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将军骨 云长青云长凌 2225 字 5个月前

“它既入我手来,便该入我腹中。”云长青颔首做事,很是随意的回话。

“唉!长青,若是有机会你去武国,我一定带你去吃真正的烤肉,用翠竹焚烧烤制而成,香中带竹香。”

摆好鸟蛋的云长青对吃的没什么兴趣,但闻沈英如此说也有点心动,便道“羊肉还是兔肉?”

“都有,不过,牛肉最出名。”

云长青轻笑,道“那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去,就是不知何时何期。”

“不管何时,哪怕是那时你我情意不如今昔,也会带你去。”沈英道。

“好。”

/

吃饱后,天近黄昏,山上的人只有他们了,慵懒的枕在斜坡上望着日落,画出帝都的大气和磅礴。可云长青已经懒了,不想动笔,如此画着这些东西,不如画一本简单的记事录。

“当年长戟在手,望尽边关萧索,日落平和,如今,握剑在手,枕唐国日落的山河。”沈英悠悠道。阔别疆场许久的心渐渐为这盛图沸腾,唐国不愧是他武国唯一可以匹敌的对手,这山河都如此壮丽,难怪,两国会互相争斗,便是到现在也没有罢手。

听得沈英那般说,云长青心里腾起丝丝对边疆的憧憬,眼观日落帝都说道“若是有机会也会去一趟边关,看惯帝都安宁、辉煌,很想知道你们眼中的边关到底是什么样子。却一直留在帝都,半步不离。”

想起边关的情景,沈英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无情和绝情、残忍,凤眼之中有些惆怅之色,缓缓才道“边关浴血奋战,两国成败之地,将骨的丰碑。”

“如此简单?”云长青不解。

“说的太复杂也没意义,仅此一句便好。”

“若真如此,那我可得庆幸唐武两国在我生时和平安宁,若非如此,便不能结识沈兄。”云长青笑道。

沈英笑了笑,玩笑道“那若是某日唐武两国盟约瓦解,敌对相见,长青可是不是要亲自上阵与我断情绝意啊?”

两国盟约百年,这才不过五十年,也在今年第一次联姻,便是瓦解也不会在他活着的时候,云长青当是玩笑,只道“若是真如此,我还得真投笔从戎。不过,怕是没有这机会。”

“哈哈!”沈英大笑,“无妨,感情啊不是另一端仇恨便能泯灭的,我相信,在我们有生之年,没有没有那一天的到来。”

而唐武两国的关系沈英清楚,这一场阴谋的联姻迟早会崩解,在他们有生之年,两国烽火再起即刻便来。只是如今世态和平,担心那些作甚?

“沈兄。”

“嗯?”

“你说我们有生之年,所遇到的一个人若是欺骗你,该原谅还是不该?”

对云长青突然问出的问题,沈英先是不解后是联想,猜他可能遇到了,并且一直记在心头没有拂去,故此丽和园中那幅画惨淡没有色泽,就是不知是何人给了他这么一刀。

可若是真遇到了那么一个人,原谅也可,不原谅也可。

“欺骗分为善意和恶意,该不该原谅,弄清原因便可。”

善意和恶意之分,云长青望向皇宫,云长凌那谎话既不是善意也不是恶意,却对他来说,是毒刃般的伤痕,想要治愈无奈无药可治,想要见而不视奈何风吹一下都会隐隐作痛。

“罢了,我活的自在,何必为那些琐事烦心。”

“看淡也好。”

沈英说了句,两人再没说话,安安静静的等着天黑,星河上,月上。

夜深露重,地上发凉,如此呆一晚明日定会发烧,沈英便说去塔中将就一宿,明日一早下山。

第4章 卷一:青云

而在这晚,不见沈英和云长青回来的徐闻以及武国礼臣呼延律是四处寻找,也惊扰宫中云长凌和沈羲和。

待云长青,云长凌是最好的,如此上山不见回来,心中担忧出了何事,令人连夜上山寻找。

且在此刻,身为武国使者的沈英也不见,沈羲和也寻了云长凌,又拨人搜寻。

直到天明,云长青和沈英才出现在城内秦/王府门前,等候一夜的徐闻大喜,忙的让人被热水洗洗暖暖身子,又差人去宫中回话,说是秦王已寻到,武国使者在王府做客。

两人不知他们的在外夜宿会闹出这茬,对面笑了好些时刻,才去用饭。

云长青送沈英回府折回途中路过陈鸣府,进去问了声老夫人才回王府。

在府中悠闲了几日,云长青还以为会一直这般下去,没想到,明媚的时候却被云长凌叫进了皇宫。

御翔殿内,云长凌端坐长案,下面两边分别坐着首席宰相栎阳与御史大夫孟宪。寥寥熏香飘散四处,让紧绷的神经慢慢的缓下去。

云长凌搁下手中长折,看了栎阳与孟宪一眼,问“先皇在时,魏王起兵谋反未遂,被分置陈州。这才安分不过五年又有谋反心思,朕看这魏王当真该处以极刑,断其谋逆之心。”

栎阳道“魏王一世狂傲不羁,睿太妃又是将门出身,不肯屈于低位,教的魏王不听劝谏。依臣看,若是劝谏成了,我唐国又多一良臣战将。君上,何不怀柔取之?”

心知魏王云长益一身傲骨,绝不安于现世,劝谏与他而言是一种屈服,他断是不会做的。

云长凌也不想再为君王之位谋杀兄弟,只是这云长益太过不识安分,如何让他再放过他一马?

一公公进来说是云长青到了,云长凌这才没说,让云长青进来。

云长青进来后,入了左边首位坐下,见案台有一份信折便拿起看了看。

孟宪看向云长青,道“秦王,你觉这该如何惩罚这魏王?”

潦草看过的云长青放下信折,倒也不喜掺和这些事情,只是这云长凌数次让他过来参/政,着实受不住,又不能直言拒绝。云长益谋反一事他知晓,这些年他在陈州也无回信,差点以为被云长凌谋杀,此刻又闻其消息还有些惊疑,却又是谋逆,唉!他该如何去说这些人呢?

云长凌也希望云长青能给他些主意,既能护住自己又能除掉云长益这个祸害。“三弟,你如何想?”

“魏王死性不改,错事重犯,那便让他犯,不仅要让他犯,而且,犯得越大越好。”云长青道。

栎阳和孟宪不懂,云长凌道“这谋逆还不算大吗?若是父皇早些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