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周围那么多人的面,周家显二话没说,撩起衣服,捉了她双脚就往肚皮上按。
白穗臊得忙要挣脱,被他控制住,手又插着针,根本没法成功。
她置气般在他肚子上轻轻踢了踢,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旁边有人纷纷低语:"瞧瞧人家老公,多疼老婆,你呢?不过陪我来趟医院就叫苦连天!"她心里一酸,别过头去,眼泪就那样猝不及防掉下来,她还以为早在那天晚上就已经把眼泪哭干了。
后来困意上来,她不知怎么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被他护在怀里,调成舒服的姿势,而他人高马大的挤在那张破椅子上,一声不吭地给她当了两个小时的人肉靠垫。
抬头一看,发现他也睡着了。她有好多天没认真看过他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不认识他了。看得入迷,冷不丁他睁开眼,神情还有些迷糊,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她还晕不晕。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打完针回到家,她一点劲也使不上,又瘫在床上倒头睡去。他索性也没再回公司,就在书房办公,隔一小时就来摸摸碰碰,确认她烧是彻底消下去了。
"李妈,晚上熬点小粥,再炒几个清淡的小菜。"
保姆一一应着。她早发现先生对这位小姨子很不一般,还好几次尴尬撞见两人亲热场面。不过她这一行就是看人眼色干活,除了老老实实做事领工资,多的事她绝不会管,这也是她给周家干活十余年都没被开除的重要缘由。
......
不冷不淡地又过了几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周末。
正对着客厅有一个小露台,初夏的阳光还不是很强烈,这样的午后坐在绿植装缀的这里晒晒太阳,再配杯红茶,足够令人惬意。
白穗坐在藤椅上,看着报纸上房屋出售的那栏,渐渐走了神。
她想了很久,觉得租房还不如买房。用她现在的积蓄,再提取出公积金,地段稍微偏僻点的区域付个单身公寓首付不是什么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报纸突然被人抽走,她下意识转头,看见来人之后,不知怎的有点心虚,但下一步调整好心态,理直气壮站起来,一把将报纸夺了回来。
"你想买房?"周家显收回手插进兜里,就这么淡淡注视着她。
"嗯,忽然觉得住在这里太打扰你跟姐姐了,连上个床都要趁我不在偷偷摸摸的。"男人静静把她看着,并不觉得生气。他觉得自从那天过后,她皮相还是这个皮相,但内里就跟换了个魂似的,以往那种软糯的性格一夜之间在她身上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这种感觉很强烈,他竟觉得十分有趣。
"你现在敢站在这里跟我说这种话,不是仗着我爱惨了你么?搬出去,再也不见我,嗯......"他笑着点点头,眉毛轻轻挑着,"想法很不错,但你要确保再也不被我找到。""要是被我找到了,"他收了笑,脸上再没有什么表情,"做到你三天下不了床为止。"那语气就像在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白穗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这样危险,咽了口口水,她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却见他又动了动唇。
"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他长腿逼近,身体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她,莫名让人呼吸困难,"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周家显掰正她娇小的身体,锐利的目光逼视着她,"白穗,你要是敢说谎,我现在就会操你,你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最后憋出一个像哭又像笑的表情来,"好啊,要不要我把姐姐也叫过来,让她看看她深爱着的男人,是怎么娶了自己背地里又玩着妹妹,"她瞥了眼虚掩着的门,又故作镇定地说:"还是说,你更喜欢两个一起玩?"周家显面上波澜不惊,抚上她苍白的一张脸,"如果言语能杀人,我现在已经死过一次了......"他的手从她的脸上缓缓下移,抚过她优美的颈项,心脏的位置,耸起的胸脯,再是细腰,接着往下,裙子的褶皱一层层在他手里折起。
"怎么办呢......"他嘴里发出低低的呢喃,向着她嘴唇贴近,却不急着亲上去,"姐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就算这样,还是觉得爱你爱得快要疯了。"最后一个音节落在潮湿闷热的空气里,男人的大掌狠狠插入女人的双腿之间,一下就把她的内裤扯下,露在了短裙以下。黑色的一点点布料勾着她雪白笔直的双腿,十分刺激视觉。
"你疯了吗!"
白穗心脏突突一跳,还没去捞,他一根手指蓦地从底下插了进来,她顿时觉得嗓子被人掐住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周家显手指笔直修长,如果不从商,改做钢琴师正好。而且还是中指,长长的,一下都快插到底了。
她快有半个月没被他碰过,久旱的身体此时异常敏感,被异物入侵的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收缩了一下。甬道分明被填塞着,却越觉得空虚。
周家显也察觉到了她内壁的每一分肌理都在吸缴着自己的手指,心想如果插进去的是他的阴茎,怕是早就被夹得忍不住射出来了。
他就这么盯着她的眼睛,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腿心动作,抖得裙摆一荡一荡的。可是他的手指却抽送得那么慢,一寸寸退到穴口,又缓缓推送到底,完成一次让她错觉过了一个世纪。
她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飘起来了,抖着唇,不小心就冒了几颗眼泪,为自己身心的堕落,也为他的卑劣。
一阵微风吹过,门无声地敞开了一点,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客厅里,很容易就能将露台上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出去呀。"她又羞又恼,对他无声做着口型。
"你吸这么紧,我出得去么?"他跟着也压低了嗓子,声音染上了一点情欲。
最后一下,他恶意地曲起了手指,指甲盖刮过肉壁,刚拔到一半,一股暖流迎头浇了下来。
他愣了愣,随即扬起了唇,露出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白穗痛苦地捂住眼睛,咬着唇强忍,她知道自己的小腹在他撤出时一直处于缩紧的状态,也知道他的手指此刻已经沾满了自己的潮液。
在这场拉锯战里,她一败涂地。
作者的话:妹妹黑化了,只能说,挫折让人成熟。马上就和好了,别急,下章一辆劳斯莱斯。不知道下章姐夫能不能挽回一点点形象,我尽力了。
三十
同天午夜,凌晨两点,厨房里意外还亮着灯。
白穗有起夜喝水的习惯这一点,周家显很清楚。
所以她才会在厨房的窗前看到背对她落寞站着的男人。
她并不想打搅他在这里思考人生,因此在饮水机接了杯水,喝完了就打算走。
他在这时默不作声看了过来,喉结滚了滚,却被她抢先一步夺走先发权。
"我的钢笔,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他神情疲惫,脸色看上去不大好,"抱歉,我以为是给我的,所以擅自拿走了。""你想多了,"她尴尬地别过脸,含糊道,"请你还给我吧。""钢笔很漂亮,写字也很流畅,如果是送给我的,我想以后带着它工作都会想起送钢笔的人。不过很可惜,你说是我想多了。"他始终盯着她一张脸,不肯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在书房里,书桌左边第二个柜子里,"他按了按额头,"我现在有点累,你自己去拿吧。"白穗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兀自走向他的书房。
打开灯,屋内摆设一清二楚。
她按他说的,来到书桌旁,刚要拉开那个抽屉,忽听"咯哒"一声,他竟不知何时跟进来的,甚至将门上了锁。
她一时心慌了起来,警惕地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没有说话。
周家显来到她的身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安安份份,什么也没做,只是说:"打开抽屉。"白穗将信将疑照做了,可里面根本没有钢笔,只有一踏A4纸整齐叠在一块。
"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