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晾架是晾穴用的,萧容景知道顾敬之不喜欢被宫人一直抱着,干脆把晾架提前拿出来用。

萧容景离开之后,孙全便将那挂架摆在了暖墙的旁边。

暖墙这里热气足,侍君就算不穿衣服也不会受凉,便是在架子上被挂上一夜都不会有事。

那晾架不高,只到人腰间,结构也十分简单,四根立柱撑起两根横杆,一高一低,低的用来挂着膝弯,高的用来卡着腋窝,后臀低垂,被挂之人两腿张开捆好便不得动弹,不管是晾穴还是熏穴都可。

顾敬之被人抬着挂在晾架上,身体毫无力气,只觉得整个人都直直往下坠,腋窝和膝弯那里被硌的生疼。

孙全看顾敬之眉头紧锁,连忙说道:“侍君,您暂且先忍一忍,等捆上了,其他地方受了力,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说完便让宫人先将顾敬之托起一些,好方便给他束身。

顾敬之知道他们肯定要捆自己,正想强忍过去,没想到忽然有宫人用手托着他的臀瓣将他微微向上抬了抬。

宫人算是好心,顾敬之被挂在横杆上的关节处确实没那么疼了,但是那两个宫人的手就这么托着他的臀肉,有个宫人的手指就在他的穴口附近,只要再往前一点可能就要插到穴里去。

敏感的穴口因为那根手指微微泛痒,顾敬之羞耻难忍,无奈四肢虚软根本无法靠自己支撑身体,只能任由别人托着自己下面,穴口紧缩,期盼着他们早点把自己捆好。

他的腿根处被手掌宽的红绸束了几圈,吊着捆在了挂膝盖的横杆上,胸乳下面也横了两道,连在挂胳膊的那一边。

这样捆好之后顾敬之身体四处受力,虽然不至于舒服,但也不似方才那般硌的骨头都发疼,就算这么挂一晚上也只是会留些印子,不日便可消退,不会伤及根本。

但这只是最基础的捆绑,为了让被吊悬之人挣扎不得,孙全又命人将顾敬之的脚腕和撑着横杆的立柱捆在一起,这样顾敬之就没办法弹动双腿,只能保持着两腿大开的状态,不仅便于观赏,其他调教也会好进行。

而顾敬之两手也和挂胳膊的横杆系在一起,如飞翅一般朝两边张开,这样下来顾敬之除了头可以轻轻摆动之外,其他部分都没有了活动的空间。

朱红的木架色泽艳丽,雕工精致,最下方的底座绕着花枝,横杆的两端各自开着一朵牡丹,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

然而这木架做的再好,吸引人的程度却不及被挂在架上之人的万分之一。

青年身上红绸缠绕,和木架紧紧束缚在一起,玉雕一般的四肢缠在木柱木杆上,身上饰物珠光闪闪,小腹微微隆起,肚脐上一颗珍珠泛着耀眼的光芒。

眼上蒙巾和口中软布似乎不挡其美貌,反而给他俊逸的面容添了一丝脆弱之感,只想让人将他抱在怀中好生怜惜。

万千青丝垂落,发梢迤逦在地,被宫人用软垫接着,一根头发丝都没掉到地上。

他就是开在晾架上最娇艳的花朵,让开在横杆两边的牡丹黯然失色。

宫人们心里都知道规矩,但这艳景又有几人能忍着不去看,不时偷偷瞄一眼,不会儿都看的脸红心跳,这才不敢多看了。

孙公公的板子虽然打不死人,但是也怪疼的。

孙全见他们还有些分寸,只冷哼一声,也没有再多说。

这些宫人年纪小,火气旺,侍君如此,也不能怪他们心里乱想,只要手不坏规矩,在皇帝面前管好眼睛,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把侍君和皇帝伺候好了便是。

铜盆被放置于晾架下方,孙全瞅了一眼侍君的双穴,只见后蕊紧闭,花穴不开,侍君两手抓着横杆,薄唇紧抿,似乎紧张。

这般下去,一颗球都别想排出来······

孙全一扬眉:“你们俩,过来帮侍君大人揉揉肚子,好让侍君把球排出来。”

偏厅里,萧容景披着一件单衣,身前跪着温世敏。

温世敏匆匆赶来,身上落雪还未化。

屋外已经大雪纷飞。

“容裕真的把宋泉给带走了?”

“臣无能······”温世敏自责道:“他带人闯入宋泉家中,以奉旨查案的名义将人带走,臣赶过去的时候宋泉已经······”

萧容景淡淡道:“宋泉死了?”

“还没有,不过······只剩一口气了,医师还在为宋泉加急诊治,说若是能熬过今晚就没事,若是不能,就······”温世敏稍稍抬起头,眼神复杂:“殿下他······对宋泉用了重刑,宋泉的双腿被硬生生折断,其中一只腿从膝盖处被割到见骨······”

温世敏现在想起那个场景依然觉得惊心。

地上满是血污,宋泉正躺在血泊之中,脸色发灰,两腿以极其不正常的角度被压在身下,其中一条腿的膝盖骨都露了出来,整个人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

还是温世敏用内力护住宋泉一口心火,才勉强等到医师过来,给宋泉续上了命。

而做了这一切的萧容裕只是坐在一张长椅上,满身血污,眼神阴翳,手中握着帝赐宝剑,剑尖还在往下滴血。

萧容裕虽然脾气不好,但做事还算有些分寸,更是从未有过虐杀之举,温世敏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容裕露出这幅神情,那冰冷的眼神中满是藏不住的暴戾,竟和皇帝有几分相似。

温世敏单单是被他看着心里便不由生出一股寒意,他好像突然不认识这个小王爷了。

只是为了逼供就把人折磨到这种地步,先不说和大燕律法不合,萧容裕身为王爷做这种事本身就够匪夷所思了。

若是一定要宋泉松口,萧容裕让手下人去做这种脏活儿便是了,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动手,而且还是独自一人,温世敏去的时候萧容裕的手下都等在牢房之外······

萧容景慢慢听温世敏说完,朝他抬了抬手:“这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谢陛下······”温世敏起身,发现皇帝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着急,好像那个宋泉到底能不能活······似乎也没有多要紧。

“他现在人呢?”

温世敏知道萧容景问的是自己的弟弟:“已经回住处了,臣的人没办法靠的太近,只能在附近守着,若是他再去牢房臣的手下会立即传信过来,方才臣过来的时候刚得到消息,殿下没有就寝,似乎在房顶吹冷风······”

面对的还是这边的方向······这句话温世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他不喜欢这个总是跟他作对的小王爷,但毕竟是皇帝亲弟弟,血脉之亲,说出来······反而像是他在挑拨离间了。

就算他不说,萧容裕这事儿很明显是做给皇帝看的。

皇帝白天让宋泉到战舰做讲解,晚上萧容裕就把人折腾的半死不活,这是不给皇帝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