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猛的抬眸,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因为他嘴里还戴着口枷,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萧容景慢慢取下了顾敬之的口枷。

“敬奴的心不在朕这里,朕不强求······”他拽着顾敬之的衣领,将人按到了桌子上。

顾敬之无力的趴在桌面上,声音颤抖:“萧容景······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送你去参加段悠悠的婚礼,以后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这最后一眼不去看看,敬奴恐怕难以心安吧······”

顾敬之心中又是一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我跟她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呵,敬之的谎话真是张口就来······”萧容景冷笑一声:“正好朕最近得了一个好玩意儿,敬奴当做贺礼带过去吧······”哽哆恏汶錆联喺??群四7壹漆????⒍六壹

“不要······陛下······”

顾敬之的哀求被一块棉布堵在了口中,他感觉自己穴内的玉势被缓缓抽出,紧接着花穴和后穴各自有一个冰凉的物件儿被塞了进去。

那东西的形状像是扁长的勺柄,进入了一小截之后就有一个更宽的部位堵在了穴口,教过调教的花穴很快就将那东西整个吞了进去,但后穴就有些艰难,那比较宽的部分卡在他的穴口,被塞了好几次才勉强吞入。

一只温热的手捂在他的穴口轻轻揉弄,萧容景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敬奴可要把这对如意含好了,这也算是朕的心意,祝你的悠悠早生贵子,万事如意······”

第196章 | 190 京淮憋屈的前半生;顾敬之被劫走

崭新的宅院中到处都挂着大红的灯笼,屋里屋外都摆着酒席,下人们进进出出端茶倒水忙个不停,作为新郎官的京淮红光满面,端着酒杯跟前来祝贺的客人们喝了一盏又一盏。

今日是他和段家二小姐大喜的日子,再加上这是皇帝赐婚,婚礼排面那是一等一的大,他也因此一跃成为了京中的大红人,之前看得起看不起他的人只要收到了请帖基本上都来了,原来高攀不起的人都对他笑脸相迎,京淮感觉自己好像一步登天,心中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从下午喝到傍晚一直都没停过,以至于现在走路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了,却依然在跟宾客们应酬。

“京大人真是好酒量,现在天都黑了,京大人是不是也该入洞房,去和新娘和交杯酒了啊~”

“是啊,段二小姐在屋子里恐怕都等不及了吧~哈哈哈哈哈!”

京淮听到周围人的话,脸上的笑容忽然就僵硬了几分,但他迅速的恢复了自得的神色,醉醺醺的挥了挥手:“兄弟们哪里的话,今天大家这么捧场,怎么也得跟大家喝尽兴了,不然你们岂不是要跟着我去闹洞房,我家娘子也不喜欢闹哄哄的,等把你们都送走了我再回去跟娘子好好喝交杯酒,来来来继续喝~”

在一旁起哄的客人们听出来这是京淮不想让他们闹洞房了,虽然他们不怕京家,但段家可没人敢惹,这段二小姐是段家唯一的嫡出千金,真被他们闹生气了明儿回门的时候跟她爹告一状,谁受得住啊。

一时间也没人再提要看和交杯酒的事情,众人打着哈哈就把这件事给掀了过去,继续推推杯论盏,喝的热火朝天。

这种喜宴自然也是不能干喝酒的,酒桌旁坐着几位伶人在弹曲助兴,只是这些曲子听久了也没什么意思,宾客们眼见天色渐深,已经有了退席的意思,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就连京淮也惊讶的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些拿着乐器的人鱼贯而入,在众人面前列成一排。

跟其他伶人乐师不同的是,这些人长得实在是过于秀丽,虽然能看出来他们都是男子,但是他们一个个涂脂抹粉,身着艳丽的衣裙,脸上戴着面纱,明眸映水,即使是男子也勾的众人看的移不开眼。

“这些人怎么看起来跟青楼里的小倌一样啊,莫非真的是青楼里的人?”

