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清,则性善之谓也。故不是善与恶在性中为两物相对,各自出来。此理,天命也。顺而循之,则道也。循此而修之,各得其分,则教也*。何意?”高云衢的考校无处不在。
方鉴还没读过这本书,磕磕绊绊地就着字面意思一知半解地答了,心也高高地悬起。按着以往的惯例,答不上多是要挨罚的。
但这次没有,高云衢仿若未闻,自顾自地给她做了解释,而后顺着那段接着往下讲。
方鉴听得认真,可不过一会儿便耐不住地动了动身子。高云衢一手按着书册,另一手却掀起了她的裙摆。
裙摆带起风,赤裸的小腿最先感觉到了凉意,而后被高云衢温暖的手掌握住,虎口贴着小腿肚圆润的弧度轻轻揉捏,然后慢慢地向上,抚过腿弯,在大腿内侧来回掐弄,不疼,却羞涩。大腿内侧的软肉牵着腿间隐秘之地,方鉴好像听见了自己发出的黏腻的粘连的声响。羞燥之意涌遍了全身,她的耳朵被这些东西充斥,有些听不进去高云衢的讲授了。她不由地夹紧了腿,高云衢的手在她腿间,便也被她牢牢夹住。高云衢的授课停顿了片刻,不容置疑地打开了她的腿,甚至比之前分得更开。
她不敢再合拢,摇摇欲坠地忍耐着侵犯。高云衢满意了,讲授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手在赤裸的大腿上抚弄,酥酥麻麻,圣人文章一字一句颂在耳边,清清冷冷。方鉴不知道该留意哪边。
高云衢的手顺着大腿内侧向上,摸到了腿间湿润,她的声音顿了顿,方鉴一时间羞得涨红了脸。高云衢在为她授课,她却心猿意马湿了个遍,这可真是……
高云衢轻笑了一声,手掌摸到花心,重重地蹂躏了几下,方鉴立时便呻吟出了声。水打湿了高云衢的手掌,她探入一个指节,浅浅地勾弄了几下,抠出了更多的水和方鉴压抑的喘息。
但这远远不够,方鉴贴着高云衢的耳边喘:“大人……”邀约之意昭然若揭。
高云衢笑问:“想要?”
“嗯……”
“忍着。”
指节进出,却只在浅处撩拨,水越淌越多,打湿了裙衫,方鉴小声哼着挪动,向高云衢的手指去靠,试着偷偷吃进更多。高云衢退了出去,按住她的小腹,不许她满足。
方鉴搂着她,用脸颊轻蹭她的颈间,像小兽般无声地求,挺起胸膛抬起下身,修长的指忽地陷进柔软丰腴的软肉之间,高云衢眼底腾起了一瞬的满足,却又隐下,低下头隔着轻薄的夏衫含住她挺立的乳尖。
尖端的小珠硬得发涨,被她的薄唇一抿,微微的疼痛牵动了全身,她用舌去舔弄,唾液沾湿了那一圈的衣衫,乳尖被勾勒得愈发明显,她吮吸着,似乎真能吸出点什么,叫方鉴越发地难耐,她挺身让嵌在软肉间的手指蹭过敏感之处,发出满足的喟叹。但也不过是缓解了一瞬,下一刻高云衢揪住了下身的另一颗小珠,稍稍用力一掐,就叫方鉴偃旗息鼓,内里的情欲都为之一窒。她含着哭腔求饶。高云衢松开手,放轻了动作拨弄小珠,轻柔的力道又令欲望攀升,方鉴忍不住,又要挺身去蹭,而后又一次被掐住了灵魂。
这下方鉴终于懂了,高云衢不许她欢愉不许她释放。她有些茫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软软地祈求:“大人……”
“乖,忍着。”高云衢听懂了她的困惑,原本压着书册的手搂住了她,从另一边钻出来握住了她一侧的乳。仍是隔着上衣,绵软的乳肉被衣衫勾勒出形状,被揉搓,被挑逗,另一侧的乳则被唇舌照应着,舔弄,轻咬。下头的珠果同时被玩弄,三管齐下,叫方鉴瞬间便失了神,她像一根绳,被拉得极紧,再多那么一丝力道便要被扯断,她就在这将崩未崩的边缘挣扎哭泣,发间插着的步摇珠玉摇晃,映着光,发出些微碰撞的声响,伴着揉弄的节奏,和着方鉴带着哭腔的喘,美得不可方物,充斥了高云衢赤红的眼,填满了高云衢躁动的心。她的欲望因方鉴而生,也只会为方鉴而平息。
不知过了多久,高云衢终于停手了,方鉴大口喘着气,抓紧时机休憩。一片混沌之间,她听见高云衢含笑的问话:“方才我讲到哪里了?”
方鉴紧张地攥住了高云衢的手腕,她哪里记得呢?
高云衢转了转手腕,挣开了她,反而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探进自己的裙底:“没听进去,是吗?阿鉴摸摸自己,问问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方鉴被她捉着手触上腿间湿润,又被按着手指,推进自己体内。方鉴感受着自己潮湿紧致的甬道,轻轻颤抖。高云衢太知道怎么掌控她,不过几句话便叫她涨水,全被她自己堵在里面,涨得很。
高云衢跟着进了一指,带着她一起动作,方鉴突然被填满,情不自禁地往后缩,被高云衢的另一只手顶住了后腰。
“跑什么?方才不还主动的很吗?”
