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琅才要站起来,贺朴廷抚她大腿:“要小心?后面?!”
廖喜明善使双截棍,而?且身?上不止一副双截棍,他最擅长的一招据说是人在正面?攻击,但棍子能敲到后脑壳,直接把个大活人敲成?植物人。
贺朴铸一看,见阿嫂脱了西服还要解衬衣扣子,连忙来捂:“阿嫂,多穿点吧,要不然棍子敲着了肉,多疼呀。”
只要是裙子,苏琳琅就会穿安全裤,不论穿什么衣服,里面?都要打底吊带的,因为只要有袖子的衣服,就都会掣肘,限制她的发挥。
脱了衬衣丢给贺朴铸,她笑:“你?今天?表现特别棒,阿嫂也给你?看个好的。”
轻飘飘扔下衬衫,阿嫂翩然而?去,搞的贺朴铸一颗小心?肝咚咚直跳。
他是男孩,天?性爱兵器。
而?双截棍,据欧洲冷兵器研究所给出的专业数据,它是所有冷兵器中,其击打力最大,破坏性也最强的,瞬间的爆发力甚至比子弹还强。
就好比贺朴廷脑部中的是弹伤,只要取出弹片就可以了。
但如果他是被双节棍击中头部,虽然表面?看上去只是鼓个包,但真正的伤在内里,其强大的击打力和穿透力不但能把颅骨震碎,还能把脑浆摇匀。
所以廖喜明才在道上威风赫赫。
据传说,道上谁对上他,基本就可以宣告提前?退休,躺床上养老?去了。
要贺朴铸说,阿嫂就该戴个棒球帽再上的,但她竟然只穿个吊带裙就上了?
而?且她一句话,说的贺朴廷都破防,脸色大变。
“既然廖二堂主觉得我刚才胜之不武,这样,我原地不动让您三招,如果我赢了,您来劝六爷金盆洗手吧。”她说着,伸手,贺平安就把她的刀递过去了。
贺朴铸都把大哥的膝盖掐青了:“大哥,这样不行的,太冒险了。”
他不敢再说认输,赔钱走人的话了,他也知道钱难赚了,但这也太冒险了。
他在这一刻理解了大哥的惧内,可他们似乎都无能为力。
穿粉色短裙,白色吊带,脚下一双白色运动鞋,再扎个高高的丸子头,哪怕苏琳琅提一把又长又细的日式军刀,哪怕六爷和廖喜明早知道她身?上背负的传奇。
但也不相信她在原地不动的情况下,能捱三棍子。
廖喜明在看陆六爷,。
而?陆六爷在看苏琳琅的刀,一把雷切。
那是二战时期,日本军方给侵华的高级将领们专门煅造的,唯有几把的精良军刀,后来被华方俘获,又流传到了港,在苏富比拍卖时陆六爷也去叫过价,但贺朴廷财大气粗,给拍走了。
那是把好刀,据传削铁如泥。
终于,陆六爷闭了闭眼,廖喜明抽出双截棍,就说:“承让了。”
他出的是一副小紫檀包铜的双截棍,出手当然是花招,此?时夕阳正盛,日光照耀下,双截棍在他手中从二到四到六到八,转眼间,炫的像朵紫红色的花。
苏琳琅果然没有动,她身?后是被吊起,蛋蛋还在持续充血的阿泰,她只抽了刀柄,松垂着手,随意握着刀。
廖喜明在耍花招,当然,同?时还在观察苏琳琅,看她眼底似乎有怯意,也没往正中,朝着她的侧鬓一棍敲了过去,也只想打晕她。
几乎同?一时间,她迅速后扬,并挥刀。
日式军刀,专为那帮矮个子的小倭人们发明的,也更适合身?材娇小的女性,它的长度配上女性天?生柔软的肢体,两厢合一,简直出神入化。
夕阳下一道银光闪过,只听?咣一声,陆六爷手中的茶碗碎成?了片,茶水四溅。
而?廖喜明手里的紫檀木双截棍,少了三寸。
苏琳琅底盘稳稳未动,但一个后下腰不但完美躲过,还削掉了廖喜明的双截棍。
贺朴铸双手猛拍大哥的腿:“大哥你?看到了吗,我阿嫂削掉了双截棍!”
贺朴廷当然看到了,夕阳洒在妻子身?上,优美而?活力的线条,粉色的裙子,可可爱爱的小道姑脑袋,她双颊梨涡笑的深深的,说:“二堂主,还有两招。”
棍子只是缺了三寸,还可以击打,廖喜明也是急了,直接一棍抽头,这回苏琳琅闪都没闪,从根部将一副双截棍一分为二。
廖喜明再看时手里只剩个棍把儿了,他和六爷再对视一眼,皆吓了一跳。
他们以为苏琳琅上一局能胜全在于保镖帮忙。
而?日式军刀,大陆人几乎不练它的,所以没想过她能将它使的那么熟捻。
就好比一座冰山,陆六爷已经快要撞上去时才看到它的庞大。
他再深深点头,而?且食指和中指扣在桌子上,做了个跪的动作,这是道上黑话,他在暗示廖喜明,拿出他所有的看家本领,只争一个字,赢。
好吧,紫檀毕竟是木质,易削。
廖喜明抽出一副他引以为傲的,精钢双截棍。
这玩艺儿在道上也叫阎王棍,要是它满力敲头,人要秒变植物人的。
当然,现在谁也不让谁了,彼此?都亮真家伙,也亮真功夫。
廖喜明此?刻拥有更佳的站位优势,因为他迎着夕阳,精钢的双截棍一舞起来,银光闪闪,会影响苏琳琅的判断,而?这一招他直取头顶,是明幌幌的杀招。
当他要出招时苏琳琅笑了一下,就仿佛在笑他心?底里那点阴暗和苟且。
女性柔软的肢体是她最大的先天?条件,眼看棍子朝头而?来,她生生向后倾腰到阴凉处,但廖喜明也不是盖的,他虚晃一招,收棍的同?时直敲她的膝盖。
当苏琳琅向后下腰,膝盖是最大的着力点,也是她最大的弱点。
这要着一棍子,从明天?起她和贺朴廷就可以排排坐,双双被人推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