“京淮,这些人是你请来的?想到你小子还挺会玩啊······”

京淮拿手摸了一把脸,感觉自己醉的不轻:“怎么可能呢?我请的人这不是一直坐在这里,都弹奏了一下午了······这些人到底是谁弄来的?”

就在众人都迷茫之际,旁边忽然有一人出声说道:“是在下请的,在下看各位听着这些曲子似乎有些乏味,便想着找些人给京大人和各位助助兴,没有跟京大人商量就擅自找了些南风馆的伶人过来,若是京大人觉得不妥,那在让他们退了便是。”

何止是不妥,简直是在故意使坏,谁家会在婚礼上找小倌助兴,像是还没把新娘子娶过门就急着想找小倌嫖了一样,传出去让人笑话!

江淮皱着眉扭头去看,那说话之人竟然皇帝身边的大红人白尘音。

白家虽然比不上段家根基深厚,但同样是世家门阀,白尘音又年纪轻轻就进入了内阁,一时间权势滔天,竟隐隐有压段家一头的趋势,所以就算白尘音是故意找事,京淮也只能忍着。

他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朝白尘音拱了拱手:“白大人一番心意,下官怎好拒绝,就让他们在一旁奏乐吧,在下还没去过南风馆,趁此机会也听听这些小倌们弹的曲子如何,哈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吹捧道:“京大人竟然连南风馆都没去过,真是洁身自好啊,可见对段二小姐的情谊之深厚,真是让人钦佩!”

京淮脸色好了一些,连连自谦:“哪里哪里,只是对那些不感兴趣罢了······”

白尘音一挥折扇,淡淡笑道:“是啊,京大人可以听听,这南风馆的小倌跟春花楼的小娘子们比之如何~”

京淮虽然不去南风馆,但却是春花楼的常客。

京淮的脸再也挂不住笑,瞬间就黑了几个度。

他的几个朋友一看他脸色不好,赶紧帮着打圆场:“阿淮被我们拉着去了几次春花楼,去了尽是喝酒了,哪里知道她们弹的好不好,白大人真是说笑了······”

“那是在下妄言,京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会因为这个跟在下生气吧······”

京淮干笑了两声:“哈哈哈,白大人哪里的话······”

白尘音收了扇子,朝京淮拱了拱手:“今日在下特意请了南风馆最抢手的敬奴过来奏曲,就当是给京大人陪不是了,祝京大人和段二小姐夫妻美满,百年好合~”

白尘音这话说的还算客气,众人听着都松了一口气。

京淮被迫回礼,背地里却要把后槽牙咬断:敬奴,不就是那个长的像顾敬之的小倌!

京淮不用猜,一眼都能看出来最后一个做轮椅的小倌就是他所说的敬奴。

之前因为长辈们的交情,他和顾敬之从小就认识,但这小子长得比他好,学东西也比他快,简直是处处压他一头,他因为这个不知道挨了自己爹多少顿骂。

后来两人几乎同时认识了段悠悠,他虽然对段悠悠也没有多少喜爱,但谁让她是尚书令家的千金,还没及笄就有不少人家动了心思,他爹更是百般催促,让他对段悠悠示好,但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敬之哥哥,他每听一次都能在心里怄出血来。

但顾敬之确实太过完美,能文能武又潇洒俊逸,他比不上就索性不去比了,就在他快要认命的时候忽然听说顾敬之死了。

他不仅得新帝青眼,更是抱得美人归,好事纷至沓来,就跟做梦一样······

即使如此,顾敬之依然像是一个幽魂一样时时出现在他的梦魇中,好像随时都能活过来把他的美梦打个粉碎,以至于当他听说南风馆有个跟顾敬之长得很像的小倌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好奇,而是打心底觉得恐惧。

他连在梦里看到那张脸都会被吓醒,更别说亲眼再看一次了。

但今天白尘音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竟然把那个敬奴送到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自认从没的罪过白尘音,两人除了公务更是没有任何来往,怎么今天这人跟个阎王一样,明里暗里的跟自己过不去······