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让一个堂口大佬从此?金盆洗手并不容易。

得给对方考虑的时间,夹了一筷子烤猪,她说:“唔,好脆!”

贺朴铸跑了一天?也饿了,夹肉蘸上糖,说:“阿嫂,这样才好吃。”

烤的表面?金黄,但内里却没满汤汁的猪五花,蘸上白糖果然风味十足。

苏琳琅自己吃了一块,夹一块喂她的阔少丈夫:“朴廷哥哥你?也尝一口。”

陆六爷也夹了块烧猪肉在吃,却味同?嚼蜡。

遥想当初苏琳琅刚刚到港,孙琳达一个劲儿说她不过个村姑,还说贺朴廷名校毕业,见惯女人,嘉琪几番色.诱他毫不动心?,不可能看得上苏琳琅的。

也是因为孙琳达一直说苏琳琅蠢,说贺家要完他才伸的手。

孙琳达简直蠢货,搞的六爷现在骑虎难下。

忽而?,痛晕的阿泰又醒过来了,呻.吟:“救命啊!”

满场皆是男人,就苏琳琅一个女性,站在同?性的立场,大家都不忍心?。

而?如果皮带质量差点,掉下来还能缓解点疼痛,但阿泰的皮带是当年从一个部队老?领导的裤子上扯下来的,据说是援朝时期的战场专供,足够结实。

此?刻就成?了折磨他的刑具。

他曾经凌.虐过不知多少高知教授,但这回他经历的痛,是那些人全加起来都比不了的,爆掉的蛋在迅速失血,他的裤.裆好像鼓了两只大气球。

就连贺家的保镖们看着,都觉得心?里虚虚的,更甭提龙虎堂的人。

只有贺朴铸孩子心?气,见那两颗蛋肿成?个大桃心?,竟然萌萌鼓鼓挺可爱的。

他小声嘀咕:“阿嫂你?看,那人的蛋蛋像颗大心?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毕竟鸿门宴,这顿饭注定?是吃不安生的。

但六爷在见识了苏琳琅的狠辣之后,还要见识她的敏锐。

他才回了一下头,她立刻放下筷子,说:“六爷是觉得我胜之不武吧,想直接让廖二当家上了?”一笑,她说:“不用唱双簧了,咱开门见山吧,我接招。”

她硬,贺朴廷个又残又瞎的,竟然更硬,他说:“六爷,我阿妹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要不然您就接受她的条件,要不然,今天?这门,咱们只出一方。”

陆六爷整整用了三十年才走到今天?的位置,但他觉得如果苏琳琅是个男人,从底层做起,顶多三年就能到他的位置。

不过因为她是个女性,当然就不能,毕竟在港城道上,女性是天?生只能做花瓶和玩物,供男人取乐的。

是有贺氏爷孙站在她身?后,给她撑腰做后盾,她一个女人,出场即巅峰,可以坐在这儿跟他平起平坐,谈条件的。

是的。他确实觉得她胜之不舞,毕竟大家都看在眼里,要没有保镖助力,她是不可能以小博大,胜一个四十出头,龙精虎猛的H卫兵头子的。

但这种质疑六爷自己是不会说的,得手下说出来,也得手下站出来挑战。

毕竟顾老?太爷知道今天?的事,还专门交待了要他让着对方。

顾老?太爷是他的靠山,也是他的后台,场面?上的面?子必须给足。

他也不想绕弯子了,想让他的结拜兄弟,二堂主廖喜明直接上,一把KO了这个异想天?开,跑来港城扫黄打非的大陆女人,把她和贺朴廷这两尊瘟神送走。

但他没想到,自己才要给廖喜明递话,苏琳琅就看出了他的盘算。

贺朴廷也要拱火,势必你?死我活。

既这样,他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抓起一张生死状,他在上面?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俩人之间的暗号,敲一下,打成?植物人,敲两下,打成?重度昏迷,敲三下算是最轻的了,但也要敲断骨。

廖喜明上前?了。

他可是二堂主,当然跟阿泰那种俗人不一样,提笔签字,精钢制成?的双截棍在他袖筒里叮咛作响,把纸推给苏琳琅,他说:“鄙人久闻苏小姐大名。”

看她提笔签字,又说:“虽然您刚才侥幸取胜,也算女中豪杰了,平心?而?论,我们少堂主是配不上您的,他也没福气娶您。”

苏琳琅签好字,把单子压到了刚才那一张上面?,一笑,说:“你?说的少堂主是贺朴旭吧,首先我得恭喜六爷后继有人,但贺朴旭在我们家挂了几百万的账务还没冲销,既他是你?们龙虎堂的人,要不你?们帮他把债冲了吧,签支票就可以了,我们家收支票的。”

六爷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来越难看了。

话说,孙嘉琪就是六爷的孩子,当初孙琳达一心?想让她嫁给贺朴廷,继而?全盘掌握贺氏,是在希望破灭后起的杀心?,当然,也是六爷配合她的初衷。

而?苏琳琅,她甚至觉得连贺朴旭都配不上,所以才会支持儿子赶紧跑路。

贺朴旭赌爹失利,现在跑路了,但双方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廖喜明专门提少堂主一嘴,就是想试探一下苏琳琅的口风,看他是不是回贺家了。

图穷匕现,贺氏今天?来不是来谈生意,而?是来搞拆迁,拆龙虎堂的。那么,如果还能找到贺朴旭,必要的时候龙虎堂就可以拉他做人质,做谈判的筹码。

但这苏琳琅也太厉害了吧。

她既没给准话,让廖喜明探不到虚实,还反将一军,要龙虎堂替贺朴旭还债?

再说一个人,那就是躲在暗处,怀揣杀猪刀的贺朴旭。

本来他想在关键时刻杀出来应t?援大哥,但在看到阿泰被苏琳琅爆蛋后就犹豫了。

他逃出龙虎堂是因为怕六爷逼他去后A.V,想要逃回家,从此?躺平做阔少的。

但怎么大陆来的阿妹似乎比六爷还要凶,而?且他大哥,脾气那么躁的男人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公?然说自己惧内,那他回贺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赌谁赢谁输,吓的瑟瑟发抖,就藏的更深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