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冰被看轻十分不爽:“那咱们走着瞧,你的酒量可不一定有我的大。”
易阳迟疑着,池泛劝说:“可以喝,但是不能贪杯。”说着拍拍易阳的肩,说:“放心吧,她酒量好着呢。想来进大学后熟人不多没机会喝,酒虫肯定早就醒了。你不让她喝,她这顿饭吃得也不尽兴。”
倒是句句合辞冰的意……辞冰再一次沉默了。
这家餐馆的菜的确十分得劲。熟悉的菜色让晚饭一向没有什么胃口的辞冰也食指大动,添了几碗饭。
三人都是酒中知己,杯盏交错,喝的十分尽兴。易阳不料辞冰酒量确实十分好,爱酒的人的脾性出来,拉着她说不信会被一个女的比下去。
原来易阳喝酒容易上脸,常常三两杯下去脸面就泛红。喝到后来脖子一应通红。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苍白的时候灵动了许多,眼睛仿佛平添了一泓水光,明亮得叫人不敢直视。
辞冰恰恰相反,无论怎么喝,即便是真正的醉了脸上都看不出一分异样。她天生又克制,醉酒了也就懒洋洋地不太说话,只微微笑着满足地看着别人觥筹交错,倒显得酒量十分深不可测。
酒一次又一次地添上来,池泛和易阳都有些抓狂。要不是两个大男人在酒桌上欺负一个女孩这事实在是太混账,他俩铁定会合力把辞冰喝趴下,看看她究竟多能喝。
辞冰其实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相应的反应也有些迟钝。眼看池泛还要梗着脖子大叫着要服务员添酒,连忙拦住。这货虽然不像易阳那么容易上脸,此时脸上也泛着薄红,还有刚才开口那大着舌头的样子,明显是喝大了。易阳这边情况比池泛稍好。但再喝下去之后能不能直着走回去还是难说。她再力大无穷,总不可能扶着两个醉鬼回去。
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了。她和池泛明天中午还要赶火车,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起不起得来呢。辞冰顿时有些后悔,真不该酒虫上脑,一时放纵就喝多了。
老板这时候走过来,看看他们俩,十分不厚道地嘲笑:“人家大姑娘还好好地坐在这呢,瞧你们这德行。”
辞冰连连摆手示意老板打住。可是话已出口,水已泼出。两人一听,被戳到痛处,都是一脸不服气地吆喝添酒,两人还能再喝,喝到天亮都没关系。
辞冰嘴角抽搐,早知道自己放一下水,装装醉得了,现在倒好,两个醉鬼闹起来,要怎么跟他们讲道理……
“好好好,知道你们能喝……咱们以后回去再喝成吗?今晚就这样了啊,也不早了。池泛,你明天还要起来赶火车呢,别睡过头了哈。”
池泛那货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纵容地点点头,说:“行,今晚就散了吧。再喝明天真回不了家了。”然后拿起外套,潇洒地搭在肩上,站起来就往外走:“今天这顿我请了。我去结账。”
易阳还晕乎乎地坐在位置上发呆,没什么反应。辞冰一听心急,跟着池泛到了前台,说不可以这样。这顿他点的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这已经很让她过意不去了,再来这么一手,她估计自己要羞愧到只能钻回乌龟壳里了。
池泛见她阻拦,便也不动作,就静静地盯着她看。辞冰瞬时觉得一晚上没有涌上来的酒意突然一股脑袭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池泛眼睛那么清明,这一刻,辞冰十分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醉。
看起来……应该没有醉的吧……
她的手瞬间哆嗦起来。
然而池泛只是笑了笑,说:“这你不用管,我和易阳吃饭从来没有aa制的做法。这次他喝醉了我来出钱,下次还怕没有宰他的时候?”
