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建议却不知道触碰到了她的哪个点,不仅没有得到她的采纳,反而招来了她更大的不满,她几乎是咬着牙对他说:“你听不懂吗?我说了,我走不动,我、要、你、抱、我、上、去。”

庄越有些意外于她这番突如其来的怒火,毕竟两人之间虽然说不上多么融洽,但她确实没有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不过念头一转,他忽然想到,或许在她眼里,他更像是一个趁手的工具,而不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不具备任何足以与她产生误会的属性,眼下这个工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了故障,她恼火也是应该的。

这样一想,他心里的那点顾虑当然也就显得十分可笑而多余了,他不再犹豫,低声对她表示了歉意,然后弯腰将她抱出了车厢。

庄越没能猜中雇主的心思。

任他想破了脑袋,也绝对猜不到,他在她的心中,非但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还是一个极富性吸引力的年轻男人。

这是裴晏晏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在怀里,这么的近,这么的紧,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气息,可以听到他胸腔中的心跳声。

她虽然接过几部戏,但是出演的都是配角,她本人又是年轻脸嫩的,还不适宜太过成人式的爱情戏码,因此剧中的感情戏基本都很少,大多都在青涩的萌芽期就因为各种缘由被掐灭了,根本就拍不到亲密戏,这确确实实算得上是她同亲属以外的男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她依偎在他的胸前,微微抬起了脸,透过氤氲的视线看到了他清晰的下颚线、挺直的鼻梁,微抿的嘴角和轻轻颤动的喉结,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在她被那杯酒搅乱了意识的此刻,都变得格外的有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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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你有没有女朋友?”

她喝下那杯酒的不久之后就发现不对劲了。

不是第一次沾酒,也不是没喝过烈性酒,她很明白,以她的体质和酒量,不会有那么一种酒能让她在刚喝下去没多久就出现这么强烈的眩晕反应,尤其还伴随着身体的不正常燥热。

她还没失去判断能力,脑子里很快地回想了一遍事情的经过,隐约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可她没把事情挑明这件事不能闹大,不说闹出什么大新闻,就算今天只是从这个包厢里传出去一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她往后就再也没有任性的权利了。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给她的保镖打了个电话,他会为她解决一切麻烦的,她只需要忍耐三分钟,三分钟之内他一定会来。

裴晏晏把放在自己小腹处的手轻轻贴向他胸前的衣服,心中有些恍惚地想,你果然来了。

“庄越。”她很轻地叫了他一声,然后看见他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看起来……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性感。

“什么?”

她用有些昏沉的脑袋想了想,然后问他:“你有没有女朋友?”

他的肌肉很明显地紧绷了一下,给了她一个极其简洁的回答:“没有。”

“为什么没有?”

他不回答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究竟喝了什么?”

“我不知道,”她闭上了眼睛,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蹭了蹭,语气简直像是在撒娇:“我好难受。”毎鈤哽新暁説???⒈參九依扒?五〇

如果说庄越的肌肉只是在她叫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变得有些不自然的话,那在裴晏晏把脸贴在他身上蹭的那一瞬间,他的神经系统就已经陷入一种完全崩盘的错乱状态了。

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忽然一松,裴晏晏吓了一跳,双臂紧紧缠住了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娇气的责怪:“你干什么呀?”

庄越没说话,也没向她道歉,甚至连低头看她一眼都没有,只是沉默地重新抱紧了她,微微扬起的下颚线显得格外的英挺而冷峻。

裴晏晏体内的燥热仿佛又开始按捺不住了,她忍不住想让他碰一碰自己,给自己降降温,可他的手现在正抱着她,抽不出空来,她有些失望地想。

不对,我为什么一定要等他来碰我,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过了片刻,她又想。

然而还不等她付出行动去就山,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这座山没有等她。

庄越大步出了电梯,开了门锁,一步也没停留的抱着她进了她的家门。

他似乎是把裴晏晏当成了个烫手山芋,多抱一秒都能要了他的命,恨不得能直接把她撂在门口就此不管了一样。

裴晏晏察觉到他是想把自己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连忙抱紧了他不放,对他说:“你把我抱回房间,放到床上,我身上没力气。”

庄越的脖子被她紧紧缠着,可一点也没感觉出她有多没力气,他扫了一眼客厅到她房间的距离,就这几步路,有纠缠攀扯的时间早就能把她放到床上去了,所以他没做声,而是顺着她的意把她抱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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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委屈死了

事情并未到此结束。

庄越把裴晏晏放到了床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冷冽的神情也有了缓和,他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在她床边坐了下来,低声询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可能是他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安抚,不像平时那样冷冷淡淡,裴晏晏攀住了他的手臂,心里冒出了一些孩子气的委屈,她轻声地向他抱怨:“难受,好热。”

她这个样子,当然是不能去医院的,但是裴家既然把裴晏晏的人身安全都托付给了他,当然也就给予了他一定的权限。

他正要给那家医疗所打电话,手腕却被裴晏晏牢牢抓住了,“你不能让我爷爷知道这件事。”

命令式的语句,语气却是带着一丝央求的。

庄越皱起了眉,心说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让他知道。

裴晏晏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人根本不可能听自己的,她眨了眨水汽弥漫的眼睛,低低的叫了他一声,“庄越。”

“我不能……”庄越正想开口拒绝她,只说了三个字,后面的话就被人为的吞没了。

唇上柔软而陌生的触感终于让他常年不动如山的神情中出现了明显的错愕。

裴晏晏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柔软而生涩的吻,然后整个人都贴进他怀里,纤白细嫩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颈侧,嗓音轻软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庄越,我不要看医生。”

紧贴在胸前那异常柔软的物事惊醒了他,他仿佛是被烈火燎了一下似的,猛的将她一把推开,然后迅速站了起身。

如果裴晏晏此时的神智足够清醒,她一定能发现他的耳根红得有多透彻,然后顺势精准地抓住他的弱点,逼他就范,可她现在偏偏意识混沌,只知道自己被他推开了,她什么也想不到了,只剩下满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