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大惊失色,心想他都快四十了,怎么精神这么好?再被他干一回,自己的肚子真的会破掉的!
幸好海伯利安看在他刚刚大病一场的份上,对他心慈手软了,他跪坐起身,去吻秦罗,然后然后花了好半晌,给自己手淫射了精。
两个人一起清洗干净、擦干水分,海伯利安给秦罗披上新的浴袍,抱出来送回床上。
然后,他呼唤来深夜待机的保姆,重新插上吊瓶。等保姆离开之后,秦罗忍不住问:“先生,我还要吊多久药水?”
海伯利安一边抚摸他的头发一边说:“等医生认为你不需要了,就可以停了。”
“我是不是……恶化得很厉害?”秦罗嘴唇蠕动着,怯懦地问了一句。
海伯利安只是和善地笑,没有回答他。可他不正面回答,恰好印证秦罗心底的猜测,他心中腾起一丝恐惧,又有些心慌慌起来。
海伯利安仿佛看出他的担忧,轻轻盖住了秦罗的眼睛,顿时光明被黑暗取代,秦罗什么也看不见了。海伯利安的声音传来:“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秦罗在黑暗中短暂地逃避了一会儿,随后抬起手扶住了海伯利安的手掌,拉下来用脸轻轻地蹭。海伯利安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发抖,然后听他道:“先生,请您救救我……”
第三十八章 圈养点
翌日早晨,秦罗见到了海伯利安口中的“私人医生”,那是一名黑人女士,个子有一米七几,大约四十多岁,海伯利安称呼她为盖特维奇女士。于是秦罗也跟着他这么叫。
盖特维奇女士是一名医科博士,主攻心内科,她原本为范斯家族服务,秦罗出事之后,海伯利安特地请她来看顾秦罗。身为传承数百年的富豪世家范斯家族的私家医生,盖特维奇女士有一个引以为傲的优点,那就是嘴严。她从来不会多管闲事、对家族成员多问一句话,也不会将她听到的事带出家门,那些肮脏的家族秘闻,盖特维奇女士只会将它们烂在肚子里。
因此,当她前来复查秦罗的情况时,她也没有过多地好奇这个东方男孩与小范斯先生的关系,尽管她在心底已经有了某些隐秘的猜测,但还是咬得紧紧的,没有吐露一点废话。
她做完一些基本检查后,范斯先生避开那名东方男孩,单独与她谈话。
盖特维奇说:“情况比第一天要稳定一些,新开的那些药继续吃,先吃一个月看看情况。”
范斯先生露出庆幸的表情,“太好了……一个月之后他能恢复正常吗?”
盖特维奇抿起嘴,摇了摇头,她犹豫良久,还是道:“范斯先生,我的提议还是和原来一样。我建议那位先生做心脏置换手术,只吃药的话是永远无法恢复正常的。”
范斯先生眼眉低垂,轻轻地叹了口气,犹豫道:“可手术需要寻找器官……”
这将是个战线拉得非常长的工作,不仅是因为血型、组织等的相容性,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更是因为秦罗是非法移民,给他置换器官会引来大量不必要的麻烦。
海伯利安拥有特权,但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他没有信心能够瞒过全欧洲的眼睛。
“是的,”盖特维奇认真地点头,“器官方面我们可以寻找志愿者。医院、公益性社会组织都有不少自愿捐献者,不过排查相容性需要非常长的时间或许那位先生有近亲吗?拥有亲缘关系的器官是最好的。”
海伯利安的嘴角流出一丝苦涩,“没有,近亲方面先不做考虑。”
盖特维奇愣了愣,不过还是保持了一名医生的专业素养,继续说:“那么就需要时间。您如果不方便露面,可以请您的家人帮忙。……找到合适的器官源之后,我们再考虑手术本身的问题。”
他沉默许久,摩挲着手指,缓声道:“好的,我明白,我考虑一下。”
盖特维奇向他躬了躬身,然后跟他叮嘱了些药物用量问题,便想要体面地离开。
海伯利安却忽然叫住了她,问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道:“他可以做些运动吗?”
