。”

才说完,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叫唤起来。

她今天没吃晚饭,早都该饿了,被面前的衣冠禽兽压榨了半天,体力消耗更大。

陈宿西:“......”

难怪这么凶呢,原来是饿的。

他松开她的腿,顶着翘高的小帐篷去了厨房。

陈宿西厨艺不精,但解决基本的温饱不成问题,小时候父母陪他的时间少,但钱给得很够,陈宿西吃腻了外面的东西,于是开始自己买食谱研究做饭。他也不是第一次给袁青梨做饭,以前趁着陈宿西的父母不在,两人在他家里胡闹完,明明出力的不是她,但她总是饿得比他快。他在欲求上得到餍足,二话不说钻进厨房里给她做吃的。

今天被喂饱了的陈宿西一如既往很好说话,他一点没不适应,站在单身公寓的小厨房里,东翻西找,琢磨着能吃的东西。

袁青梨的厨房没什么开过火的痕迹,一冰箱都是速冻食品,陈宿西翻箱倒柜,找出一把生菜、一盒鸡蛋和一包挂面。他上一回动手做饭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下个面并不难,他捣腾了一会儿,香气渐渐从厨房里飘出来。

厨房是开放式,只有几个平方,他一个肩宽腿长的男人站在那简直格格不入得有些滑稽。他正用小锅摊着鸡蛋,制造着这间房子里难得的烟火气。

袁青梨原本想趁这时间,继续没完成的计划书,她闻到香味从电脑屏幕前抬头,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这画面称得上十分难得。

袁青梨几乎没带过人回家,她从很早以前就做好了未来长期独居的准备,这是她一直以来渴望的生活方式,如今房子里多出来个人,她却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不自在。

她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大概因为这个人是他。

袁青梨的社交圈并不贫瘠,无论是上学、兼职还是正式工作后,与她交好的人都不少,但从来没有人真正踏足过她的“家”,连苏融融都没有。

学生时代的袁青梨看起来活得无比丰富缤纷,这与她本人身上洒脱松弛的气质相关。她心里那点不自在只有她自己知道。

大概极少有人能不受原生家庭影响。袁青梨很早就看清了普通人与普通人之间存在的隐形壁垒,见识的宽与窄,眼界的高与低,早早就体现在了人与人的相处之间。少女时期她看似“张牙舞爪”,其实为了不让同学跟着她上家门撒过不少拙劣的谎言。

堆满杂物的旧房子甚至没有多少能让人落脚的地方,她有过很多斟酌犹豫的时刻,最终也没把任何人请到过家里来,包括无数次等在她家楼下的陈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