高云衢牵动着她的手进到最深处,又退出来,软肉一张一合,跳动着邀请它们入内,于是便又被带着深入。
“摸一摸,是什么感觉?”高云衢在她体内勾了勾指尖,触摸着甬道的四壁,方鉴的手简直都不是她自己的了,高云衢这般命令,她便这般照做,待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感觉便越发强烈。
羞耻,无比羞耻,可这羞耻却让她咬紧了两根指,绷紧了自己。高云衢感知到了她的变化,抱住了她,让她的头颅埋进自己的颈间,手上猛地加速。
“啊啊啊……”方鉴绷直了腿,被突如其来的冲撞袭击,她再也压抑不住声音,神智被凶猛的浪潮击垮,摧枯拉朽,轰然倒塌。
她含着两根指头,合不拢腿,这波高潮格外地汹涌,也格外地长,她感觉自己时不时地还在打颤,高云衢缓缓地进出手指延长高潮的余韵,推搡之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书斋里格外清晰。白光散去,理智回笼,方鉴后知后觉地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糜烂、狼狈、堕落。她是欲望的囚徒,锁链的另一端在高云衢手里,高云衢永远都能掌控她。这就是掌中雀。
她动了动手腕,试图挣开高云衢的束缚,高云衢没有阻拦,她便从自己水润的穴里抽出了手,手指被泡得发白,她无力地软在了高云衢的怀里。高云衢揉弄了一下她腿间充血的花蒂,赏玩了片刻高潮之后敏感惊惧的模样,也跟着从穴中抽离。穴口没了阻塞,张张合合地瑟缩,藏在裙底,只有方鉴自己知道。
高云衢抱着她,合拢她的腿,把她往上提了提,让她软软地窝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鬓。
这次是奖赏。听话的小宠理应得到奖赏。
*出自《近思录》。65章高云衢问钟杳的同一篇。
第86章 番外·纱袍
楚州的夏日自来多雨,方鉴初来时颇不习惯,总觉得自己身上潮湿得很,适应了一段时间方觉习惯,习惯之后又觉得站在廊下瞧着阶前点滴也是别样的意境。
外头雨打芭蕉,残红落地,淅沥之声反衬得屋内越发静谧。方鉴从睡梦中醒过来,却没有急着起身,她躺了一会儿听着外头疾风骤雨,半眯着眼睛回想梦里的场面。她久不曾梦到早年的事,更不要说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情事。她有些困惑,昨夜方才餍足过,按理不该有这么多情思,也不知是怎么了。她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屋内还有些昏暗,绣竹没有来唤,时辰应该还早,但她已睡不着了。
高云衢背对着躺在她身边,呼吸沉稳,睡得正深,她伸手摸了摸高云衢的发,许是扰人好眠,高云衢呓语着躲开了,于是她收回手,躺平了出神。
她在回味方才的梦,梦里的场景叫她想起早年的时候。高云衢是放荡不羁的性子,纵情纵欲,带着她玩过不少花样,现下想起来都还觉得羞涩。但她的记忆里多是自己被动的感受,刚才的梦里她头一次从旁观的视角里看到了高云衢的模样。戏谑的玩弄的居高临下的,却也是克制的隐忍的渴望的,她的欲望深埋在水面之下,汹涌得如赤焰熔浆,却无声无息不露形色。她看到的只有高云衢在水面上平静的一部分,却看不到水下她的欲望里如何生出爱,爱与欲又是如何的碰撞震荡勾缠,让她迷惘驻足。
那样的高云衢,同样美得动人。可惜,那会儿自己谨小又羞怯,无从欣赏高云衢的魅力。
她翻了个身,向身边的高云衢贴了贴,从身后抱住高云衢,将脸颊埋进她赤裸的脊背,高云衢身上淡淡的香气一下便包住了她,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也是最让她安心的味道。
她动作不大,但高云衢还是被惊醒了,她仍是困的,眼睛都还闭着,习惯性地翻过身将方鉴搂进了怀里,锁住了她的手脚,不让她再乱动。方鉴猝不及防地被她抱了个满怀,脸颊贴在高云衢绵软的胸脯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轻手轻脚地挣了两下,往上爬了一些,露出口鼻来。高云衢被她闹得有些不耐烦,在睡梦里皱起眉,搂住她的腰,轻轻拍了拍。方鉴不动了,高云衢温暖的手贴在她的腰间,暖暖热热,温度从腰间流向全身。她枕着高云衢的手臂,与高云衢面对面,两张面庞离得极近,方鉴的呼出的气都能打在高云衢的额间。她便就着这样的姿势看高云衢,用目光描摹高云衢的五官。
高云衢没有再睡多久,灵魂已经苏醒了,肉体自然也要跟上,她不情不愿地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而后便看见了方鉴睁着眼睛在看她。
“今日怎么醒的这般早?”她眯着眼睛,边缓神边问。
方鉴摇了摇头:“就是醒了。”
“什么时辰了?”
“应还不到卯初,还能再躺一会儿。”做地方官不用早朝,便不必起那么早,卯正上衙即可,偶尔晚些也无妨。比在京中可不知舒服了多少。
“嗯。”高云衢应了一声,贴了贴她的额头,又闭了一会儿眼睛,休憩够了才慢慢地睁开,看见了方鉴悄悄看她的模样,她轻笑一声,道:“在看什么?”
高云衢晨间将起时的声音有些滞涩模糊,柔软且魅惑,令方鉴有些意动。她这般想,便也这般做了,软软的吻贴上高云衢的唇角:“看你。”
高云衢任她亲吻,揪了揪她的耳朵:“别闹,今日还有事做。”
方鉴叹了口气,又躺平回去。过了一会儿,犹豫地与高云衢说话:“大人,我昨夜梦见你了……”
“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