盖特维奇怔了怔,隐约的猜测在此从她脑子里冒出来,她思索片刻,说:“适当的运动可以帮助恢复,但别过了头。”
海伯利安露出一个轻微的笑,眼睛也弯起了,高兴地说:“好的,谢谢你盖特维奇女士。”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盖特维奇行了一礼,令范斯先生倍感愉快,随后请她自便了。
盖特维奇晚些时间还有约,她给病人提了些生活方面的建议,就先一步离开了。
医生走后,秦罗才注意到海伯利安先生还穿着家居服,可今天明明是工作日,他应该去工作了才对。不由得问:“先生……您为什么……还在家?”
海伯利安读懂了他的疑惑,面露愉悦对他解释道:“我请了假,在家办公。”
秦罗怔了一下,“……为了……?”
海伯利安更加愉快了,他面露戏谑的笑容,看着秦罗:“为了你,我的‘小间谍’。”
秦罗听到这个称呼,脸上紧张得烫起来,他想到昨天海伯利安对他说起诉的那番话,害怕极了,“您……您昨天说……会把我告上法庭……是、是真的吗?”
虽然他已经是非法移民,但对犯罪和进监狱还是充满恐惧,不由得露出惶恐的神色。海伯利安哈哈笑了一声,缓缓凑近,以一种暧昧的距离开口:“琴恩,你知道吗?一般的间谍,为了接近政府要员,都会选择像你这样,用脸、身体在床上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如果……你把我睡得舒舒服服了,我就不揭举你的‘犯罪行为’。”
秦罗听他前半句话已经完全明白海伯利安先生是在说荤话了,最后一句还是令他害臊得脸涨红,下意识在脑海中幻想出各种不能播出的画面,连忙捂住了海伯利安的嘴,“我……我会……会努力的……”
海伯利安笑得更开心了。
一会儿,他让保姆准备好今天的餐点,如果秦罗饿了就送到床前来,然后嘱托他好好休息,就去工作了。
海伯利安走后,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医疗器械的声响在此寂静中又占据了上风,“滴滴滴”响个没完。秦罗有些畏惧这样的安静与无聊,房间里又空空如也,连个解闷的电视都没有,他慢慢从床上爬下来,穿上拖鞋,自己推着输液架悄悄走出了房间。
这是一幢他从没见过的房子,与他之前看到的海伯利安先生其他的家都不太一样,装修遵从极简主义,墙是整面带暖色调的白,大面积的玻璃用黑色边框分割,铺满每一个可以透气的建筑转角,嵌入墙角暖色的灯带照亮秦罗目光所及的每一个角落。他从房间出去后,沿着走廊往楼梯下看去,见到一整个客厅都是由四面八方的玻璃隔离而成,外面就是绿油油的草坪和绿化,看不到院子的边界或是马路。
秦罗吃了一惊,他拎着输液架走下楼梯,然后穿过客厅,从敞开的玻璃门中走出去,如他所预料的,视线所及之处全是绿色,看不见一点人工建筑,也更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了。
忽然,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先生,您不能出来。”吓了秦罗一跳。
他回头去看,见是一名脑袋光秃秃的黑人男子,膀大腰圆,穿西装带墨镜,耳朵里还塞着耳机,看不出表情,像极了电影大片中安保人员的模样。
秦罗从他这身打扮中收回想法,疑惑地重复他的话:“我不能出来?”
“Yes。”他一板一眼道,“您没有得到老板的允许,不能离开这幢房子。”
秦罗呆问:“你的老板是海伯利安先生?”
这显然是个愚蠢的问题,难道还能是他琴恩不成?黑衣男严肃道:“是的。”
秦罗有一种古怪的被软禁的感觉,与他犟嘴:“那我就要往前走!你能怎么样?”说着,他拎着输液架、穿着拖鞋,“踏踏踏”踩着石子路朝院子里去了。
那黑衣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跟近他的身后,然后拦腰抱起秦罗,一只手从他手里夺过输液架,飞快地朝屋里走去。秦罗“哇”得叫了声,眼巴巴看着绿化越来越远,直到他重新落入玻璃的笼罩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