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郡抬眼看他,笑了下,叼着烟说:“点个烟都手抖,你还行不行?别比薄树还怂啊。”

他的喉结动了动,大着胆子凑了过去,微微地侧了下脸,用韩郡烧着的烟点燃了自己的这根,那可能是很短暂的几秒,可他却感觉时间像停滞了一样。

淡淡的烟草味钻进了他的鼻腔里。

其实他不喜欢这个味道,可那是韩郡含着的烟,这散开的白烟里似乎都氤氲着引诱人的暧昧。韩郡有些吃惊,但也没有避开。

他听到自己胸膛里怦咚的心跳声。

接触时烧起一点火光,纸卷烧成灰烬,慢慢地变短。或许单方面的感情早晚会像烟卷一样烧完,他一开始就不该奢望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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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郡总觉得不习惯,可身体又在主动回应着对方,他能感觉到在自己穴肉里不断顶撞的肉棒,后背渗出了些热汗,脑子也晕乎乎的,这几个人弄他弄得这么理所当然,让他觉得似乎一切就是这样。

睁眼看到裘桥的脸让他很不适应,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这些人做这种事,最后的印象还是他们高中毕业前在天台上碰杯,互相祝福对方前程似锦。

只有薄少爷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墙边,默默地注视他的脸。

往上看是蓝色的天空和留下长长的白色尾巴的飞机,往下看是校园里绿油油的行道树,迎面吹来了一阵夏天的风,没吹走脖子上的汗,反而带着点烫人的热意。

再之后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让他一时之间无法适从。

“放开……”韩郡嘴唇动了动,勉强地用手背挡着自己的眼睛,“不然我待会揍你!”

他发尾上挂着几滴汗,裘桥往深处猛地一撞,那些水珠就都落在了沙发上。

秦钧把他的手放开了,他就想坐直起来,让裘桥把那不停在里头挤压他敏感的穴肉的性器抽出来,他的腿还架在裘桥的肩上,迫不得已地半悬空着。

薄树舔咬得有些过分,他挺立的乳头有些微微地疼,还有点麻酥酥的。

再被人用手揉捏时,就感觉有电流在不断地刺激着他。

韩郡把头仰着压在了沙发背上,克制着自己的呻吟声,说:“你们他妈停下来……我现在不想……”

“哭了?”秦钧问他。

“我没哭!”韩郡红着眼睛,扭头凶狠地瞪向秦钧,要挥拳头去揍对方的脸,“操,别压着我,让我出去!我要去找我爸……”

“你现在心智是小学生吗?”秦钧抓住了他的手腕,说,“还想跟你爸告状。”

韩郡还想说什么,裘桥忽然加快着在里面抽插了几下,就把精液都射在了他里面。他大腿有些发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肚子里……肚子里好奇怪。

“裘桥,你他妈怎么能射在我里面……”

他骂着,裘桥脸上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唇角反而微微抬起了,眼睛盯着他,把发泄完的肉棒抽了出来,声音里带着点沾了情欲的暧昧意味:“老大,夹紧点,别让我的宝宝流出来啊。”

韩郡正想着裘桥说的都什么狗屎话,对方就把他左边的腿放了下来,让他能踩到地面,但仍然抓着他右边的腿,迫使他做出这种两条腿大张的姿势。

他要抬脚踹裘桥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时,薄树就从他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很快地把硬着的肉棒插进了刚又被操得发红得的小穴里,挺身撞上了里边柔软的弱点上。

“张嘴。”秦钧捏着他的下巴,跟正在被刺激出生理眼泪的他说,“接吻的时候别像狗一样咬人,知道吗?”

韩郡手上使不出力,就要咬他,说:“秦钧,你个垃圾,你说你认我当老大,现在你这么对我……”

“韩郡,”秦钧说,“因为认你是老大,我们才一直跟着你,伺候你开心,妥协了那么多,你不也应该向我们妥协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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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郡没了这几年的经历,心里对这样连续不断的性事感到排斥,可身体却在回应着,薄树抱他抱得很紧,他努力地扭着腰,不想再被顶到那点,能踩在地上的脚往前蹭着,脚趾不由自主地蜷了起来。

这个姿势好羞耻……可他没法把腿合拢起来。

“垃圾!你别以为老子怕你……”他咬着牙,瞪向面前这个样貌变得更加阴戾、轮廓更加冷漠的竹马,很想像以前一样不爽就揍对方。

干他丫的,秦钧这家伙居然威胁他。

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亏!

“停下、你别像个公狗……”感觉到薄树动作更猛了,肉棒在里边深深浅浅地抽插着,韩郡忍着不想再叫出来,结果被秦钧往后一推,他找不着着力点,就不得不坐到薄树怀里。

那埋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压着他前列腺的位置,他呃了声,睁大了的眼睛里又流出了一些泪水。

“我是老大的狗,”薄少爷咬着他的脖子,带着笑说,“那小公狗发情的时候,老大不能帮忙解决一下吗?”

“拔出去……”韩郡很少有这样被完全压制的时候,他也不想哭,可不断涌上来的快感击打着他的神经,他闭上眼睛,睫毛上还沾着没掉下来的水珠。

他不知道以前这些人是不是故意在他面前装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这几年究竟做了什么?

“老大的腰和这里都在抖呢,”少爷的手握住了他又立起来的漂亮性器,“不舒服吗?我们不会弄伤老大的,之前不都很开心跟我们一起做吗?”

薄树说到后面,故意把声音压低了下来。

这听起来像是海巫的歌声,在他脑子里编织着各种似真似假的回忆。

“我只记得……”韩郡紧闭上了眼睛,咬着牙忍着小腹往下涌的奇怪热意,说,“我只记得高中的事了,我和你们是朋友不是吗,我根本不记得我和你们有这种关系……”

“以前是,”秦钧按着他的手腕,说,“现在不甘心了。”

秦钧站起来后,韩郡就被薄少爷压在了沙发上,他的手肘抵在沙发上,眼泪和汗水一起掉下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裘桥蹲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咧开嘴笑了,说:“韩郡,就当你高中刚毕业吧,弥补一下我们当年的遗憾。”

韩郡想用手抓住裘桥的衣领,把这书呆子揍得鼻青脸肿,可事实是他被插得又要高潮了,只能把额头压在沙发上,发着抖让薄树不要再继续了。

薄树是他小弟里最懦弱的一个,细胳膊细腿的,明明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被欺负时却只会讨好地朝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