辞冰不好再说什么,却又觉得应该说些什么。犹疑半晌还是作罢。池泛结好账后回过头对她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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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 作者:姜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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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易阳缓一缓后你送他回去。”他突然压低声音:“我虽然很失落。但是也很开心。辞冰,这么多年,我终于知道你的夙愿是什么,既然我不能帮着实现,可是看着它终于实现了,我还是很开心。”
辞冰眼睛瞬间睁大,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脸上有些悲悯的池泛。他……她的心砰砰跳着,埋藏的心事不知何时泄露的恐慌瞬间把她吞没。池泛见她这个样子,脸上那怜悯更加清晰,他说:“别害怕。我不会说出去。辞冰,还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必须抽身的时候,这就是你最不能暴露的软肋,不是吗?我怎么会……”他说着摇摇头,住了嘴,径直走出去。
我怎么会……把刀递给别人,把你的软肋揭开……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舍得?
他说的话信息量太大,辞冰完全没法反应过来,等他出门后才记得问:“你有没有喝醉呀喂?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池泛披上大衣,摆摆手,说:“真当大爷我喝不过你?改天回去后再大战八百回合,到时候别哭着叫我放水。”说着矫健地走远了。
辞冰上楼回到包间的时候易阳正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盯着面前的剁椒鱼头的鱼眼睛。辞冰一眼看去,顿觉他十分温顺乖巧,心中便泛起一阵温柔。她走过去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问:“池泛已经先走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易阳缓慢地抬起头,使劲眨着有些朦胧的眼睛,顿了一下后才说:“啊,是你啊。原来还有人等着我……我还以为又是我一个人喝醉了自己摸爬着回家……连你也不再管我了。”
辞冰心里像注了冰一样瞬间冰凉。她不自觉地抓紧桌角,一字一顿地,有些绝望地问:“易阳,你说说……我是谁?”
第26章 吐露
或许是辞冰的语气过于僵硬,易阳在朦朦胧胧间也察觉出了异常。他突然仰起头靠近辞冰的脸细细打量。
酒气混合着男性气息迎面扑来,还有那逡巡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辞冰心底一阵惶恐,根本不敢再维持这样的姿势。她条件反射地直起腰,肩膀却被那人拉住,直接一手拉进了怀里。
辞冰“……”
羞赧之后,辞冰无奈地笑了笑,揉揉他后脑勺的头发,又细细理平。他们相互之间把自己的下巴枕在对方的肩上,易阳醉酒后更加灼热的气息一点一点撩拨她的耳根,弄的吧她全身发痒。
“你这个人啊……原来也会借着酒疯占人便宜……好吧,这事我也情愿,所以算不得什么‘占便宜’,倒是你喝醉了被一个心怀不轨的女流氓趁机轻薄……”辞冰完全还没有习惯和易阳的肢体接触,现在或多或少有些别扭,而让她挣脱易阳的怀抱这件事难度系数又太大,于是,为了掩饰尴尬,辞冰唧唧歪歪着胡说八道。
“辞冰……”对方的声音有些朦胧的无奈:“你真的当我人事不省了吗?”易阳突然开腔让辞冰吓了一大跳,她连忙睁开来查看他究竟有没有醉。
却见那平时有些苍白的脸泛起从脖子上蔓延而来的薄红色,怎么看怎么喝高了,可是那双在红润的脸色晕染的双眼却越发明亮惊人,甚至有些惊心动魄。
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苍白瞬间脑仁疼。他和池泛这么一来二去的倒是十分有好兄弟的共同特色,虚虚假假,让人捉摸不清楚。
“所以说……你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辞冰自暴自弃地问。
“还好……就是头有点晕。”易阳揉揉脑袋,尝试着站起来,“走吧。”
然而辞冰看他脚步虚浮摇晃,哪里是走得了的样子。于是连忙过去扶他。易阳看着削瘦,可到底是男生,小半边身子的重量靠过来的时候重量就十分“可观”。
两人摇摇晃晃地终于走到了学校,但是离易阳的寝室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辞冰在大冬天里累出了一身汗。易阳被她磕磕绊绊地扶着也不大舒服,看到旁边草地旁的长椅,就顺势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