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有名的葡萄庄园出品的原装酒,还没有开过,秦罗想到德罗西先生睡前会喝点酒,于是肚子里那点小馋虫就勾了起来。他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开瓶器,无果后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一只上来。
于是服务周到的礼宾员先生主动替他开了酒。
酒的颜色很深邃,散发着浓郁的果香,秦罗尝了一口,饱满而细腻的口感立刻裹住他的舌头,微微甘甜和轻酸,尾部还有柔和的橡木与烟熏味。秦罗的眼睛顿时亮起来,他心想:难道德罗西先生的手下都必备选酒的能力吗?怎么对这方面的喜好都一脉相承。
尼禄在床上冲着他“呜呜”叫,秦罗眼睛一瞪,“这可不是给你的!”然后抱着杯子一口一口喝到了底。
酒精真的有抚平人大脑的功效,秦罗喝得胃中热起来,人也舒舒服服地蜷在床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视里电影都播完了整部,一整瓶的葡萄酒去了二分之一,秦罗困得快睁不开眼了。
他慢慢从床头滑下去,滑到枕头上,尼禄吭哧吭哧爬过来,用脑袋顶他的脸,他感觉到湿漉漉的舌头在自己嘴唇上舔来舔去。秦罗犯困的大脑条件反射性地惊醒,连忙把它推开,“……No!You can't!”
房间的智能门锁传来丝滑的解锁声,秦罗在酒精的烘托下慢了半拍,迷迷瞪瞪地望向门口。
是赛尔里昂。
他站在门口停住了,皱了一下眉毛说:“你喝酒了?”
秦罗看见是他,又软趴趴地滑下去了,轻轻呼气,“嗯”了一声。
赛尔里昂盯着他,走到床前,拿起那只空了一半的酒瓶看了一眼,“谁送的?……卢卡?”
秦罗微微合着眼,脸埋在枕头里,“唔”了声。
“十五度的酒你喝了半瓶?”赛尔里昂快笑了,他真想撬开这小蠢蛋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其实也还好,”秦罗瓮声瓮气说,“感觉有点晕,但是很舒服……”
如果赛尔里昂对心脏病浅薄的知识量没有出错的话,秦罗是不能喝酒的,最起码在他动手术之前应该禁酒。他记得以前在学校参加一些社交活动的时候,秦罗最多喝点酒精饮料,那点程度完全不到其“醉倒”的地步现在看他晕成什么样了?
于是他把秦罗扒拉起来,在他强烈地抵抗下架着腋下,拖进了卫生间,用身体顶着他的脊背,压着秦罗伏倒在洗手池上扣他嗓子眼。
都这么久了,秦罗胃里的酒快有大半都进入了他的血管,什么也呕不出来,光是踹赛尔里昂的小腿都把他自己脚心踹疼了。
他呕得嘴唇上满是自己的口水,一边呼呼喘气一边骂:“Fuck you 赛……赛尔里昂!要扣……扣你自己的去!……呕……我很好!你别动我……”
幸好他还没彻底断片,讲出来的话还是英文,骂小狮王骂得条理清晰。赛尔里昂收拾他收拾了半天,光是手指上就给他咬了好几个牙印,实在没办法了,才打开水龙头给秦罗和他自己的手都冲洗了下。这下秦罗脑袋彻底湿透了,成了只大落汤鸡,黑发一缕缕往下滴水。
他脑袋冰冰凉,垂头丧气地趴在洗手池上边,赛尔里昂正想把他再架回去,谁知这醉鬼嘴巴一弯,“哇”得一声哭了。
他眼泪掉得凶,赛尔里昂顿时愣在了原地,架着他也不是、松开手也不是。
秦罗用母语哭:“我、我想回家……我想……杨渊你个混球!……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第六十九章 电话两端点
他这一顿哭,也是哭到狗肚子里去了,赛尔里昂一个纯血外国人望着他,好像根本没懂他在哭什么。秦罗一想到他听不懂,在酒精的胁迫下更加悲从中来,眼泪止也止不住,已分不清脸上流淌的是自来水还是泪水了。
赛尔里昂两条手臂架在他腋下、横于胸口,让他先是哭了一会儿,然后微蹲下身,手臂使劲,将他抱了起来,托着下巴亲吻秦罗脸上的水渍。
果不其然是咸的,是眼泪。
他的脸软乎乎的,醉酒令他脸庞蒸粉了,吻过的地方都会陷下去一些,如热乎乎的软棉花吸住了人的嘴唇。赛尔里昂亲了会儿他的脸,沿着眼泪流淌的痕迹,嘴唇压在他呜呜开合的唇上。
秦罗的声音顿时小下去了,捂在了鼻腔里,嘴唇被赛尔里昂含着,唇肉被他舌头卷着吃了进去,上边的眼泪和唾液都被吮得干干净净。
秦罗哼哧哼哧地喘,鼻子有些气息不畅,就只能靠嘴呼吸,嘴巴又被堵得结实,他已经有点分不清是酒精带来的眩晕还是喘不上气给予的难受。
赛尔里昂吻了他一会儿,一只手抚摸其脸颊,从湿漉漉的发间插入,摩挲他的颈侧,“还难受吗?”
