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已经硬胀得发疼,贺知书十分难耐地轻轻动了动,祈求地叫他:“妈妈……”
只是他身上的妈妈却在此时退了开来,像是累了似的,将脑袋枕在小书颈窝旁,做到半路便不动了。
他耳边听着小书一下一下剧烈搏动的心跳,只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当意识到到自己或许可能失去孩子的那一刻,他反应很激烈,一如当初知道小书要结婚的那一天,直接抄起花瓶砸破了小书的脑袋一样激烈。
他绝对无法容忍。所以,即便如此,即便做到两人此刻这样的地步,他还是感觉到没什么意思,他抓不住小书。一道前所未有的裂缝出现在他们之间,或许没有多久就要把他的小书分开了。
这样的关系已经不能再确保他的安全感了。他心中已经出现了一个无法填补的无底洞。
贺知书忍耐得太痛苦了。他全副身心倾慕着的妈妈就赤裸身体躺在自己身上,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折磨。他的本能冲破了仅有的一线自制力,他头脑发昏,没意识到身体自己就动作了起来。
没人教他。妈妈是他一切快感的来源,他自发地从快感的身上汲取更高的快感,在妈妈大腿内侧的嫩肉抽/插起来。他像是刚刚学会探索的孩童,偶然间发觉这样的方法是可行的,原来他可以也自行走路。即使这一切的起源是情不自禁。
贺知书激动不已。他最终在妈妈双腿之间达到人生中前所未有的一次高/潮,眼前一白,射了出来。
他身上的妈妈始终安静地凝视着他,眸子中明灭不定。这种感觉又出现了,他说小书哪里不对劲,这是他第二次越界了。
小书从来什么都只听他的话,一步一指令,什么时候也会这样自作主张起来。果然儿子长大了,就要不听话了。
贺知书满面通红,用自己的手替妈妈揩抹去身上的污浊。只是那位置微妙,一滩滩白色的黏浊沾在妈妈圆翘的臀峰上。
贺知书抹来抹去,把两瓣弹软也抹得弹来弹去。他心猿意马起来。
刚学会走的孩子很快就不满足于只会走。即使刚刚射过了一次,他心里依然很空,或者说是一种饥饿感。他想要妈妈,更多的妈妈。
第二十章
第二日,东边的天刚泛起一点蛋青色,连鸡都没来得及打鸣的时辰,一切都还未苏醒,鸦默雀静的环境里,小竹房门倏的被一阵单刀直入的敲门声笃笃敲响了。
这个前不巴后不着的钟点,多的是人还没醒,有的人一夜没睡。房间之内,唯一坐在床边浑浑噩噩的人被这催魂似的敲门声音吓了一激灵。
敲门声还在响,不给人喘息的空间,敲不到开门不会罢休。
小竹此时的一番情状活像是被人抽掉了魂魄。原本清凌的美目中此时泛满血丝,脸上形容也憔悴了几分,望上去是好不凄然,只剩一双眼睛却还中放出怨恨的光。
昨日管家差人送来了一笔丰厚的打点,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个他每天就得搬走的消息。
小竹一动不动地在那坐了有一会。最后僵直地一步步向门边走过去,打开/房门。
站在前头的是两个贺府的丫鬟,拖着条大辫,穿着一样的蓝短袴。见到他时略一点头,然后便麻利地询问:“您收拾好了么?”
门外边站的是两男两女。想必是预备好的,若是他拖着赖着不肯收拾明白,就让两个丫鬟上手;若是他撒泼起来,便叫门后的两个大汉架走算了。这一番安排干干净净,利利落落的,小竹此番自嘲地一想,就知道是管家的手笔。
只是他如今是个什么也不是的人,就连管家也不必要出面应付他了。
小竹一只手把着门,他一夜没合眼,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腰板还挺直着,默默让出位置来,将房间里整整齐齐的两只箱子让给他们看。
门外的人对视一眼,便要进来搬东西。打头的丫头说:“那咱们这就不耽误时间了,车子早已经在外头备好,咱们这就可以走。”
小竹的身体却重新堵回了入口处。
“我还有最后的话要同贺先生说……说完了,我就跟你们走。”他十分平静地道。
平白来贺府住了一遭,那一晚就跟做梦一样,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攀上了高枝。到头呢,到头他落得一张毁容的脸,他像是个笑话,把自己下半辈子也搭进去了!
是,他那日是故意的。管家不让他靠近那楼梯,他转念一想,能接近二楼的地方又不止那一处,回了房间后当即调转方向,往花园去了。
他想过了,就算是他有意的,归根结底只不过远远地瞧上一眼,他又能怎么样呢?他做什么了么?难道还能看掉一块肉不成?这件事没有人能挑他的不是。
人他是看见了,只远远看见了一个阳台上的身影。当天管家就来通知他要搬出去了。
他是个人啊,谁能甘心呢?
门外的丫头脸色不太好看:“管家说了,若是你自己走不了,那我们几个便好好帮帮你。”
小竹眼睛好似更红了几分,他梗着脖子还不肯让路。丫头冷言冷语地劝了几句,后边两个大汉二话不说,上前来要架住他,两边闹出了动静来。
小竹狼狈地被推倒在地上,一口气哽在心口,待还要再重振旗鼓时,就看见门外的地上一双熟悉的布鞋慢慢往这边过来了。正是方才不见人的管家。
他在地上凄然地笑了笑。原来不是不见他,是在这等着他呢。
这个老狐狸在贺府做事这么久,他预料到小竹这人走之前肯定会闹着要找贺知书,干脆自己便在这等着他。叫他这一口士气再而衰,三而竭。拿准了他打心眼里怵贺府,不敢真的把事情闹大。
管家道:“你是个聪明人,何苦要闹得这么不体面,叫人看笑话。”
小竹浑身冰凉,体面?就在管家出现的那一刻,他只觉自己连最后要走时的体面都不存在了。即将要像是被人掸走一颗轻飘飘的灰尘一样,就这么要赶出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他死死静默了有半晌,哑声问管家,自己要被送到哪里去。
“是一个适合静养的地方,”管家回道:“不用担心,贺家还能亏待一个下人吗?”
小竹听完也没什么反应,颓然垂着头在地上坐了半晌,久到在场的几人都等得心生不耐了,他沉默地站起身,行尸走肉般跟在管家身后离开。
怎么来的,还是怎么走。
本来是该闹出一番动静来的,管家到场之后他便哑了火。汽车的引擎嗡嗡地启动了,车尾微凉的清晨留下一串白色的尾气。
心如死灰的他坐在车内,木然抬起头,沉沉的目光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白房子的二楼。
那里住的人究竟是谁,从今往后他便要无缘再见了吧,到头来他也没有一个答案。
楼上被惦记的人此时还睡不着觉,将贺知书踹醒去倒水。
房间里有水,不过早就凉透。贺知书乖得不得了,他睡着了,但是半路被踹醒,睡眼朦胧地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出去给妈妈倒一杯适口的温水。
他妈妈心里面沉沉装着事,很是少见地失眠了。他没有头绪地想了许多东西,有大的贺知书,也有小的贺知书……有许多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