秦罗两眼湿红,低落地垂着,泪水在眼眶中转个不停,半晌,他重新拾起英文的表达能力,说:“你是不是又想日我……”
赛尔里昂目光凝住了,黑沉沉的。
他说:“我真的很难受,你……还有你老爹……还有……呃,每次都干得我肚子要捅坏了,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会儿,我很累!……”
赛尔里昂掐着他的脸重复道:“还有谁?”
“还有你老爹……”
“我说第二个还有。”
秦罗哭:“都说了还有你老爹!Your father!”
赛尔里昂盯着他,瞳孔如猫似的尖。
然后他轻柔地捏了捏秦罗的后颈,痒得他立刻哑声缩起了脖子,赛尔里昂道:“抱歉,我会温柔点的。”
秦罗掉着眼泪,就这样被他用手探进了上衣衣摆下面,往上剥去了衣服。他两手被高高扯起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被脱了。
酒精是个好东西,但也是个坏麻痹剂,秦罗觉得自己的五感全部在线,能够看到、听到、触摸到外界的一切,但是反应力却完全跟不上了,像是打网络游戏但有超强延迟似的,上一秒他还在埋怨这对父子俩,下一秒就已经背靠冰凉的镜子,被赛尔里昂的嘴唇堵得严严实实了。
于是他就在这样的超强延迟下面断断续续地解这个世界的谜。
他去推赛尔里昂的肩膀,赛尔里昂便往后撤退了一些,嘴唇从他脸上剥离,凝视着他说:“不想在这里?”
秦罗好不容易连上延迟,忙摇头,然后又失去了控制,被他托着屁股走进房间,放到床上。他勉强还记得自己的头发湿漉,心想着要打湿床单了,下一秒就看见赛尔里昂把尼禄抱进了笼子,关好,回来剥他裤子。
秦罗大惊失色,软趴趴地捂着屁股,毛毛虫似的往床的对岸拱,然后延迟又上线了,他迷迷糊糊地,被赛尔里昂压到了身下,炽热的肉体裹着他,一根滚烫的肉棒往他捂着屁股的手指缝里钻。
“……不、不行……别操,别操我……”他稀里糊涂地自言自语,脸埋在被子里面,请神似的求空气。
他猛地感到腰眼一酸,请神失败,屁股里面挤进了一大根肉屌。
醉酒让他的神经麻痹,肉体失去了控制,浑身热乎乎,肠子里面也跟烧着似的,软得不像话。赛尔里昂才刚挤进去,就舒服得浑身激灵,那肉道软绵绵地吃住了鸡巴,轻轻在里面一顶,就绞着它微微痉挛起来。
赛尔里昂是不希望他喝酒的,但是倘若今天他没有醉,哪里会有这么软绵绵热乎乎的乖样子?于是他搂紧了秦罗,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其身上,因为重力,阴茎进到了腹中敏感的深处,秦罗哆嗦着哭着,用手指抓他的手臂,叫着:“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